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大明土豪 >第033節 大明第一才子
    商輅的話,嚇住白名鶴了。三元及第如果是一個榮耀的話,內閣輔臣所代表就是權力與地位。而就這個上馬石,代表的是什麼意思。白名鶴也沒有理解,是狀元遊街時的上馬石,還是指衣錦還鄉的上馬石,或者是人生的上馬石天空之中,突然飄起了雪花。剛纔還可以看到明月,此時卻滿天的烏雲。只是不知這是不是上天的一種警示,或者只是一種巧合呢。商輅與白名鶴就那樣對座着,任則雪花飄在他們的身上。都只是靜默的看着對方。可這雪下了沒有多大一會,卻開始夾雜着雨點了。“雪過雨落,春天到了。今天會是一個好時節,去吧,三月十四,本官在京城等你”商輅說罷,眼睛已經閉上了,不再去看白名鶴。心中依然是有了決定。仔細的思考過商輅的話後,白名鶴起身後長身一禮,退着離開了。“夫君”孫苑君在園外迎了上來,白名鶴只是點了點頭:“回客棧”之後,一路上白名鶴都一言不發,周圍只有馬車車軸吱吱的聲響。園中,有隨從撐起傘爲商輅擋下雨雪。“回京城,連夜回京城。”商輅的語氣極爲平靜,那個隨從依然站在那一動不動,旁邊自然有人去安排船隻,這裏坐船回京城是最安全的,而且船上商輅可以休息,比起馬車的顛簸不知道要強多少。回到客棧之中的白名鶴,一直在思考着商輅之言語,差不多一夜沒睡。說是一夜,其實在這個時間上,京城許多大臣已經開始準備上朝了。凌晨三點,就是大臣們去宮門前集合的時間,五點宮門開,早朝開始。白名鶴在天亮之後,找到盧長傑:“盧兄,我要回下泉村了。感謝在涿州你的招待,關於那份藥方,白某可能會記不全,不過找幾位名醫幫着也一定可以使用的。”“有勞白年兄。”盧長傑似乎還有話說,可猶豫再三之後,拿出一個木牌:“白兄,如有事,憑此牌可直接見到我三叔。”“多謝盧兄”白名鶴也沒有說多,接過木牌收在衣袋內。在白名鶴回家的路上,還發生了一件小事。就是白名鶴爲了怕路上惡,所以買了幾籠饅頭,可出城之後一算,店家少收了自己幾文錢,又折回來送了一次錢。這件事情,涿州城自然是褒貶不一。有人說,白名鶴重名節,守信。也有人說,白名鶴這是在作秀。甚至有人爲之爭吵事實的真像如何,白名鶴自己心中如何想,怕只有白名鶴自己知道了。在回下泉村的路上,有一駕馬車一直跟着白名鶴,這馬車上坐的,是京城三大花魁之一的綠荷。至於爲什麼一直跟着,怕也只有綠荷自己才知道。在白名鶴回到下泉村之後,第一時間就趕到了清泉山的工地。與此同時,京城,于謙府。于謙是兵部尚書,可卻只有一個三進的小院。真正算起來,孫苑君家那個原本作爲學社的家,都比于謙的院子還能大上幾十尺。可這就是于謙,家中只有一個老撲,兩個雜役。負責守門的軍士,是兵部派來的,也就是說,于謙連一個門房也沒有,日子樸素,于謙卻自得其樂。于謙家裏平時沒有多少客人上門,今天正堂之中也只坐的三個客人。一個是商輅、一個是盧正秋,最後一位是一位武官毛勝,官拜左都督,現爲京軍守將。“當白名鶴說起我的名聲,僅限於三元及第了。聽到這話的時候,我感覺後背都在發冷呀。”商輅先開口,第一句話就揪住了在場所有人的心。商輅繼續說道:“他說,高處不勝寒。原本這種話,如果在放在一位萬萬之上的相公口中,我不意外。可白名鶴只有十八歲”“給白名鶴一個庶吉士”于謙開口了。“下官附儀”盧正秋也支持這個說法。武將毛勝卻說道:“有沒有本事,不是吹出來的。不過沒官也顯不出本事,按我說,給具狀元也無所謂,但楊寧那老貨,只知道詩文書義,這次他當主考這些事情難說”“其實好辦”盧正秋起身:“各位大人,楊尚書之子楊不悟今年也要參加京試,但因爲迴避律條,所以準備放棄。我可以上書,以楊尚書美德爲題目,就科舉迴避之事作文章,大舉不避親。”好主意屋中的衆人不由的拍掌叫好。想那楊寧要麼就不迴避,會試之是隻能給自己的兒子排到一箇中間的名次。那麼狀元就必須有極大名聲之人,他纔可以保證自己的名聲。反之,楊寧你自己放棄主考之位吧。“還有,彭時這種小人,老商你要小心些。咱們雖然也作了些不怎麼光彩的事情,可都是在爲大明江山,縱然背上罵名也不怕。可這小子,纔是真正貪圖名利的貨色。不出兩年,你要是不捧他上位,他就會轉到高谷那老狐狸一方了。”毛勝的嗓門極大,震的屋內的三人都想捂住耳朵。商輅微微的點了點頭,彭時的性情,他也多少有所瞭解,這樣的人他從來就沒有敢相信過。自己成爲內閣成員,擁有學士頭銜是機遇。可真正說起來,自己只是比彭時早了一屆。商輅是正統十年的狀元,而彭時卻是正統十三年的。年齡商輅比彭時大兩歲,可彭時卻在近兩年,一直以晚輩自居。這怎麼能讓商輅不多一個心眼。能在大明朝堂之上,作到顯赫位置的人,縱然無比正直,可內心卻絕對不會簡單了,簡單的人坐不上高位。于謙是中興一派的領袖,商輅一直把自己放在於謙之下。毛勝則是武將的代表人。盧正秋卻是許多事情的具體負責以及調配人員去辦事的。得到了于謙的認可,商輅起身告辭,他還要去內閣當值。內閣就位在皇宮之內,身爲內閣次輔的高谷也正在等着商輅前來接班。此時的大明內閣,還沒有象明中後期那樣,擁有着極大的權力。此時的明內閣,正象是皇帝的祕書處,權力最大還在皇帝與六部手中。皇宮,乾清宮,南書房。大明代宗朱祁鈺已經坐在那裏足足有半個時辰都一動不動了,他的面前就是成敬所寫,白名鶴所作的那首詞。“成講讀,你如何看”終於,朱祁鈺開口了。他稱呼成敬,不是以大成,小成這樣的稱呼,而是以當年在王府的時候那樣稱呼的。成敬施了一禮後,只說了四個字:“驚世絕豔”“那麼,白名鶴此人呢”朱祁鈺又追究問道。成敬這次沒有立即回答,那怕在回來的路上已經非常認真的思考過了,這會又再一次的斟酌這才緩緩說道:“回萬歲的話,以奴的見解。此人如果權臣之路,對於大明褔禍各半,此人不會是諫臣,也不會是媚臣,那麼還有一條路就是孤臣。此爲大明之福”“權臣”朱祁鈺並不是不明白這兩個字代表的意思,他只是簡單的作了重複。成敬說道:“萬歲,漢之霍光”朱祁鈺也是讀過不少書的,大漢朝的霍光功過是非,已經討論了千年之久。唯有一點可以肯定,霍光是絕對忠於大漢朝的。但過於熱衷於權力。或許,沒有權力許多抱負就無法實現吧。“孤臣呢”朱祁鈺再一次追問道。成敬卻是雙膝跪地,先是磕了一個頭:“奴斗膽了。”朱祁鈺當即離坐,伸手虛扶:“成講讀也是朕的半個老師,朕信你。縱然有些話過了,也傳不出這道門”“謝萬歲。如是孤臣,將是漢之衛青”成敬的頭緊緊的貼在地板上。朱祁鈺懂了,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可惜,朕沒有一個姐姐,或者是一個妹妹嫁給他。如果”提到如果的時候,朱祁鈺多少有些傷感,這其中自然有一些隱密之事,也不足以爲外人道。漢之衛青,好高的評價呀。朱祁鈺非常清楚,衛青就是一個孤臣,不結黨,不營私。從騎奴到大將軍,一生爲大漢力戰匈奴,打下大漢盛世江山,漢武之偉業就有衛青一份大功在其中。“成講讀,你去安排一下。就說是朕的意思,讓白名鶴拜內閣輔臣商輅爲師。朕保他一個庶吉士,然後那彭時讓商輅自己看着辦,最好是打發偏遠的地方,朕見到他就煩”朱祁鈺已經下了決心。回到御案前,攤開一張白紙寫了幾個字。“這字,賜予白名鶴。你回去查閱典籍,白氏武安君白起有何功績,朕考慮給武安君一個加封,當然這是在白名鶴能把接下來的事情辦好之後。至於白名鶴,你去安排一下官職,那件事情就交由他來辦”“奴,領命。”成敬恭敬的接過那張紙,退着離開了書房。回到自己的屋內,成敬示意小太監出去後,這纔打開了那張紙。紙上六個大字。大明第一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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