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如今他們已經坐在了齊國的西巖大殿中與衆位大臣一同等着齊王的到來,姜玉和宜止坐在左邊第一位,而對面坐着一位帶着綠色面紗的女子,身旁的位置卻是空着的。
“對。”宜止輕聲道。
可是也帶着面紗的姜玉一直在打量那公主所以有些沒有聽清楚,身子往左邊靠了靠,宜止便又答了一遍。
“那楚戈今日不來”姜玉瞧着那空了的位置有些遺憾,昨日便沒有瞧見他,也不知道今日能不能見見那大名鼎鼎的楚大軍師。
宜止搖頭表示不知。
“這齊國就是麻煩,還要帶面紗。”姜玉輕聲抱怨道,手中的被切小的梨子實在不知道怎麼入口,脫了面紗不行,從下面掀起面紗又不雅,也不知爲何要在女眷面前擺些喫食。既然喫不入口,姜玉只好忿忿的放下手中的食物。
宜止看見,安慰道:“還好不過只是一個晚上,待回去後我爲你做些喫食。”
“真的”姜玉聞之笑開,“那你好好想想要做些什麼,我的嘴可是有些精的。”
“恩。”
“我今天可不會只讓你做面哦。”
“知道。”
姜玉和宜止在這旁你來我往,好不歡喜,兩人心裏都是甜滋滋的,絲毫沒有注意到對面那妙齡女子注視的目光。
期間他們二人又應付了不少前來打個照面的大臣,姜玉已是有些疲憊了,也不知道爲何那齊王還未來,這壽辰的主人來的這麼晚,也是有些不合時宜。
“來了,來了”突然不知道是哪個大臣喊了一聲,這一聲讓所有的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大殿門口。
姜玉本以爲是齊王來了,探頭望去,但是卻發現是齊韋,齊典,齊返還有一襲紅衣的餘栩從殿門慢慢走進來了,而他們四人中間還有一人帶着鐵面一同走了進來,大名鼎鼎的楚戈倒是讓全殿人都屏息注視着,余光中看見那楚國公主已經站了起來,看來這軍師果然是權勢極大,讓人感嘆。
又轉過頭去仔細看那中間之人,身形修長,赤紅長衣,整個人看起來特別的桀驁,倒不像是姜玉心中的楚戈。
宜止察覺到姜玉的不對,問道:“什麼了”
姜玉側頭低聲道:“你不覺得楚戈看起來很感覺我也說不上來,就是覺得有些奇怪。”
“可是和你心中的楚戈不同。”
“對,”姜玉猛地點頭,然後解釋道:“我以爲他浸淫官場多年加之是年少成名,雖然少年時候有過種種的苦難。但是現如今理應是一個比較沉穩具有掌控心的人,可是你看那楚戈的眼睛,”姜玉示意宜止仔細打量那楚戈,“充滿了傲氣和一股凌駕於他人的感覺。”
“或者就是因爲就是他年少時候受過折磨,現如今纔會更想在人前表現自己的高人一等。”宜止看了一眼他的眼睛然後說出自己的見解。
姜玉想了想反駁道:“可是他是稱爲四國第一的軍師,理應不是這般浮華之人。”
“誰知道呢,亦或者這只不過是他的一副面具罷了。”宜止瞧着已經坐在對面的楚戈道。
姜玉點頭。
而另一邊齊韋瞧見姜玉在此,心裏卻擔心她會阻止他和劉玉茹的婚事,便沒有上前,而齊典和齊返倒是朝姜玉他們走了過來,“玉兒公主,膳食可合心意”
齊典看見姜玉的面紗像是知道了什麼,道:“若是公主餓了,我可以派人帶公主去喫些東西。”
“這桌上不是”齊返剛要開口,卻想到以往餘栩對他抱怨在宴席上女子都要帶面紗喫起東西來實在麻煩,這便閉了嘴。
“多謝二殿下,我進宮前已經喫過東西了。”姜玉道。
齊典道:“那便好,那宜將軍和玉兒公主便坐下休息吧。”說罷,便帶着齊返走了。
姜玉坐了下來,卻不經然的發現走遠的齊典回頭朝宜止看了一眼,眼神很是奇怪。“那二殿下爲何瞧你”忍不住疑惑問出聲。
“恩,看我應該是在看你。”宜止道。
“看我不是,”姜玉搖頭,像是想到了什麼又笑了出來,“大概是看你是個美男子有些着迷了吧。”
“你,”宜止有些不可思議的看着在旁笑開的姜玉,這還是頭一次見她說這種戲語。
“我說着玩的,你不要當真。”姜玉笑道。
大抵是愛一個人的時候,她做任何事情你都會覺得開心,就如同現在的宜止,他並不覺得此話有什麼冒犯之意,而心裏還在爲她由心的靠近而熨帖。
“齊王到。”宦官尖銳的聲音穿透了整個大殿,大殿內的每個人都下意思的站了起來,向齊王行禮。
齊王站在上位後,道:“不必多禮,本王來晚了,先自罰三杯。”飲盡了三杯酒後,齊王便吩咐了身旁的太監,讓衆舞女行舞。
衆人便坐了下來,觀賞着那舞女們,姜玉見齊後沒來,心裏有些疑惑,這齊王大壽乃是大事,一國之後怎麼能不在場。
“敬酒吧。”宜止見姜玉神遊,便開口提醒她爲齊王祝酒。
姜玉反應過來,發現楚國公主剛剛坐下,想必方纔已經行了禮,祝了酒。便端起桌上的酒杯朝着齊王笑道:“玉兒在此祝齊王聖體康健,齊國清平,願我姜國與齊國永結邦交,守鐵之盟約。”
“好,願我齊國世代子民清平。”齊王點頭,與姜玉一同飲盡了杯中的酒水。
這一飲,倒是讓場上的衆人吃了一驚。掀開了面紗下的面容不愧是姜國的第一美人,那一雙眼眸加上那一淡粉薄脣讓人不禁想瞧了再瞧,離不開眼。
濃畫般的禍水臉蛋還讓齊國一些大臣心裏還升起了一絲擔憂,此等女子娶回家去,只怕會讓人荒廢了正事。
飲完酒後,姜玉便帶上了面紗。卻聽見席中有人發出了惋惜聲,齊王聽見笑道:“玉兒公主不要見怪,實在是公主容顏令人驚歎。”
姜玉搖頭,漏在面紗外的眼眸瞧不出任何情緒,“齊王實在是謬讚了。”
“這可不是謬讚,”齊王轉了轉身子,對着姜玉道:“前些日子我與姜王同信,姜王還提到公主已到了適婚的年紀。”
齊王此語一出,席上都靜了下來。
姜玉下意思想要看看宜止,卻剋制了下來,剛要開口,卻聽齊王又道:“大抵天下父母的心都是一樣的,韋兒的婚事我也是一直的操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