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壞蛋,開着車呢。”
黃曉麗紅着臉,小聲道。她感覺到志遠的掌心是那樣的溫暖。她忍不住抓起志遠的手,摩挲着。
當兩人來到清香全羊倌的時候,店裏的生意很好,已經坐了很多人。
歐陽志遠打着傘,走下車,給黃曉麗打開車門,然後,緊緊地把黃曉麗擁在懷裏,免得雨水淋溼了她。
兩人找到一個位置,歐陽志遠要了一個爆羊肚、一個爆羊腸,兩個涼菜和一大腕香辣的冒着熱氣的羊肉湯。
黃曉麗笑道:“真香呀。”
歐陽志遠拿出兩瓶玉春露,微笑道:“天冷,喝杯酒吧。”
黃曉麗點點頭。歐陽志遠給黃曉麗倒上一杯,又給自己滿上。
外面的雨下的更大,電閃雷鳴,地動山搖。
歐陽志遠舉起杯來,看着黃曉麗道:“來,曉麗,乾杯。”
黃曉麗端起酒杯,兩人輕輕的碰了一下。
黃曉麗微微的揚起嫵媚的臉,喝光了杯中的酒,一絲紅潤爬上了她的臉頰,讓她本來紅潤的漂亮臉頰,更加妖嬈美麗。
黃曉麗看着志遠給自己倒滿,小聲道:“志遠,想不到你能來運河工作。”
歐陽志遠喝了一口酒笑道:“我也想不到,當週書記突然提出來的時候,嚇了我一跳。”
黃曉麗抿了一口酒,深情的看着志遠道:“當聽說你要來的時候,我一夜沒睡好。”
歐陽志遠笑道:“爲什麼沒睡好”
黃曉麗小聲道:“想一個小壞蛋,小。”
歐陽志遠壞笑道:“你是縣長,不能亂想的,就是想了,也只能想我這樣的好人,不能想小壞蛋,更不能想小。”
黃曉麗喝光了酒,輕聲道:“你就是那個小壞蛋、小。”
歐陽志遠笑道:“我可是國家幹部,共產黨員,一個好人,嘿嘿。”
“呸你還是好人。”
歐陽志遠剛想說話,擡頭看到一個人打着傘,走了進來,那人一收雨傘,赫然就是在青山綠水夜總會,被豹哥追殺的林躍峯。
林躍峯四下看了看,沒有看到有可疑的人,他要了兩個菜和一瓶酒,自己喝了起來。
由於雨水打溼了他的袖子,林躍峯挽起了袖子。歐陽志遠的目力極好,一看林躍峯的胳膊,頓時大喫一驚。
林躍峯胳膊的經脈上,佈滿了密密麻麻的針眼。
林躍峯竟然吸毒。這傢伙在哪裏弄來的毒品難道運河縣有毒品
林躍峯不一會,就喫完了飯,那一瓶酒,他竟然如同喝涼水一般,灌進了肚子裏。然後,結了帳,走了出去。
歐陽志遠看着黃曉麗道:“你在這裏等我一下,我有急事。”
歐陽志遠說完,衝了出去。
“咔嚓”
一道閃電,照的整條街道,一片雪白。可是,竟然失去了林躍峯的蹤跡。
歐陽志遠開着越野車,來回的找了兩趟,都沒找到林躍峯,這傢伙走的好快。
他原來經常去青山綠水夜總會,難道林躍峯在那裏吸過毒青山綠水夜總會,他現在肯定不敢去,那個叫豹哥的傢伙,在追殺他。
黃曉麗道:“志遠,什麼事”
歐陽志遠道:“我看到一個熟人,這個人叫林躍峯,是農機廠的工人,他有一個女兒叫林小雅,一個兒子叫林軍,妻子宋桂蘭還在人民醫院住院,但這傢伙是個酒鬼賭徒,我剛纔還發現他的胳膊上,佈滿了密密麻麻麻的針眼,他在吸毒。”
“吸毒”
黃曉麗大喫一驚,看着歐陽志遠。
歐陽志遠點點頭道:“是的,林躍峯在吸毒。”
黃曉麗失聲道:“你是說,運河縣城有毒品”
歐陽志遠道:“肯定有。”
兩人喫完飯後,歐陽志遠開着越野車,直奔青山綠水夜總會,透過車子的玻璃窗戶,歐陽志遠指着這家夜總會道:“我原來在這裏救過林躍峯,當時他被七八個小痞子,從這裏面追了出來,要砍了林躍峯,說他欠了錢。那些小痞子,被我打跑了。”
黃曉麗道:“你查一下青山綠水的老闆是誰讓周玉海派人來監視。”
歐陽志遠搖了搖頭道:“警察不行,會打草驚蛇的,我自己找人監視他們。”
歐陽志遠撥通了李玫和王超然的電話,吩咐了他們幾句。
黃曉麗看着歐陽志遠道:“他們是誰”
歐陽志遠道:“是兩個能力很強的朋友。”
第二天早晨,龍海市環保局局長張明,親自帶隊,帶着檢測儀器,在剛一上班的時候,就來到了縣政府。
縣長黃曉麗帶領縣政府的官員們在門前迎接。
歐陽志遠要去金河鄉送抗災物資,他把自己複製的焦化廠夜裏暗暗生產的視頻,複製了一份,給了龍海市環保局局長張明。
歐陽志遠和新任代理農業局局長王宏運,帶着車隊,開向金河鄉。
代理農業局局長的王宏運,是原來的第三副局長,他前面還有副局長侯萬生、嘉熙雨。
本來想提侯萬生擔任代理農業局長的,但侯萬生在上次歐陽志遠對農業局的突擊檢查中,這傢伙參加打牌,被縣長黃曉麗直接否定,黃曉麗和歐陽志遠最後一致提議由第三副局長王宏運擔任代理農業局長。
金河鄉就在工業園西北方,距離工業園很近。
車隊在經過沈家莊的時候,歐陽志遠下了車,整個車隊都靠路邊停了下來。
由於整個金河鄉的位置都處在工業園的下風口,焦化廠的煙塵和毒氣,都被東南風吹了過來,雖然下了半夜的雨,但後半夜,雨停了以後,從焦化廠刮過來的黑煙和毒氣,仍舊凝結在水稻的水稻穗和葉面上,大片的水稻,如同墨染了一半,烏黑一片。
稻田裏,很多農民在給稻田排水。
歐陽志遠走過去,看着一位老農道:“大爺,您知道沈傳喜的家在哪裏嗎”
老人一聽歐陽志遠打聽沈傳喜,臉上頓時露出一絲慌亂,他連忙向四處看了看道:“不知道。”
說完話,老人快速的走到水稻田的另一個地方去了。
歐陽志遠頓時一愣。自己一問起沈傳喜,老人爲什麼臉上露出慌亂的神情
歐陽志遠又問了幾個在地裏幹活的老農,那些人同樣臉上都露出一絲驚慌,都說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