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盛唐煙花 >第十七章落下帷幕
    李四隨即道:“好一個竹石般的骨氣,謂竹爲君,高風亮節,不畏權勢折腰,好男兒”長嘆道:“世無知我者,唯張兄一人獨見識吾妙處”

    嘆氣後一陣哈哈大笑,似乎是覺得這幾十年以來,第一次找到知己一般。

    阿奴本想開口回絕,卻見到四哥欣喜若狂,話說到嘴裏又咽了下去,她明白四哥這個人光明磊落,行事坦蕩,帶着很強的書生氣。平常喜歡結交這些江湖上的雅士。

    三年前之所以辭去文學館要職,不顧父王的反對來着小小西流縣開文竹軒,就是想要蒐集奇人異士。可是三年來,雖結識的人物不少,卻沒有一個人能和四哥觥籌交錯,杯盞暢心。心中久久不能開懷,便常常畫竹賦詩,自嘆“無人知吾心”。

    阿奴見四哥此時如此開心,定是因爲覓得新詩,覺得新詩是這個奸詐小徒張小布所做,在她眼裏,這廝和牛刀寨混到一起,即是大惡之人,又怎會做什麼詩章,想必定是在哪裏剽竊別人佳作獨爲己有,一時之用。

    想到這裏阿奴用鄙夷的眼神再一次狠狠的甩了張小布一眼。心裏也在尋思:“這次看在四哥的面上姑且先饒你一命,再讓我碰到你,必報我先前之辱”

    張小布看在眼裏,記在心裏,依然一副我行我素,義正言辭,大義凌然,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

    好像就是要證明給別人看。

    李四越看張小布,心裏越高興,或許是讀書人,喜怒總是不漏形色,轉過頭又是溫聲對阿奴道:“六妹,張兄弟不是你說的這樣的人,我看你們之間一定有什麼誤會,四哥向你保證,等誤會查清,我這邊肯定給你個交代,也不能讓我家阿奴白白受委屈。”

    阿奴一聽,四哥言下之意,分明是明顯偏袒張小布。卻總是想反駁,可又不想掃了四哥的雅興,便強壓住內心的不滿,不情願的點了點頭。

    張小布微微一笑,抱拳一禮道:“李四兄,明查秋毫,我張小布光明磊落,正人君子,定是萬箭穿心也不願對舍妹有不敬之禮,若是先前多有冒犯,必不是真心所爲,望舍妹海涵”說着朝阿奴看了一眼。

    張小布這話說的相當圓滑事故,反正無論怎樣,都不能

    本章未完,請翻頁怪罪到自己身上。

    阿奴聽到後小嘴一撅,“哼”的一聲。表示了內心的強烈不滿。恨不得立即出手將這小子擒拿在手,碎屍萬段。

    李四卻頷首默許。又見阿奴的神情,害怕兩人再起什麼爭執鬥毆,忙對張小布大聲道:“張兄,你不是有要事要辦,趕緊回去處理吧,要不然來不及了”

    張小布立即心領神會道:“謝謝了,李四兄,來日方長,再會”說着又朝阿奴笑了笑。

    阿奴美目圓睜,眼看着張小布的背影消失在西流縣街市,卻礙於四哥的面子,只能小聲泄氣的嘟囔幾句:“臭小子,賊小子”

    李四見張小布走遠,便溫和道:“六妹,莫泄氣,我看這張兄無甚力氣,並不是像什麼壞人,何必跟他過意不去呢”

    “四哥,你不知道這人有多無賴”

    繼續道:“先是騙我,後是用污泥潑我滿身髒,這等屈辱我怎能獨受”

    “我看其中曲委必有難言之隱,一個滿腹詩章的人怎麼會和牛刀寨有聯繫,我想其中必然有原因,我們不能那麼快對張兄下定論”

    “你還相信他是滿腹經綸,秀口詩章的才子阿,我看他就是一個故意附庸風雅,妄圖擡高自己身份的無恥小人”

    “阿奴,不能這樣說”說着雙手背後,面帶微笑又唸了這四句“咬定青山不放鬆,立根原在破巖中千磨萬擊還堅勁,任爾東西南北風”讀到最後一句時候,內心還是滿滿的讚美之情。

    阿奴走到李四身旁,正瞧見這桌上的幾個字,歪歪扭扭,卻能看的出來,明顯是“張小布”三個字,便到:“四哥,這幾個字”

    李四“哦”的一聲,道:“這是剛纔張兄留下的篆名”

    本是原本惱怒的阿奴,聽到後“噗嗤”的笑出聲來,道:“篆名,四哥,你果真被這小子騙了,能寫出這等狗趴叉的字,還指望他能出口成章”說着終於大笑起來。

    “張兄,說他是手抖病”

    “手抖病,難不成這字寫不好的人都有病,這理由也夠牽強,四哥,你被人騙了”轉而又憤憤不平,繼續道:“剛纔若不是四哥攔住我。我定讓此小人

    本章未完,請翻頁橫臥在地”嘴裏帶着一絲絲的埋怨。

    李四聽到這,真想道這一層也覺得半信半疑。這“張小布”三個字沒有半點瀟灑之感。張小布的形象在他心裏也打起來迷糊。

    阿奴一陣憤懣的心情。

    李四轉過頭對櫃檯邊的夥計小七道:“小七,你過來”

    “是,四爺”

    “安排人手,暗中幫我查一下張兄在西流縣的行蹤,地址,一定要小心翼翼,不要打草驚蛇”

    “聽四爺的指示,我現在就安排下去”

    說着小七便走出門外,消失在西流縣的街市中。

    阿奴粉臉一扳,道:“四哥,明日我就要回洛陽了,以後就不能常來西流縣了”

    “放心吧,六妹,回到洛陽以後一定要聽父王的安排”

    阿奴臉上一陣苦澀,又是一陣感傷,點了點頭“嗯”的一聲。又道:“對了,四哥,你若查到那小子的底細,一定要告訴我,先前之辱,一定不能就此收手”

    李四笑到:“我相信張兄的爲人,一定不會和牛刀寨同流合污,我暗查他,也是想多瞭解他而已,此人若是真心想投靠我們,一定可以爲我們所用”

    阿奴不屑的點點頭一副無奈的表情道:“哎,四哥說什麼,就是什麼吧”

    又道:“查清楚以後,一定要第一時間告訴我,我現在趕回二姐呢”

    李四“嗯”的一聲點了點頭。

    阿奴行過禮後,轉過頭便也走出了門外。

    文竹軒裏只剩下李四一個人,和一幅幅嶙峋的竹青畫以及那一口口婉轉絕唱的詩句,他想到了阿奴,想到了父王,想到了張小布,更想到了天下,不由的嘆了一聲氣。

    張小布氣喘吁吁的趕到了蘇府,正見到二管家蘇祿,蘇祿急道:“剛纔老太太喚你半天,都找不到人影,我正安排下人去街市找你”

    張小布“阿”的一聲,道:“老太太找我做什麼”

    管家蘇祿道:“這個我也不知道,我先帶你去上堂見過見蘇母吧”

    張小布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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