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體沒有了之前的痛苦,心情也漸漸的好轉起來。
而蘇小嬋被安排在了一個房間,剛喫完飯,正在洗澡收拾身子,她好久都沒有清洗了,也好久都沒有過的這麼舒坦了,之前每日都是擔心受怕,今日她很高興。
不過再看到自己這幅樣子的時候,蘇小嬋再也開心不起來,她始終把現在的自己當做城一個怪物來看待,不過除了心理問題,他在動作,生活方面,卻越來越適應了。
夜晚,基地的大樓之外寂靜無聲,只有隱約的鳥叫低鳴。
樓底有專門的人員把手,都在暗中出哨。
樓內有很多房間都是燈火通明,若是從空中俯瞰而下,這周圍死寂沉沉,唯有這幢大樓燈火通明,是那些存活下來人們的指路燈塔。
七樓,偌大的會客廳內,穿雲宗的若干人等正在飲茶相談現在天下的局勢,莫恆正在和蕭鴻飛研究其臉上的疤痕怎麼祛除。
大廳的角落有一扇門,房門緊閉,裏面傳來震驚的聲音。
“什麼我爸已經離開了太行山脈”李倉震驚問道。
王陸之告訴李倉他的母親已經脫離危險,正和他父親前往長安,去參加天下大會,天下大會商議的就是今後武林衆人將要怎麼團結一氣,共同抵抗邪魔的入侵。
而太行山脈早已經土崩瓦解,邪魔實在太過於強大,江湖俠士們犧牲了太多,因此支撐不住了。
身爲趙都的武林盟主,李振南的確應該去往長安參加天下大會,之後才能返回趙都繼續天下武林的計劃。
王陸之是趙都邊防的負責人,他四十多歲,曾經擔任過武林高層管事,也是華山派的重要領導人之一。
他性情穩當,不急不緩,此刻端起一杯茶,一邊品着,一邊在和李倉講述着。
“小倉,你是現在趙都年輕一代的佼佼者,以後的計劃就要靠你們這一代了。”王陸之鄭重說着。
李倉沉默不語,當聽說了母親相安無事之後他久久不能安定的心情終於放了下來。
“還要靠你們這些前輩們的指引啊。”停頓半晌,李倉纔回答道。
“你現在已經是武者級別了,我也放下了心,還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需要告訴你,因此你要做好心理準備。”王陸之放下茶杯,臉色一凝。
“什麼事情”
李倉不解的問道。
“此地不宜久留。”
“此地不宜久留什麼意思”
王陸之指着桌子上的地圖,用鋼筆在某個地界畫了一個圓圈,連道,“這個位置是安全的,你們明天就出發,去往這裏安札營寨。”
“什麼”李倉依然不解,在這裏一直以來都是相安無事,怎麼突然要轉換位置了。
他們面前桌子上的這張地圖是如今趙都的平面圖,他們現在的位置是位於趙都城的邊緣,而王陸之畫的地方正是趙都城的郊外。
現在天下到處都透着邪魔一道,誰知道水源會不會有問題,而那個地方,雖然沒有了供電系統,也沒有堅固的建築做後盾,但是最起碼水源方面得到了改善。
兩人在屋內詳談了很久,終於確定了現在的基地要搬遷的事宜。
“還有,您之前說的物資,很大很多的物資究竟是什麼東西”李倉問。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現在趕緊通知所有人,這是明天隨着你出發的名單。”一張紙放到了李倉手中,這張紙上寫着大概有一百個名字。
而這幢樓卻有一千個人,只搬走一百人李倉一開始很不理解,但隨之想到這王陸之時資格最老的前輩了,所以還是十分信任的。
拿着名單,李倉便開始逐一通知了。
穿雲宗和蘇小嬋蕭鴻飛等人都是李倉帶過來的,因此名單上不需要有他們,名單上的副管事是王騰飛,大部分都是年輕一代的武林後輩。
通知完畢後,大家都在各自的房間裏準備着明日的行動,都到了很晚才睡下。
李倉剛剛通知完畢,便走到了蘇小嬋的房間門口,他有些猶豫不決,本想安慰一些蘇小嬋,讓她別再去想輕生的事情,可是走到門口了,李倉覺得又有些不妥。
他生怕自己的言語再提醒蘇小嬋去輕生,這就不妙了。
於是李倉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屋裏面沒有什麼可收拾的,東西都在揹包裏面,但是此刻李倉的心情卻是沉重的。
自己這種優柔寡斷的性格始終是修改不了,莫恆他們曾經提醒自己不止一回,可是他始終難以改變。
有人說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李倉心底裏其實是絲毫不相信的,他覺得只要有足夠的恆心與毅力,性格這一方面也是可以改變的。
“這得尋找方法。”
一直以來,他都是每日閒暇時候必須修煉內力的,可是今日因爲聽到了一個好消息,所以他打算今天給自己放一天的假,休息一晚。
於是李倉便倒頭栽到了牀榻上,呼呼大睡了起來。
今夜他卻是做了一個美夢,夢到世界恢復到了以前的那種平靜無災難的日子,他和一衆同學相聚在一起,慢慢的他畢業了,進入了大學,又在大學畢業了,進入了社會,娶妻生子
這個夢彷彿是李倉的一生,平淡無奇,也不需要什麼生命的危險,天下的一切都好像是那麼的美好,天空也是藍色的,不是現在的這種灰暗色調。
在夢中,李倉知道那是一個夢,漸漸的他笑着醒了。
“我悟出了一個道理。”
李倉趕緊用筆記在了本子上,只見那本子上寫道:“夢醒了,從此樂觀並磨礪着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