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沐好奇的詢問道。
坐在沙發角落,半邊屁股都已經在外頭的吳安突然哆嗦了一下,然後苦着臉看向李沐。
“我不是在酒店做服務員嗎後來他們覺得我體格好,乾脆讓我轉保安了,多給我一千塊。酒店還有住宿服務,所以當保安有時候要通宵輪班。”
吳安長嘆了一口氣:“可是誰知道,我才當保安第二天,就發現酒店晚上鬧鬼。”
“到底是怎麼鬧鬼的把你嚇成這樣”李沐滿臉好奇。
雖然她的好奇心並沒有重到到處探險的地步,但是隻是問問而已,也不會以身犯險。
“大概就是晚上走在酒店的時候腳步會多一聲,有時候會突然看見奇怪的人影,走近了又會突然不見,偶爾還會聽到有小孩在哭,哭一整夜”
“會不會是貓發情了”李沐詫異的詢問道。
“貓發情亂叫的話,不應該只有一個人才能聽見吧”吳安突然發覺李沐在詢問的過程中離他越來越近,頓時心中一驚,迅速挪屁股遠離。
然後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疼得他尾椎骨一陣陣發麻,臉都快扭曲了。
“回憶一下怎麼就嚇成這樣了鬧鬼有這麼嚴重嗎”
李沐急忙上前要將吳安拉起來,卻見吳安突然神色平靜的擺手拒絕,理直氣壯的說道:“我只是想在地上坐一會兒,涼快。”
吳安順勢盤腿坐在地上,擡頭看向沙發上的李沐,繼續回憶道:“本來就只有我一個人感覺鬧鬼的話,我還打算去看看精神科,指不準是我最近壓力太大有幻聽,可是後來我發現其實很多夜間的保安都會見到鬼,其實他們有時候也會聽到貓叫聲,他們在夜裏走路也會聽到多出來的腳步聲,只是每次外人都沒法聽見而已。”
“這就不是我的問題了,是酒店真的在鬧鬼好嗎”
“所以我覺得活着比賺錢重要,就趕緊辭職溜了。”吳安說罷,聳聳肩,“其實回想起來也沒那麼嚇人,但是身臨其境的時候就有點遭不住了。”
李沐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好吧,那你中午要喫什麼不”
“來的時候在外頭喫過了,我先去睡個午覺。”
吳安站起身,走向臥室的方向,然而才走了一步,卻突然臉色蒼白的僵住了身體。
“踏~踏~”
他神情恍惚的再次先前踏步。
“踏~踏~”
他瞬間感覺正午的天氣變得冰涼刺骨,寒意宛如一條毒蛇纏繞在他的四肢,侵入他的骨髓。
“怎麼了”李沐詫異的起身,走到了吳安的身旁。
“我剛剛走了兩步是吧”他語氣顫抖着對李沐詢問道。
李沐怔了下,隨即點頭道:“兩步,怎麼了”
“我聽到了四次腳步聲”
“是不是緊張過度了”李沐皺着眉,她完全沒聽到多餘的腳步聲,更沒有感覺到周圍有鬼魂的存在,她再次猜測道,“會不會真的是鞋子的問題”
“沒事,躺躺就好了。”
吳安白着臉說道。
當聽到吳安的臥室門傳來一聲輕響,橋本櫻卻突然冒了個腦袋出來。
“他身體裏面也有卵”
“卵”
李沐問了一句,這才突然想起之前從鬼村回來時橋本櫻曾經說過的話。
她仔細回憶了下,有些迷糊的詢問道:“意思是,吳安表哥被鬼來了個預備上身如果他的身體和鬼合適的話就會被上身,然後身體被鬼侵佔,如果不合適的話不會死,但是可能會半死不活”
“不合適的話鬼知道呢,反正死不了吧”
這可是大問題啊萬一掛了呢吳安可是自己大表哥來着
李沐的神情突然嚴肅了些,立即開始打電話把張寧喊來,然後又撥通了研究所的電話。
然而研究所那邊不知道爲何並沒有接李沐的電話,只能暫時放棄詢問。
大概十來分鐘後,張寧急匆匆的來到了李沐家中。
“怎麼回事這麼急找我”
“我表哥被鬼上身了。”李沐嚴肅的坐在沙發上,對着張寧說道,“而且這次鬼上身不是一般的那種,他不是死就是被搶奪身體。”
“他又來你家喫軟飯了”張寧的第一反應過後,立刻明白現在不是懟吳安的時候,隨即問道,“這麼嚴重不能和他體內的鬼商量商量嗎”
“明顯不能”
張寧扭頭看向了吳安的臥室,皺着眉,問道:“他在那個房間睡着”
“很顯然啊。”
此時從吳安的臥室裏頭已經傳來了沉重的呼嚕聲,那呼嚕聲驚天地泣鬼神,隔着一扇門的呼嚕聲甚至讓李沐覺得地板都在震動。
在之前吳安寄宿李沐家裏的時候,可從來沒有過這麼沉重的呼嚕聲。由於鬼上身的緣故,李沐毫不猶豫的將鍋摔給了鬼:“肯定是因爲鬼上身他呼嚕聲纔會這麼大。”
“原來如此。”
張寧點點頭,十分認同李沐的想法。
“上次我們從鬼村帶回來的大學生也被鬼上身了,我好像還沒跟你說過”李沐看着張寧再次點頭,於是將橋本櫻關於卵的理解統統再說了一遍。
“其實就是鬼將自己的身體分出一部分在人體中,進行提前的適應,如果適應成功就說明這個鬼魂對於該人體沒有排斥,就可以進行下一步的上身了,大概就是檢測過敏原時的那種方法”
張寧的理解能力比李沐來的高一些,當初李沐聽橋本櫻的解釋迷糊了半天,而張寧聽一次就大概明白了所謂的卵到底是指什麼。當然,也可能是李沐的表述能力比橋本櫻更好一些。
“問問研究所的人”
“電話打不通啊。”李沐無奈的嘆氣道。
“那就坐車直接去,反正也不遠。”張寧提議道。
李沐想了想,感覺好像也沒啥毛病。
“那下午的課”
“曠了”
爲了自己大表哥的生命安危,曠一下午的課好像確實沒啥問題,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