“公子,衣服拿來了,您要現在試嗎”
給銀鈴使了一個眼色,古陶繼續捧着茶杯搖晃。
銀鈴開了門接過對面的衣服之後,拒絕了店小二的服侍就關上了門。
剛剛她們說的事是家宅私事,被人知道總是影響不好,所以銀鈴接過衣服時認真的打量了對面的小二一番。
小心翼翼捧着衣服,臉上掛着謅媚的笑,語氣溫和討喜,銀鈴放下心來,給你小二一些碎銀當做打賞,那人就樂呵呵的退走了。
“小姐,你要是覺得府裏有人對你不利,回去我和真真好好幫你留意一下。”
“是啊,小姐,今天是出來玩兒的,不如先看看這兒的衣裳如何”
古陶斂去了腦海裏的思路,朝着銀鈴手中的衣服看去。
瞧着錦緞都是上好的,不同品種都有,真絲綢、交叉稠和人造綢搭配着不同的染色和扎染方式,一眼看去就十分亮眼。
這批送來都是偏向光亮的顏色,這家店也很會看人,瞧着古陶身材纖細並膚質白皙就大多選擇明色調的綢緞。
隨意挑出一件水藍色的長衫,仔細的看了看細節針腳,經絲緯絲疏密均勻,而且沒有浮絲。
的確是下了功夫的衣服。
怪不得雖然鳳德豪的衣服價格高昂但還是讓很多達官貴人們趨之若鶩。
就衝着這上好的製作工藝,就值得那些愛面子的夫人公子們爭相購買了。
直接就着手裏的這件衣服,古陶利索的把身上的衣服褪去,雙手緊抓衣衫的肩兩側,輕盈的隨着手膊繞了一圈,定下來,那件水藍色的真絲繡雁浮雲長緞就穿在了身上。
在真真她們的幫助下,將衣袖繫好又搭配了一件同色熟稠,最後褂一件紗衣。
站在角落處長直銀鏡前。
再次感嘆了一下鳳德豪的闊氣,擔得起“豪”字一說。
接着看向鏡子中的自己,在水藍色襯托下氣色盈潤,比之前穿着深棕那件好看了不止幾倍。
古陶突然有寫佩服那個店小二的眼光了。
她之前穿成那樣,他都能看出她們不是“窮酸餓鬼”型的人物。
厲害了
“真真,你看看這些衣服裏有沒有你看的上眼的,給我和你挑幾件帶回去。還有,銀鈴你讓人再送來一些女服,你也挑一些。”
有這樣豪氣的小姐,真真和銀鈴覺得自己簡直是上輩子積了德,這輩子撿了寶
銀鈴轉身出了雅間。
古陶又從那堆衣服裏挑了幾件放到一邊,打算都買下來。
倒是真真沒有什麼動作。
“真真,沒事,讓你挑你就挑。”
“那個,小姐,我穿不了這麼豔的衣裳。”
“”
“行,我再讓送來一些暗沉些的來。”
看着鏡子裏的自己十分滿意的古陶,邊甩着手中的摺扇邊側身觀察衣服。
好一個如意郎君
等銀鈴進來,古陶已經過了剛剛的興奮勁兒,看着仍舊拘謹的兩人,主動過去翻檢了一番,各自給她們挑了三身,又給自己選了幾套女裝。
“走吧,結賬”
古陶就穿着之前的那套水藍色的錦衣跟在銀鈴和真真的後面出了雅間。
“嘭”
不注意迎面和從她們右側走來的一人撞上,古陶拿着摺扇的手猛然鬆開,摺扇應聲落地。
這個人還是肉做的麼
悄悄的把被痛感刺激出來的眼淚抹去,古陶緩緩擡頭看去面前的錦服男子。
“公子以後可以稍稍照顧一下個矮的兄弟麼”
“噗嗤。”聽到古陶沒頭腦的一句話,對面的男子忍俊不禁,笑出了聲。
“公子提點,晉某謹記。”
一股沉穩可靠的氣息一下子包圍了古陶。
認真看去,眼前的男子身量高大,但是卻不顯壯碩,沉穩又可靠的氣質徘徊身間。
輝城的有錢人都長得這麼好啊
默默犯了回花癡的古陶趕緊把掉在地上的摺扇撿起來,說:“原來是晉公子。在下楊古,幸會。剛剛多有冒犯,還望晉兄見諒。”
“沒事,在下有事先行,再會。”
古陶看着那人對自己拘了一禮就側身離開的背影,聳了聳肩,就要繼續下樓。
沒成想,從背後傳來一聲“古陶小姐”
熟悉的聲音漸漸靠近自己,古陶轉身看着從最末一套雅間出來的談宴笑得知禮。
“真的是小姐啊。古小姐怎麼這個打扮”她剛剛應該沒看到晉子御吧
談宴奇怪的問她,眼神裏還充滿了欣賞,以驚奇的眼神告訴了古陶,她的這身衣服他看着甚好
“”
“出來逛逛,女子裝束不是很方便。”
“哦哦,古小姐這是要走了”
“恩,剛剛不小心撞了一位公子,所以停了一下,就要走了。”
談宴的心情一下子被提在了嗓子眼,憤憤的說,
“小姐遇到不講理的人就去找我家殿下,殿下一定會幫你的”
對談宴這番話自動忽略的古陶笑了笑就換了話題:“談小哥也是來買衣服的”
“啊啊啊恩”
古陶看着一下子變得結巴的談宴覺得好生奇怪,貌似連耳垂都泛紅了呢
他做了什麼不能啓齒的事情,一下子害羞起來
裝作沒有發現他的變化,古陶感嘆道,
“我發現輝城的有錢人長得都特別好,一個個的都是那麼英俊瀟灑。就拿剛剛我撞到的那位公子說就是十分標誌,身上那股沉穩可靠的氣質實在吸引人。”
“咳咳咳”
“談宴你怎麼了”
對談宴突然的狀態不解的古陶悉心的問道。
“呵呵,沒事沒事。古小姐不會是瞧上了剛剛那位公子”語氣裏悄悄滲透着一股酸酸的味道。
“談宴你別胡說。我只是看那位公子器宇不凡感嘆一下罷了。什麼話到你嘴裏就變了味兒。”
趕緊解釋自己話的古陶沒有發現,談宴在聽了古陶的話之後鬆了一口氣。
“嘿嘿,小姐彆氣彆氣,談宴錯了,下次談宴帶殿下來給小姐賠罪,嘿嘿。”
“你”
被談宴堵得沒話說的古陶,氣呼呼的瞪了他一眼,接着紅着臉就急匆匆下了樓。
留下談宴一個人站在門口,摸了摸出汗的鼻尖,傻傻笑了一聲。
不知道他是因爲看到古陶聽到自家殿下而害羞還是因爲什麼。
隨後他也利索的下了二樓。
走在前面的古陶四處看了看,發現剛剛的男子已經不在收了目光,等在一旁,看銀鈴去櫃檯前結算。看更多 威信公號:hhxs66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