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暖哼了聲,“你不是知道。”他不是有手機定位,她試過了,那個定位還真就弄不掉,但是她用那個定位,也可以隨時定位到蘇以晏在哪裏,所以想一想,他的行蹤,也已經被她掌握了,所以最後她還是沒有再強求,將那個定位系統就放在了那裏。蘇以晏在電話裏低沉的笑,這樣的笑聲很有磁性,性感的無以復加。只是戲謔的笑聲讓溫暖窘迫,她這才意識到,剛剛那聲音抱怨的十分哀怨,倒是好像無奈的小媳婦一樣。她說,“你笑什麼。”“那我現在去接你。”他顧左右而言他。溫暖說,“不用了,我接下來還要去別的地方。”“我去送你。”“大總裁你就不忙嗎”“暫時沒什麼事,好了,一會兒門口見。”“哎”蘇以晏說着已經放下了電話,溫暖拿着手機站在那裏,心裏各種感覺,夾雜着點不能言喻的甜蜜,好像近來他越來越能瞭解她的脾氣和習慣,幾次三番輕而易舉的攻破她的防線,這樣的感覺讓她很沒有安全感,但是又有一些悸動,好像是初春的嫩芽一樣,在心裏慢慢的生根發芽,一片綠意,已經昭然若揭。出去的時候,果然看到他的車停在那裏。是跟她一起買來的那輛破車。但是這個傢伙習慣了高調,就算是這種破車,車牌號竟然還選的十分炫耀,88688,這樣的號碼,掛在一輛國產車上,着實讓人覺得詭異溫暖無奈的笑了笑,迎面走過去。這時正是午休時間,裏面面試暫時告一段落,剛剛的面試官走出來,正看到溫暖向着那輛國產車走過去。他冷笑着看着說,“哦,原來還是開車來的,難怪那麼心高氣傲。”“誰,你說剛剛面試那個”旁邊的同事附和。“就是。”“那輛xx車啊,呵呵,看起來也不怎麼樣啊,這麼低端的車也好意思開過來,哎,你看那纔是高級車,哎,那是陳總的車吧”看着遠處開來的奔馳,面試官點點頭,“沒錯,陳總來了。”陳總就是他之前說的張家的侄子,才三十幾歲,開着輛奔馳,開到一邊找半天找不到車位。面試官見了,再看那輛佔着車位的國產車,有意刁難溫暖,便直接走了過去。溫暖剛坐上車,看着蘇以晏,他難得穿着休閒裝,看來今天果然沒什麼工作。“你沒上班”她問。“嗯,陪人去高爾夫球場,被放了鴿子,就直接過來了。”“還有人敢放你鴿子啊。”溫暖好笑的說。蘇以晏看着溫暖,“放心,這個敢放我鴿子的人,明天商場上就見不到他的名字了。”溫暖嘴角抽搐,怎麼這麼霸道仗勢欺人啊。蘇以晏見她這樣,笑起來,說,“傻瓜,我說了你就相信我還沒那麼通天的本事。”原來是在開玩笑,她瞪了他一眼,他笑着看着她,紳士幫她繫好安全帶,“多大的人了,上車還不知道系安全帶。”蘇以晏話音剛落,外面傳來敲擊窗子的聲音。蘇以晏皺眉,溫暖都聽的出來,這敲擊的聲音可不太禮貌。他拉開了車窗,溫暖就看見面試官的臉出現在外面,表情裏帶着譏諷,看見蘇以晏穿着個運動衣,是個連牌子都沒有的運動衣,想他長的是不錯,可是也就是個普通人,於是說,“喂,佔了別人車位了。”蘇以晏不動聲色,說,“我記得這裏是公共車位。”“我們陳總的車一直是停這裏的,大家都知道,你看,陳總在後面等好久了,你就挪一下,這車停路邊也沒關係吧,你看,陳總那車怕劃,你就當給陳總個面子。”蘇以晏看着外面的男人,從後視鏡看了一眼,看到後面一輛擦的錚亮的奔馳。“我的車也怕劃。”“哎你我客氣的跟你說,不客氣的話我就直說了,人家車上劃個印子花的錢就能買你一輛車”蘇以晏坐在那裏,看着面前的面試官,溫暖知道他脾氣不好,生怕惹出事來,引人注目,於是一手搭在了他的手背上,看着他,似乎是在說,別鬧了。蘇以晏眉頭輕輕挑起,看着溫暖,停頓的半晌,讓溫暖心裏也沒什麼把握。但是他終究還是淡淡的點了點頭,說,“好,咱們先走。”蘇以晏發動了車子,將車轉出去,面試官哼了聲,回頭看着奔馳開了過來,笑着揚手說,“陳總來了。”奔馳裏的男人有些禿頂,髮際線已經越來越靠近腦袋頂,他的車直接開進來,目光瞥了一眼那輛國產車,只是一眼,卻忽然一愣。那不是蘇以晏沒錯,剛剛在高爾夫球場見過,那身打扮確定無疑。奔馳裏的男人忙先下了車,看着對着自己笑的諂媚的男人說,“剛剛那是誰”面試官愣了愣,看着陳總指着走遠的車,才知道他的意思。“哦,一個來面試的不知道這車位是陳總的,佔了陳總的車位,陳總放心,我剛剛已經罵過他們,把他們趕走了。”“趕走了”陳總臉上冷汗都要下來了,“你你知道那是誰你就隨便趕走。”面試官被忽然變了臉色的陳總嚇了一跳,“怎麼了,陳總。”“剛剛開車的是潤宇的蘇以晏”在高爾夫球場看到他,就想要過去說幾句話,可是他剛到就匆匆離開,沒能追上,卻沒想到竟然又在這裏碰到。“蘇以晏”這個名字倒是很耳熟啊。“愚蠢別說是溫城,就是全國,也沒幾個人不知道蘇以晏的,潤宇集團的執行總裁,蘇家三少你連他都不知道,還敢在我的公司裏做人事”面試官忽然恍然,潤宇集團首富家的公子哥“我我也不知道啊,而且,誰知道堂堂蘇家三少,怎麼開了個開了個國產車”那個車明明目測不到十萬塊“真是,愚蠢對了,你剛說那個是誰來面試的”溫暖還沒到家,忽然接到了剛剛面試的地方打來的電話。溫暖奇怪,拿起電話來,“喂,你好。”“你好,請問是溫暖小姐吧”“是我。”“是這樣,剛剛我們會議討論過溫暖小姐的簡歷,覺得溫暖小姐非常符合我們公司的需求,請問溫暖小姐什麼時候可以來上班”溫暖微愣,“是嗎但是剛剛我記得你們說薪水上有些問題,所以我還在考慮。”“薪水上我們還是提供原來廣告單上標明的薪水,並且根據表現,第二個月有可能會提高薪水,至於之前說過的那個薪水呵呵,其實也是面試的一個考驗,溫暖小姐拒絕的很對,溫暖小姐這樣高潔的品質,正是我們公司所需求的,我們相信溫暖小姐一定能給我們公司帶來更多的輝煌,同時我們也會爲溫暖小姐提供最全面的保障,我們公司於溫暖小姐如此契合,請溫暖小姐務必不要拒絕那麼,請問溫暖小姐什麼時候可以開始兼職”“”對於一個只做點雜物的兼職員工來說,這樣的說辭是有點太奢侈了吧溫暖跟對方談妥了兼職時間,每天下午三個小時,如果有事並不能去要提前請假,萬一有緊急事件在三個小時內不能完成,,她可以把其他工作帶到家裏來做,最後每月薪水工作時間來算。晚上,蘇以晏一直在忙工作,凌晨了纔回來,溫暖躺在上已經睡的迷迷糊糊,聽見微微的顫動,擡起頭來,就看到蘇以晏正小心翼翼的上,看起來似乎還怕吵醒了溫暖。藉着點晚上外面的燈光,她看見他臉上倦意濃濃,似乎很累。溫暖不由的有些心軟,支着身體坐起來,“回來了”蘇以晏身體停了停,知道最後還是吵醒了她,乾脆翻身上來,“嗯。”“怎麼這麼晚。”“二哥回來了,跟着查賬查了一天,哎,董事會的老傢伙們不好糊弄,非要一個一個的查,把系統弄的一片混亂,然後他們回家睡覺去了”溫暖曉得,蘇以晏凡事喜歡親力親爲,做事極其認真,強迫症一樣的一天的行程都要按照行程表嚴格執行,從不會把事情推到第二天去。溫暖拍了怕他的肩膀,覺得他其實真的很辛苦。所謂高處不勝寒,下面的人並不能體會。蘇以晏說,“抱歉吵醒你了。”她說,“沒關係。”目光在深夜裏,炯炯的望着他,她真誠的說,“其實我睡的很淺,你回來不用顧忌我,快點上來早點睡更好。”她並不是沒有感覺,知道他這樣疲憊,還顧忌着她的休息,是這樣的細心。他淡笑,看着她,“是嗎我擔心吵醒了你,會纏着我要個不停那纔是影響休息啊。”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來溫暖哼了聲,說,“你不是號稱身體強健嗎,原來只是空有其表啊。”蘇以晏眼瞳危險的一眯,在黑暗中看着溫暖,細緻的讓人心驚。“你激起了我的鬥志。”溫暖一見他真要翻身過來,忙翻到了一邊,“好了你不困我還困呢。”他是真的有些累了,見她這樣,也沒強迫,靠在了靠枕上。她躺在一邊,看着他,“晚上吃了什麼”“嗯忘記了。”忙到忘記了自己晚上喫什麼,又或者喫的時候就根本沒在意喫的是什麼,只是在填飽肚子。她嘆息,錢真不是好賺的,他這樣的位置,讓人看着以爲很容易,其實承受的忙碌和壓力,又怎麼是別人能體會的。溫暖隨手從一邊拿過了衣服披上,從上坐起來,啪的開了頭燈。“幹嘛去”蘇以晏靠在那裏問。“做點喫的東西。”“你做的能喫”蘇以晏臉上帶着笑意。“毒不死就行”溫暖的廚藝是不怎麼樣,也不自誇。蘇以晏看了看牆上的時間,“算了,很晚了。”“沒事,我也有點餓了,一起喫點吧。”蘇以晏跟着起身,在後面說,“怎麼,看我滿足不了你,準備拿食物來填充一下”溫暖沒理他,這麼累了,他還有心思開玩笑。她向廚房走,蘇以晏卻攔下了她,“行了,我去做,你等着。”溫暖詫異的擡起頭來看他,他說,“怕你燒了我的廚房。”蘇以晏也並不是做什麼精貴的東西,就是拿了把掛麪,隨便煮一下。溫暖靠在後面看着,說,“煮的好像還像那麼回事。”不知道堂堂蘇家三少,怎麼倒是會煮這些東西,溫暖禁不住胡思亂想起來,他一個人的話,大概也懶得煮東西,家裏的保姆一直照顧的很好,根本不用他動手,那麼他什麼時候需要煮東西呢,是單獨跟誰在一起,不想被打擾的時候她不禁想,他是不是也在某年某月某日,跟某個女人在一起,他洗手煮湯羹,她在背後幸福的看着。那個女人是不是叫木子心想的有些發愣,蘇以晏回頭看着她,抿脣微笑,“想什麼呢,表情那麼花癡。”溫暖回過神來,有些不好意思,“什麼花癡。”他看着溫暖低頭,目光遊離的樣子,卻直接走了過來,目光直視着溫暖,“怎麼了,溫暖”他看着溫暖的目光一向霸道而炙熱,卻讓溫暖有些招架不住的感覺,尤其見他的身體靠過來,下意識的就想到了某些方面,他面對着她的時候似乎總是激情有餘,控制力不足,動不動就會跟她直接來個肢體交匯,溫暖可是怕極了他的熱情似火。“好了蘇以晏,都說了很累了,你不要亂來”溫暖趕緊說。卻見蘇以晏那張英俊的臉上帶着濃濃的笑意,看起來似乎不似剛剛那麼疲憊不堪,蒼白的臉上終於有了些紅潤,“你的腦袋裏到底成天都在想什麼呢,我是正要去洗手間”溫暖漲紅了臉。是她想的太多了點“你你我你看我幹什麼,快去拉啊,我等着喫飯呢。”她慌亂的轉移話題,卻在下一瞬間,聽見對面低沉的笑聲,轉念忽然反應過來,她到底在說些什麼呢。怎麼意思好像是讓他拉給她喫好惡心“好,我馬上去拉不要急。”溫暖老羞成怒,卻無法因爲自己口誤說點什麼辯解,最後乾脆直接動用武力,敲打在他身上,一下一下的,捶着他的胸膛,低頭不敢看他臉上那戲謔笑容。他低沉的咯咯的笑,邊躲避着,邊向後退,最後終於甩開了她的手,她瞪了他一眼,懶得再跟他糾纏。他笑着向洗手間走去,廚房裏水在沸騰,水霧飄散着,面的香氣淡淡的涌出來,卻有一種家的味道。飯桌上,兩個人喫着東西,蘇以晏問,“面試怎麼樣”“嗯,明天下午可以去上班了。”蘇以晏並不干涉她的生活,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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