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大明土豪 >第246節 白父到
    “這個是”許多人都很喫驚。難道白名鶴私印寶鈔嗎這是抄家滅族的大罪,而就算是寶鈔,眼下幾乎已經停印了,原先的寶鈔已經賤如紙,百姓們對寶鈔是敬而遠之的。“我見過,白名鶴原先有一種十萬兩的,只能用兩次。用於商人結賬之用。可這個似乎可以反覆使用,正面印的紫禁城,背面有銀子的數量。說是寶鈔也不過份,白名鶴你不給本官解釋一下嗎”于謙不動聲色,語氣平靜的問道。這是什麼白名鶴清楚的知道這東西就是銀票,只是這個可不是大明那種和紙一樣賤的銀票。這是實實在在,有他白名鶴名聲作保證銀票。可解釋的時候怎麼可能實話實話說呢。“於大人,這個原本用於廣州、福州、合浦、峴港結算之用。最初開始的時候,商人們拉着馬車,裝着整車的銀子來碼頭上排着隊買貨,銀子有丟失,而且成色不一。結算的時候也非常的不方便。因爲廣州這邊,一批貨物千兩的結算每天就有上百筆,就是萬兩的,一天也有那麼幾筆。總是非常的麻煩。”白名鶴這麼解釋着,衆位大員也是能夠理解的。一萬兩銀子有多重,放在現代的重量就是三百七十三公斤,再加上裝銀子的木箱,至少四百五十公斤,一輛馬車上裝的滿滿的銀子,九隻大木箱呀。別說是一萬兩,就是一千兩。七八十斤背在身上,在碼頭上來回擠也太辛苦了。“之後,就在這春暉園。商人們把銀子堆進我的倉庫裏,然後我這邊就用這種票。他們可以去碼頭上結算。一萬兩銀子就是一本書的厚度,塞在懷裏就行了。我這邊的銀票,只有一百兩、五十兩、十兩三種。十兩是小票,只有巴掌大小。碼頭上出貨的全是軍方的船,他們拿着這個票交回到我這邊,再把銀子拉走就是了。”“似乎。與寶鈔不同。”胡濙評了一句。“不一樣,這個是實實在在用銀子換的,而且一張票也可以在我這裏實實在在把銀子拉走,只是交銀子的時候,成色,大小都些有區別,我這邊全部重新融煉了。清一色的銀條,分爲一兩與十兩的銀條,足成色。足重量。如果商人拿來的銀子不行,他們要交差價。”似乎真的沒什麼不對,白名鶴只是在廣州碼頭這邊方便。白名鶴看到大員們認可,這才繼續說下去。“可最近幾天呢,卻有些變化。有些商人拿着銀票開始在福州結賬,福州那邊也認我的票,同樣找我換銀子。一直到昨天,發生了一件不算大的小事。”“什麼事”好幾人都開口了。“有一個商人。用一張十兩的銀票。在虎門碼頭向另一個商人買了一匹絲綢。拿出銀票的是一個瓷器商人,收銀票的是一個絲綢商人。他們每次在碼頭交換都會多帶一些。生怕檢查的時候遇到不合格被退貨的,多帶一些好作補充。可多餘的呢,那個瓷器商人收了碼頭的銀票,就直接在碼頭上用十兩銀子,買了一小匹四十尺的湖州絲綢。”白名鶴特意強調了湖州絲綢。大明的絲綢區別很大,每個地區的絲綢織品都有着各自的特點。同樣一匹用七十兩生絲來計算。寧海這邊寬二尺一寸五,長就要五十五尺。這屬於重綢。而南山的絲綢寬二尺六寸,長度就能夠達到一百三十尺左右,是輕綢。大明的重綢與輕綢與後世的標準相似,區別在於大明用平方尺重量來計算。湖州絲綢。一匹四十尺卻用料六十三兩,比寧海重綢還厚些,一匹十兩銀子一點也不算貴,白名鶴強調湖州絲綢,首先要說明的意思就是這是公平的交易。而需要讓人注意的卻是,用的不是現銀,而是白名鶴結賬用的銀票。“不如雜家安排些人去詳細的查一查,看看廣州城內有多少人用白名鶴你這銀票來花銷如何雜家眼下只知道,飄雪樓有人用銀票付了喝花酒的錢。”“不用查了,寶鈔賤如紙大明已經無人不知。可這銀票,一來無法作假,相必白名鶴將這印刷的工藝也在不斷的改進提高,如果有人能夠仿製也怕很難。這銀票很方便,一個有人用,很快就會有大量的人使用。只是不知,胡大人這邊怎麼講”許義這是在替白名鶴說話了,他的意思很明確。胡濙你不會再一次要求白名鶴將這個上交了吧,這個要是上交了會影響到廣州這邊的海上貿易的。“雜家以爲,推薦白名鶴作東廠廠督是個好提議。”“不幹”白名鶴象是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跳了起來,東廠廠督呀,難道要把自己切了。“副都督,從四品武職,不需要你切了。這銀貨之事,沒有鋼刀守着總是那麼不安份。東廠是萬歲的東廠,雜家就替萬歲收了白名鶴這檔子事情。寶鈔可以停了,以前印發的依當下的市價,可以拿來換,其中的損失戶部自然不會出了,那就東廠的白名鶴來出了吧”寶鈔有多少白名鶴連想都不敢想。“不算多,一億貫寶鈔可能是現在市面上最大的存量了,以現價一百貫寶鈔換一石米,白名鶴你只需要拿出一百萬石米就行了,這一百萬石米對於你白名鶴而言,多嗎”胡濙這一句多嗎許多人都笑了。一百萬石米就行了,這麼一點嗎其實真實的數量是巨大的,如果按銀子計算,大明發行過的寶鈔至少也有近億兩銀子了,可宣德年寶鈔最賤的時候一貫寶鈔只值五個大錢,也就是二百分之一的價值。正統年間,寶鈔的價值有所起伏,原因有二。一個印刷的越來越少,二是寶鈔不好保存許多都已經完全的損壞了。“那,換了”白名鶴心中一動,這件事情間接的可以狠狠打擊一次石亨。京杭大運河最大的一筆生意就是,他們向過往的船隻收的是銀子與銅錢,而上交國庫的卻是寶鈔。他們在不斷的收寶鈔,這個差價非常的巨大。斷了寶鈔這一項,那京杭大運河就只能上交銀子了。到時候不知道石亨會如何應對。看到白名鶴眯着眼睛在笑,胡濙又來了一句:“既然白名鶴你沒有意見,那本官就上書,明年的春稅寶鈔可以頂糧稅,一百貫寶鈔合一石糧。雖然說正統九年已經是這個比價的,而且眼下寶鈔已經不能通行,正所謂:積之市肆。過者不顧。但卻也是朝廷的銀鈔,總不能任期廢棄不顧,此番回收,利民利國,你白名鶴必然會在史書上有一筆功績。”似乎是件好事。白名鶴也找不出一個反對的理由。只是興安這邊,將自己拉入東廠爲什麼這些文官沒有一點反應呢。或者說,自己是一個禍害,成爲東廠的一員讓他們能夠省點心。再或者就是讓自己去禍害東廠嗎這個問題讓白名鶴很糾結,可又沒有人給自己一個答案。連續好幾天時間。白名鶴都想和于謙談一談,結果於謙卻是一直在迴避自己。就算見到于謙,于謙身邊也會有其他人,讓白名鶴沒有一個單獨談話的機會。終於,倭人走了,心滿意足的離開了。留在廣東的倭人都是好倭人。正如白名鶴所說的,死掉的倭人才是好倭人。站在倭人原先住過的那片地方,現在這裏要被改建成一個新的演武場。地面上還有一些發黑的土,白名鶴知道那是血。不知道他們給這裏灑了些什麼,反正是聞不到血腥味了。“小白呀。你這幾天似乎心情不好。我給你說呀。那生絲的事情你自己也佔不下,幾千萬兩銀子呢,你敢自己吞了怕是整個大明九成九都會眼紅,會有無數的人希望把你幹掉然後代替你。我和胡老吵也只是想給你爭一點好處。”楊能距離白名鶴還有幾十步就開始說了。這周圍沒有其他人,也不是隨便誰都可以進來的。“我在想”白名鶴真不知道如何開口了,他的東廠的事情能不能給楊能說,能說多少,怎麼開口。楊能用力的吸了兩下鼻子:“殺的不少,聽下來報上來是四千零八十六。真的和小白你說的一樣,要殺掉四千多倭人,差別就是動手的不是咱們,而是倭人自己。”站在白名鶴身旁,楊能將一瓶烈酒遞到了白名鶴手中:“銀票這事情,這幾天我們議了議了,是好事。可也不是隨便誰能管得住的,東廠有什麼,東廠最大的兩個好處,一個是會殺人的一羣人,另一個就是遍佈整個大明看不到的那張網。”聽到楊能提東廠,白名鶴很喫驚。“不說不代表看不透。我教你一招,把自己的命抓在自己手上沒有錯,可還有些人卻把自己的命送到別人手上。你想通了這一點,你纔可能更進一步。有時候命交到別人手上,反倒更安全,而且自己掌握的更順手。”楊能一句話點醒了白名鶴。“楊大人,你是說”楊能沒有給白名鶴說話的機會,只是搖了搖頭。白名鶴卻是懂了,楊能在告訴自己自保的一種辦法。想後世電視劇中經常演到,大明許多太監可以說天怒人怨,可爲什麼卻那麼難對付。現在想來原因只有一個,他們的命在大明皇帝手中,這是一種高明的策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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