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也沒什麼辦法,要文化沒文化,做體力活手又用不上力氣,而技術活也啥都不會,只能去做憑嘴皮子賺錢的銷售工作了。
只可惜他的嘴皮子也不怎樣,說話容易得罪人。
第二天,懷着忐忑的心情吳安便前去上班了,而李沐這個時間雖然已經醒了,卻還躺在牀上昏昏欲睡的打哈欠。
灰灰窩在一個貓窩裏頭,此時早已經醒來,正從貓窩中探着腦袋觀察房間和李沐。
事實上它變成倉鼠已經有好幾年了,才成爲鬼魂的的時候它什麼也不懂,一臉懵逼的就進入了倉鼠的身體,結果自然是比起做鬼魂,它做倉鼠的經驗反而要更多一些。
它甚至基本沒有跟其他鬼魂打過交道,平時也能見得到那些無意識的鬼,偶爾還能碰到幾個覺醒了意識的鬼魂,但問題是以前的它壓根沒法說話,現如今能開口說話也是因爲研究所的成果。
它的性格習慣沾染上了倉鼠習性,只是當初上身的時候這幅身體被改變的莫名其妙,否則它可能早就把自己作死了。
探頭看了幾眼牀上依舊閉着眼,卻明顯已經醒來的李沐,它小心翼翼的探着爪子走出自己的窩,隨後扭頭看向緊閉的臥室門。
抖了幾下皮毛,灰灰小心翼翼的在臥室內走動,想着應該如何開門。
要是自己上身的是一隻貓就好了。
它無奈的看向自己的小短腿,那腿短的簡直令人髮指,平時連臺階都爬的費勁。
伸出爪子,它小心翼翼的用一隻爪子搭在房門上,稍一用力,卻突然感到爪子已經陷入了木門內,這讓它大驚失色,急忙收爪子瞧了一眼,卻見那房門已經被戳出了好幾個洞。
應該沒睜眼吧
回頭看一眼牀上,將李沐依舊閉着眼沒理會,這下才將提着的心放下來。
要是之後被發現了,就說是橋本櫻弄的,恩。
這麼小的幾個洞應該不會被察覺。
既然爬上去容易讓房門滿是抓痕,那麼灰灰便想着能不能推幾個東西過來搭個腳。
李沐的臥室也沒太多多餘的東西,兩個牀頭櫃,一套電腦桌,一個巨大的衣櫃,除此之外也沒別的東西能用來墊腳。
它在房間內逛了一圈又一圈,最終只能一屁股坐在地上,生無可戀的擡頭看向李沐。
“找什麼呢”李沐早已經睜開眼,撐着身子坐起,歪着頭看向剛剛還在房間內到處亂爬的灰灰。
“我想研究一下要怎麼自己開門。”灰灰直立身體,用小短手指向大門說道,“不然你不在家的時候我只能在客廳呆着了。”
“那就在客廳待着唄。”
李沐掀開被子,露出兩條大白腿,灰灰露出了羨慕嫉妒恨的眼神,曾經它也有這樣修長圓潤的腿,而現在
她睡覺習慣穿舊的寬大短袖以及一條寬鬆的五分褲,只是由於太過寬鬆再加上李沐平時睡覺也不算老實的緣故,短褲已經不經意間撩到了大腿根部。
約等於家裏有三個妹子,所以哪怕她有在家裸睡的習慣都沒什麼關係。
從牀上起身,褲腿自己就回落到了膝蓋處,她睏倦的捂嘴打哈欠,走出房門,瞥了眼已經空無一人的吳安臥室,隨後朝着餐廳的方向走去。
“櫻,今天做了什麼好喫的”
“做了個雞蛋餅,還給你煮了牛奶。”
橋本櫻身上穿戴者廚房圍裙,看上去好似一個賢妻良母。
她將雞蛋餅和牛奶放在了李沐的跟前,然後又拿起了餐桌上的倉鼠糧,走到客廳的角落將那邊放着的一個小碗裝滿。
雖然灰灰有人類的靈魂,照理來說應該上桌喫飯,喫一些人類的食物啥的,但是李沐和橋本櫻擔心這傢伙喫多了正常食物會導致各種毛病,他們現在只是代替研究所照料灰灰而已,真的讓灰灰生了點什麼病的話還不知道該怎麼交代。
反正喫倉鼠糧肯定是最保險的就是了。
灰灰並不喜歡喫這玩意,這些年作爲倉鼠它幾乎什麼都喫過,仗着自己體型比一般老鼠大,而且還能編織幻境欺負一些普通人,因此平時的喫喝其實也還算是不錯,即使有時候慘的不行,但是多數時候過的其實還挺舒服的。
若不是害怕有些事情做的太過分了容易被抓住的話,它肯定能頓頓喫三珍海味。
只可惜雖然已經很小心了,結果還是被抓起來,而且過的還不如以前呢。
它苦着臉走到自己的碗前,看着那一粒粒寵物糧,一點食慾都沒有。
“那個,能不能也給我做一份早餐啊”灰灰擡頭看向邊上的橋本櫻,“我不喜歡喫這些。”
“昨天你不是說要喫的嗎”
“昨天我說的是,如果喫剩菜剩飯的話還不如喫這些”灰灰感覺到了橋本櫻的語氣有些生氣,唯唯若若的低頭說。
橋本櫻一臉不滿的說道:“那你的要求一天一個樣啊昨天還想着不喫剩飯,今天就想着不喫鼠糧了那明天給你喫飯的話,後天你是不是就打算喫龍蝦了”
“...”
灰灰難以反駁,於是默不作聲的用爪子撈了一把鼠糧塞在嘴裏。
橋本櫻見它在老老實實的喫飯,便也不在邊上繼續看着,扭頭回到廚房收拾衛生。
廚房這種地方每做一次菜都要收拾一次衛生,再加上做菜又是橋本櫻最喜歡的工作,因此她平時總能夠把這裏的衛生做的乾乾淨淨。
李沐很快也喫完飯了,站起身準備回房間窩着看電視。
然而剛找到感興趣的節目,手機卻又突然顫動了起來。
她接通電話,滿臉困惑。
“喂誰啊”
“李沐嗎我陳思琪啊”
“怎麼了”
“那個我又惹麻煩了”
“又”李沐詫異的問,“怎麼惹麻煩了”
“我好像不小心帶了一個鬼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