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用了個發問的語氣,一時間仇婉兒還真就有些沒有反應過來,這腦子裏真思緒着少年這話是什麼意思呢,就連那臉上,也有些不解的味道,她雖然是反應慢了點,可終究不是什麼傻子,猛然間算是反應了過來,才知道對方口裏面的那個小妮子就是指的自個,忍不住這心裏面又好氣又好笑,那雙手,不知覺的想要去錘打對方兩下,不過這也沒有什麼,兩個人算是一起玩到大的,那天不這麼的折騰幾下,這不過是家常便飯過了,一時間,一個打,一個躲,笑聲也自然就跟着升騰了起來,原本還顯得十分靜謐的環境,一下子就變得有些喧譁了起來。
既然能看到了船,也自然用不了等太久,滎陽城到下沙之地,充其量也就是五六天的路程,船伕些可都是些水面上的好手,沿着渭水河往下走,過了三跳峽,那就是湘江的水域了,之所以稱之爲三跳俠,是因爲這裏的水流湍急之間,斜着面而下,高度落差甚遠,就放下跳下去了一般,連環四段,有三個梯度,因此得名,又因爲巨石橫臥河水中央,衝擊之間,巨大的漩渦應勢而起,水花四濺之間,也算得上是河江兩脈交匯之處,最爲氣勢磅礴的地方,但也是最爲兇險之所在,這要是沒有多年的行船經驗的人,可不敢貿然的經過這片水域。
當然了,這些個和寒潭衣,仇婉兒兩人並沒有太大的關聯,船伕的技術那可是相當的過硬,船身經過這三跳峽的時候,甚至連抖動的感覺都沒有,顯得異常的平靜,兩個人此刻都坐在那船身之中,透過兩側微微的薄紗被那河風吹起的時候,可以很清楚的看到這一番景緻,那也算得上是異樣的享受,這說起來,兩人這算是第二次見到這般的景色了,可這逆流而上和順流而下,那種心境感覺,無疑是兩個不同的層面,向上時,那感覺到的無非是艱險,有種步履維艱的感覺,船工們也是號子聲打了個十足,節奏感異常的鮮明,和那水流聲交匯在一起,自然流露出的是一種不服輸的氣概,那感覺,就好似在讀人一般,可這順流而下的時候,只覺得船身的速度是越來越快,到了那中間的跳落之處,就感覺整個人也順着船這麼一蕩,一種豪邁的感覺,可謂是油然而生,就如同此刻的兩人一般,那眼睛裏,滿滿的都是震撼的感覺。
“船家,你把船靠過來些,老頭子我要搭個船,下湘江”兩人就這般的感慨着,並沒有發覺有什麼異樣,眼看着這三跳都已經過了兩跳,這要是再不抓緊點機會,那再要體驗這番感覺可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了,當然了,這最後一跳,那也是絕對的精華所在,這落差,比起先前的兩跳來,甚至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就連那船上的號子,又開始響了起來,都是奮力,只不過逆流的時候,是要竭力讓這船往前,而眼下,卻是要讓它儘量的慢上幾分,否者這一下去,那可不得了,遇到運氣好點的,船身就這麼順帶着一翻,連人掉入水中,那倒不是什麼大事,畢竟在這水面上混的人,誰還沒有些水中的能耐,可這要是運氣背的,這船硬生生的撞到那突兀而起的石面之上,那可就是船毀人亡,兇險得很,而偏偏在這個需要集中注意力的時候,嘿,這沿岸北麓的石壁之上,又這麼一道聲音傳了來,這一下,可讓寒潭衣真的有些震驚的味道。
要知道,這裏離那岸邊,還足有數十米的距離,再加上那高聳的巖壁,斜着下來,少說也有百米之遙,就換做是常人,能夠在這般遠的距離之下,再這水聲轟隆之間,還能讓這聲音傳了過來的人就已經不多,更別說聽得這般的清晰了,那感覺,就仿若那人就站在自己的身邊,心平氣和的說話一般,看得出來,這儼然是一個江湖中的好手,否則他不可能辦得了這一點,但這個人到底有多高的修爲,寒潭衣可不敢肯定,當然了,他能夠聽得到的聲音,那船伕自然也能夠聽得到,這在江河之上混的人,大抵都有一個習慣,那就是無論如何,什麼人,什麼地方,這別人的話,那都是得去回的,這叫結於善緣,畢竟認識的人多了,這路子也就好走一些,只見這一刻,那船伕扯起個嗓子,對着那山崖上,竭力的叫道:“不行啊,客官,這裏的水流實在是太急了,船身壓根就考不過去啊,要不你往下面走走,到了那水勢平緩得地方再等等,肯定有船願意稍上你的”
寒潭衣原本還以爲仇婉兒這話有些說過了地方,真準備開口說點什麼,就算不是訓斥,那也是些所謂知言道論的言語,說着讓人心煩,可突然間,他還真就覺得這小妮子這一次是說對了,只見那人也沒有再答話,分不清到底是聽清了還是沒聽清,他這個身子這麼一倒,沿着巖壁垂直往下墜落了下來,那速度極快,無論是誰,估摸着都反應不過來,出於本能,仇婉兒得眼睛都有些禁閉的姿態,似乎接下來的這一幕,她壓根就不願意去看到一般,就連寒潭衣都有些忍不住的站起了身子來,這眼神,直勾勾的看着這一幕。
墜落的水花,這一刻並沒有揚起,只見那道身影快要到水面的時候這麼猛的一轉,原本朝着下方的腦袋,一下子就轉到了正上方,那足尖硬生生的站立在水面之上,絲毫沒有沉下去的徵兆,他的腳下似乎有什麼風一般,吹動着河水的同時,似乎支持着那具身子,而基本上就是在站定的同時,一股水浪順着河面,朝着這木船而來。
這樣的一幕,無論是誰,都不由得看得呆了,要知道,這般能在水面上移動的人,可不得了,寒潭衣或許還能想到點什麼,可在仇婉兒和那一干的船伕眼中,就如同看到了什麼不得了的稀奇古怪一般,就連原本奮力滑動的船槳,到了這一刻,都不由自主的停了下來,那人來得好快,快到寒潭衣得眼神都有些跟不上,只覺得剛纔那在數十米之遙,一個眨眼之間,就已經快要到了眼前。
“不好”也不知道是誰突然的叫了這麼一句出來,很顯然這一干人的目光都停留在來人的身上,就連自個原本的使命都望去了,少了那人爲的力量來調節速度和平衡,這船身不自覺的就朝着一邊的大石直撲而去,更爲讓人絕望,就是那速度,幾乎已經和呼嘯而下的水流差不多,任由這般的下去,那最後非得硬生生的撞擊到那石面上不可,到時候,船毀人亡。
沒有人願意發生這一幕,被那人這麼一叫,幾乎所有的船伕都反應了過來,可眼下,這樣的距離,就算是傾盡全力想要去改變整個船的航道顯然時間不太可能完全的事情,剎那間就給人一種絕望的感覺,甚至有人忍不住的大叫道,當然了,這樣的一幕,寒潭衣可不願意讓它發生,就算是他自己並不會受到太大的傷害,等着這船撞擊失眠的時候,大不了一個騰身先落到那青石之上,可總不能眼睜睜的看着這麼些人橫遭了不測,想到這裏,他的身子猛然間騰空了起來,朝着那青石而起,試圖憑藉自身靈力,強行的將船震開,可他還沒有騰羅出幾步,這全身上下,雖然就有一股極其強力的壓迫感傳來,讓他都有些邁不開步的味道,而幾乎是在同時,有個顯得有些蒼老的聲音傳了來:“少年人,這不關你的事,既然是我這個糟老頭子自己引起的,那就讓我來解決了它”看更多 威信公號:hhxs66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