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暖再次聽到這兩個字,握筆的手頓了一下,筆尖的墨水滴在了紙上,她低頭放下筆,抽出那張廢紙。
不用。
那人又怎會不知自己的賭注,他要真的想娶,昨日就來提親了。
記憶中的那男人,對原身永遠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樣子,他要有一點點,哪怕一點點喜歡原身,都不會這樣。
再說,乞討回來的愛,她也不需要,她寧願公平的合作。
因着溫暖這兩個字,氣氛一下子就變了,屋裏變得靜悄悄的。
午時兩刻已過,溫暖放下毛筆,打算讓人備馬車,她進宮找溫品衡。
這時,府裏一小丫鬟進來傳話,五小姐,宮裏來了個公公,老爺讓奴婢喊您前往正廳接旨。
接旨
古裝電視劇裏的那些聖旨嗎
溫暖雖不知聖旨的來意,但心裏隱隱有些興奮,這可是在電視上才能看到的。
溫暖出到正廳,跟在大伯溫品良和大哥溫宏身後跪下。
那宣旨公公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打開明黃色的聖旨,開始宣讀: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茲聞溫國公府五小姐,嫺熟大方、溫良敦厚、品貌出衆,朕躬聞之甚悅。
今永安王已到適婚娶之時,當擇賢女與配。今溫暖待字閨中,與永安王堪稱天設地造,爲成佳人之美,特將汝許配給永安王爲王妃。
一切禮儀,交由禮部與欽天監監正共同操辦,今擇五月二十六日良辰完婚
溫暖一臉的懵逼,這聖旨不是別人的,而是她和那曼盛琛的賜婚聖旨,他不是不願意嗎
這一出,又是幾個意思,後悔了
但總得來說,她嫁得出去了,迫在眉睫的事解決了。
雙手接過聖旨叩謝隆恩後,剛站起來,外面走進一小廝,走到大伯身板,小聲的說:老爺,盛家少家主前來提親,人已到門前。
溫暖站得近,自然聽到了。
她有種不知所措的感覺,這邊剛宣讀賜婚聖旨,那邊有人來提親,面子是有了,可她怎麼有種對不起盛亦然的錯覺。
溫品衡不在府上,溫暖的一切事宜,自然是由溫品良來做主,他輕蹙眉頭看向溫暖,你回去安心待嫁,這事我跟少家主說明。
謝大伯,小暖先回去了。
溫暖雙手拿着聖旨轉身往回走,經過那羣庶女身邊時,收到一波又一波嫉妒恨的眼刀子。
也是,曼盛琛雖花名在外名聲不好,可人家有副好皮囊,又是個正二品的郡王,嫁給他不就是王妃了嗎
這個位置可是有不少少女惦記着呢,單單那副皮囊就不知多少女人想爬牀。
可溫暖卻一點也高興不起來,之前是不知道,可看了資料後,她才知道。
曼盛琛雖封爲永安王,可他父王安王曼錦安還在世,近親在不分家,所以他依舊住在安王府。
而安王府現在是安王妃白雪珍,曼錦安繼室做當家主母,也就是說,她嫁過去,還得被白雪珍管制着。
小幽很細心,一下子就發現小姐的情緒不對勁了,小姐,你不開心
皇上賜婚這是天大的榮耀,而且還是嫁給永安王當王妃,賭注的事也解決了,她爲何不開心
溫暖總不能說,她把未來婆婆侄子的子孫袋踢壞了,她現在擔心以後的日子吧。
所以只是吩咐,你去門口等着少家主,跟他說,我在如歸客棧等他。
小姐,你不能出去了,萬一被人發現了,指不定又說什麼了。
婚期定下來了,小姐只能待在府裏待嫁,不然別人又說她不安分了。
遇上一個整天想着去玩的主子,小幽覺得自己真的很累,真是操碎了心。
沒事,我偷偷出去,不會有人知道的。
溫暖纔不在意那些人的眼光,她現在還不想失去盛亦然這個合作伙伴。
溫暖換了身衣裳,獨自一人偷偷溜出府,街邊僱了輛馬車前往如歸客棧,邊用午膳邊等盛亦然。
溫國公府
盛亦然矜貴從容的走出正門口,心裏卻五味雜陳,有失落有憤怒,失落是那女子從此與自己無緣。
他卻不知,他和她的故事卻不止這些
憤怒因爲白白跪了一晚,還有那一直當他是兄弟的好友,連求娶這件事都未曾跟他提,不然也不會有今日的笑話。
他盛亦然無人願意嫁,如今去求娶一個草包魯莽的小姐都被人捷足先登了,這下坊間又不知如何笑話他了。
盛亦然翻身上馬,一夾馬腹頭也不會的往前走,卻在轉角處被人攔了下來,盛公子,奴婢溫國公府五小姐身邊的丫鬟小幽,我家小姐在如歸客棧等您。
她還有臉見我們公子
跟在盛亦然身後的隨從,因着自家公子被人笑話,心裏有氣也就忿忿不平的罵了出來。
盛亦然睨了眼那個丫鬟,一聲不吭的走了,他心裏是憤怒不想說話,但他的教養也不允許他把氣撒在一個下人身上。
溫暖這一等就是一個時辰,申時,盛亦然才姍姍來遲,她輕扯笑臉柔聲道:我還以爲你不來呢
盛亦然確實是不想來的,可心裏想着不來,腦子卻時刻想着那個女人還在不在,心不在焉的被訓了話,用了午膳就匆匆過來了。
望着那和沐春風般的笑,他心裏竟突然不氣了,五小姐找在下有事
溫暖以爲他會劈頭大罵,畢竟讓他丟了這麼大的臉面,誰知他只是風輕雲淡的問。
遞茶的手一頓,之後若無其事的送到他面前,也學着他的口吻真誠的說話。
那個,對於賜婚的事,我很抱歉啊在此跟你說一聲對不起
前晚救了永安郡王,你也知道我着急着婚事,所以病急亂投醫的也讓他娶我,可他拒絕了。
所以,昨日我才找的你,今日又爲何賜婚,我也不清楚到底哪個環節出了問題。看更多 威信公號:hhxs66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