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尊嚴,和楚奕的將來比起來,又算什麼呢
她已經虧欠了他太多,決不能讓他再受到柳溪雨的傷害
顧瀟站起身,往旁邊邁出一步,站在走廊上,聽着身後的腳步聲接近,然後緩緩的跪了下去。
地面很硬,膝蓋有些疼,可她卻固執的將背挺直。
“對不起,那次的校花評選我作弊了,校花應該是你纔對。”
乾癟的說出這句話,像是在念臺詞,剛唸完,就見柳溪雨站起來,聲情並茂的衝她身後的人說:“城哥哥,你怎麼出現在這裏”
高手在民間,論表演,柳溪雨可以進娛樂圈,顧瀟禁不住冷笑,可她笑容還未綻放完全,就聽身後傳來輕飄飄的一個字。
“嗯。”
只是一個聲音,卻讓顧瀟頭皮突然發麻,還來不及回頭看,一雙全球限量定製的黑色皮鞋就出現在了她的視線裏。
她擡起頭,就看見一臉意味深長的傅御城。
世界很小,有些人卻總能在以爲不可能的時候遇見。
原來,柳溪雨口中所說的,在意的人,竟然是傅御城。
柳溪雨像一隻可愛的兔子,來到傅御城的跟前,撒嬌的想要去挽他的胳膊,卻被他很不給面子的後退一步躲開。
傅御城的臉上很不好看,掃了一眼跪着的顧瀟,又問柳溪雨,“怎麼回事”
柳溪雨就是等着他問話呢,立刻就開始解釋,“喏,這就是去年學校選出來的校花,可是她當時作弊了,校花本來應該是我的,所以正在向我道歉呢。城哥哥,你還記不記得當時你還對我說,如果我選上了校花”
“起來”
傅御城看也不看柳溪雨,直接打斷了她的話,然後對顧瀟冷聲下令。
顧瀟也不知道怎麼,他就這麼一說,她的身體竟然比思想反應更快,本能的就聽話的站了起來。
“城哥哥,你到底還記不記得”柳溪雨瞪了顧瀟一眼,又衝傅御城撒嬌,可是話還沒說完,就發現傅御城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他的氣勢太強,竟然讓她不知不覺的小聲下去,後面的話,竟是不敢再繼續說出口。
傅御城衝身旁的陳祕書使了個眼色,陳祕書便領着一行人先離開。
“柳溪雨,看在您爺爺和我爺爺是故交的份兒上,今天這事就到此爲止。”傅御城勾起嘴角,薄涼的一笑,“還有,當初我不過是隨口那麼一說,你也算是成年人了,哪些是玩笑話都分不清嗎”
“玩笑”柳溪雨臉上的笑容控制不住了,連肌肉都有些扭曲,“城哥哥,我從來沒把那件事當成玩笑”
“真不知道柳叔那麼嚴謹的人,怎麼會培養出你這樣幼稚的孩子。”傅御城有些不耐煩,語氣又重了幾分。
幼稚、孩子,每一個詞都能戳中柳溪雨的痛處。
傅御城說完,也不管柳溪雨已經哭得梨花帶雨,又冷聲道:“還有,我尊重你爺爺和柳叔,不過你對我來說什麼都不是,以後離我遠點兒,沒事不要出現在我面前。”
聞言,柳溪雨更是委屈得直接哭了。
顧瀟的心中也禁不住有些感慨,面對一個哭得楚楚可憐的小姑娘,還能說出這麼冷血無情的話來,這個男人,比她想象中的還要心冷。
她突然想起了傅御城對她說過的話,他說,他已經見過太多女人爲了他不擇手段,看來,他倒是沒有誇張,真的是見得多了,碰見這種用盡心機往他身邊爬的女人,他只需隨便幾句話就能輕易打發。
“還愣着做什麼,跟上來”
已經走出幾步的傅御城,又回過頭,臉色黑得讓人心驚膽戰。
顧瀟嚇了一跳,趕緊小跑着跟了上去,留下一臉震驚和茫然的柳溪雨。
一路跟在傅御城的身後,乘電梯來到地下停車場,從頭到尾,顧瀟連大氣都不敢喘。
他雖然沒有說話,可是身上散發出來的壓抑氣場已經說明了他的情緒不佳。
黑色轎車旁邊,陳祕書恭敬的站在車門前,看見傅御城帶着剛纔餐廳裏遇到的那個小姑娘迎面走來,他的臉上難掩喫驚的情緒。
陳祕書是個三十多歲的男人,事業有成,未婚,跟在傅御城身邊已經五年,五年來,除了那個女人,他還從沒看見過boss身邊出現過其他的異性。
所以突然看見boss身邊跟着個小姑娘,一時之間竟然忘記了反應。
“車鑰匙給我,你先回去。”
傅御城冷冷的掃了陳祕書一眼,嚇得陳遠本能的一個激靈,然後拿了車鑰匙遞給他。
傅御城接了鑰匙,坐到了駕駛座上,又搖下車窗,對陳遠交代道:“打電話去銘城酒店訂房,我馬上就過去。”
“呃是”
陳遠有些風中凌亂,看了看自家boss,又看了看那個不確定是否成年的小姑娘,臉上的表情越發精彩。
傅御城卻不管陳祕書的震驚,皺眉衝站着沒動的顧瀟低吼了一句。
“上車”
顧瀟輕咬了咬嘴脣,衝陳祕書禮貌的點了點頭之後,伸手去拉後排的車門,手纔剛碰到門把手,又傳來傅御城的咆哮聲。
“你是要我給你做司機”他的眼睛彷彿要噴火,“坐前面”
顧瀟悻悻的收回手,乖乖的坐到了副駕駛的位置。
車輛發動,發出輪胎摩擦地面刺耳的聲音。
陳祕書看着轎車揚長而去,好一會兒,纔回過神,低喃着:“我去,今天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原來老闆喜歡這種年紀小的”好看小說 ”buding765” 威信公號,看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