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大明土豪 >第376節 皇宮殺機
    興安傳消息的手段自然是高明的,次日就有人上奏本彈劾白名鶴,而且人數不少。 .23x.可讓興安意外的是,楊寧這個白名鶴的死對頭,竟然用身家性命力保白名鶴,並且願與白名鶴同罪同責。同時力勸大明皇帝朱祁鈺恢復早朝,重新把精力投入到政務之中。在無數的官員不斷的上書的情況下,一天之後,大明皇帝朱祁鈺終於同意早朝了。白名鶴被扔在太廟,也不算是沒人管,只是被關在太廟側面的小屋,被要求早中晚各一次在大明列祖列宗面前靜思,而那一百板子在頭一天也沒有被打,因爲大明皇帝朱祁鈺已經親手在白名鶴身上打了幾下,所以興安沒有叫掌刑太監再動白名鶴。早朝當天,百官在午門列班準備入朝。已經有許多天沒有早朝了,這一次必然是大朝。興安天不亮就來到了白名鶴面前,把白名鶴從牀上叫人給拖到了太廟正殿的門前,白名鶴還有一些沒有睡醒,心說這早晨的靜思似乎有些太早了吧。正迷糊着,卻聽到興安貼近自己的耳朵邊小聲說道:“白大人,回頭你要好好謝一謝雜家。今個雜家給你幫大忙了”白名鶴還沒有反應過來,就感覺背上火辣辣的疼了一下。人還沒有反應過來,腿上又是一下。啊,白名鶴慘叫一聲,已經完全清醒了過來。正要跳起來,卻被幾個太監死死的按在地上,舒良拿過那長尺在白名鶴身上飛快的又是十幾下,嘴裏還嘟囔着:“大人,您儘管安心,屬下手上有分寸。保證破衣見血不傷肉。”興安拿了一隻木棍塞到白名鶴嘴裏,白名鶴只咬了一口,就又疼的慘叫了一聲。太廟不封門,除正殿之外也沒有禁止過有身份的官員與宗室進入。這裏是祭祀大明曆代皇帝的地方,有些老臣子爲了紀念先皇也來到太廟靜思。個別身份極高的,比如胡濙、高谷這樣的幾朝老臣。還被允許在特定的日子可以入正殿。興安監刑,舒良掌刑。太廟就在承天門與午門之前,在這裏列班的百官最近的一人距離白名鶴的位置不超過兩百米,清晨白名鶴的慘叫聲可以說每個官員都聽到了。“大人,白名鶴在受刑。”有個官員走到了楊寧身旁。商輅、江淵、陳循等要員自然也有人把這個消息報上來。商輅雙手緩緩的背在後面,緊緊的一握,在這個時候他也只能聽着,無能爲力。倒是楊寧走到了陳循面前:“陳公,以您老之見。白名鶴那一句衝撞了萬歲”陳循微微的搖了搖頭:“那一句都有可能。不過想來想去。應該是白名鶴那句,是傷心的父親還是大明的帝皇,這話有些無情了,但”陳循沒敢把但之後的話說出來,合理卻不合情。“這件事情很麻煩,現在的白名鶴不是兩年前的白名鶴了。我等對他多少也有些依賴,他的作法上到百官,下至乞丐。受益者極多。但這一次白名鶴也有些自視過高,有些話不是眼下敢隨便開口的。聽聞白名鶴還說。要選天下良家之女充斥後宮,他這話已經是有大不敬之意了。”楊寧講的已經很明顯了,你白名鶴不能把皇帝當種馬,爲生兒子而去努力房事吧。難道這個兒子只是爲了大明的傳承嗎當然,還有一層意思就是,白名鶴在保護朱見深。因爲當今萬歲如果沒有兒子的話,那麼這個前太子的處境可就不妙了。早朝終於開始了,百官站在太和殿內除了施禮之外竟然沒有一個人出來講話。許多人都準備了奏本,可卻沒有一個人願意第一個拿出來。大門響動,白名鶴給讓人擡了進來。身上那純白的絲綢衣衫已經血跡斑斑,連嘴角都有血跡流下來,很顯然是因爲疼痛咬了嘴脣,或者是舌頭。大明皇帝朱祁鈺站了起來:“今天你怎麼說”“萬歲非一人之父,乃天下人之父”白名鶴還是咬緊了這一句話。朱祁鈺死了兒子,自己唯一的兒子。而且是寄予了巨大希望的唯一的兒子,就這麼死掉了。作爲一個父親朱祁鈺在聽到陰謀這兩個字的時候,恨不得把這皇宮內所以和害死自己兒子有關係的人全部凌遲了。天下人之父,好一句廢話。“白名鶴,你說朕是天下之父,那孝經是怎麼講的,朕不要你背孝經只問你,朕現在想殺人,那麼你來選擇朕殺誰好。”朱祁鈺的話把滿朝文武雷得不輕,可又能如何,這個時候誰敢站出來勸呀。就是那些瘋狂的御史們也不敢。朱祁鈺眯着眼睛不經意的掃了一眼這太和殿內的太監們,心中突然有種非常寒冷的感覺。他意識到自己這句話不對,會讓真正陰謀者有所察覺,再多一些殺人滅口的事情那麼就算殺了許多人,可也不能給自己的兒子報仇了。想到這裏,朱祁鈺幾步走下御臺,指着白名鶴問道:“白名鶴,朕給你三個選擇。第一,無視我大明威嚴,偷襲朕之家臣的外敵。第二,你一心想對付的安南。第三,讓大明受辱的瓦刺。你選一個吧”衆臣們都暗自鬆了一口氣。在他們看來,大明皇帝這是要借對外戰爭而弱化大明眼下內部的爭鬥。以及讓百官把精力轉到對外作戰之中,而不是把心思放在大明皇帝死了兒子,大明沒有了繼承人這種很容易出亂子的事情上。不能不說,這是一個高明的決定。“打瓦刺,萬歲給臣八個月的準備時間”白名鶴幾乎沒考慮就作出了選擇。“哈,哈哈”朱祁鈺乾笑着:“八個月,哼”冷哼一聲,朱祁鈺用力一甩手臂又走回到御案之後,用力一拍桌子:“白名鶴,朕只給你一個月的時間。”“臣”白名鶴一咬牙:“不敢領旨”“你要抗旨”朱祁鈺的語氣變的冷了幾分。當下有幾個臣子出列,朱祁鈺卻暴喝一聲:“退回去”這下當真沒有人敢出來再勸說了,一個月出兵很瘋狂,但不是沒有可能的。以大明現在京城的物資儲備,一個月出戰絕對是可行的。大明皇帝靠在龍椅上,一隻手放在御案上,另一隻手卻在把玩着一隻小盒子。白名鶴一眼就看到那個盒子,又仔細的看了兩眼之後白名鶴可以非常的肯定,那是一個火柴盒,是當初大明皇帝嘲笑自己太小氣,而安排工匠製作的檀木鏤雕的盒子。一個念頭在白名鶴的心中升起。大明皇帝一直都很冷靜,他是在爲自己的兒子死去而悲傷,但卻沒有完全失去理智。那麼,眼下大明皇帝最在意的是什麼呢白名鶴想到了興安在打自己的時候說過的話,說是幫了自己一個大忙。而舒良又打的自己全身上下都是血痕,可卻沒有真正傷到肉。倒是把自己變成了一個受到了酷刑的樣子,那麼這也是作給人看的。報仇,眼下大明皇帝最想的是報仇。白名鶴反應過來之後,支撐着從木板上爬了起來,跪着磕了一個頭。“萬歲,臣認真的考慮過了。臣懇請萬歲放寬時限,一個月內出兵會讓許多士兵憑白死去,這些都是隨時願意爲萬歲去犧牲,願意爲大明而死戰的忠心士兵。他們心中對萬歲的敬愛遠遠的超過了對自己的父親、兄長。”白名鶴說完,擡頭看了一眼大明皇帝朱祁鈺,又特意看了一眼那盒火柴後一咬牙:“臣啓萬歲,臣依然不敢領旨。”“好,很好”朱祁鈺心中也很佩服白名鶴,不僅僅是膽量,更多的細心。這盒火柴就是在告訴白名鶴,朕信任你。有些話不能明說,朱祁鈺自己都不知道自己還有多少可以絕對信任的人了。這個陰謀所有的一切最大的受益者都是自己的兄長,可朱祁鈺深信唯一不可能作這種事情的,就是自己的兄長。如果自己沒有祕密的見過自己的兄長,那麼接下來南宮可能會成了一個惡夢。朱祁鈺說很好之後商輅站出來,他要保白名鶴,必須保。朱祁鈺輕輕一擺手示意商輅不要說話,站了起來問白名鶴:“你讓朕很生氣,你自己選一種刑罰吧。”“臣”白名鶴心說,這難道真的是苦肉計嗎神仙呀,這次付出的有些大了。想了想,白名鶴說道:“臣選一桶七蒸烈酒把臣在裏面泡一泡。只求萬歲您收回一月出兵的旨,臣再懇請推後出兵。”滿身上下全是傷,大明這個時代不知道消毒,卻知道那烈酒接觸到傷口是火辣辣的疼呀。這白名鶴倒真的是一條漢子呀。當場擡來一桶烈酒,就在金殿之上酒香四溢。白名鶴整個人就給扔了進去,那種疼痛光是讓人看着就不寒而慄,許多年輕的文官給嚇的暈死了過去。白名鶴咬着一塊白布,華麗的裝了一次暈倒,接下來自然把表演的時間換給了大明皇帝朱祁鈺。佩服,真的很佩服,一個苦肉計白名鶴都能玩的這麼華麗呀。興安與舒良在大殿之外都不由的伸出大拇指,白名鶴這次估計是名利雙收了。。。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