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季節,已經立冬。
一條公路,很是殘破,廢棄的汽車被撞得不成個樣子,一道青年身影悄然出現在了這條公路上。
李倉查看了旁邊的廢舊汽車,竟然有些還能照常啓動,於是他就尋找了一輛吉普,雖然車身有些地方被撞的殘缺了,不過這輛車的油箱裏依然是滿滿的汽油,也能正常行駛。
這馬上就要道西城了,有了一路李倉的確有些累了,於是便開着撿來的吉普汽車,向着西城馳騁而去。
此時的西城寂靜無聲,也許是快到了旁晚,也許是受到了邪魔侵入,這裏表面上看起來和趙都別無兩樣。
一個門牙外露的老漢正在西城的城樓上“啪嗒啪嗒”着抽着菸袋,那雙門牙泛黃,因此認識他的人都叫他老黃牙,他是西城的守衛,也不知道是西城沒人了還是特意將老黃牙安排在城樓處的,反正他經常在城門樓上抽菸嗝屁閒聊,卻也沒有人能夠說些他什麼。
西城的城門樓也是臨時建造的,在不久前才建立完畢,之前的西城城門處都是用那種沙土裝成的麻袋堆積成爲一個臨時的陣地。
“有人來了,趕緊用望遠鏡看看。”老黃牙的耳朵一動,微微豎起,他只聽到了一輛汽車轟鳴的聲音,可是他的眼神卻是渾濁不清的,向着耳聽的方向看去,竟然霾茫芒一片,他連龐大的物品也都看不到。
“老黃牙,哪裏有什麼人前面都是霧氣升騰,你那雙老花眼啊,難道開了天眼不成”
有年輕人反駁道,他們都是在開玩笑,聽聞此話,皆是“呵呵”大笑了起來。
老黃牙神情淡若,依然抽着他的菸袋,呵呵一笑道:“沒事的,臨近了再打,臨近了再打。”
果真,過了片刻,守城的門衛才真就看到了一輛軍綠色的吉普正在向着西城馳騁而來。
“機關槍準備,狙擊手準備。”
剛纔的那個嗤笑青年神情一動,望了一眼風輕雲淡的老黃牙,連忙指揮着。
他叫劉歷,是西城守衛的負責人,等他看到了吉普車,這才相信了老黃牙的話。
吉普車停在了距離城門很遠的位置,目光可以看到,但卻連狙擊手都無法瞄準射擊,這早就超出了射程的範圍。
“派出路燈喇叭,問問對方是幹什麼的。”劉歷下了命令。
緊接着有人舉起了話筒,在城門樓上喊道。
“你是誰來西城幹什麼”
這聲音隨着底下的線路,一路上傳輸到了李倉位置身旁的一個路燈杆子上,李倉正在遙望西城的城樓,正不知道應該如何進入其內,他知道也許會有守城的人,也許也會將自己當成不法分子給當場狙殺。
所以就停在了距離城門樓的射程範圍之外,聽到路燈杆子上的聲音之後嚇了李倉一跳,這是本能的反應,他沒有想到居然有聲音在自己的頭頂炸然。
伸出腦袋擡頭一望,只見這路燈杆子上有一個喇叭,喇叭渣渣的響着,裏面隨即傳來了解釋的聲音。
原來這路燈杆子上不但有個喇叭,還有一個話筒,李倉當即下車,對着上面的話筒喊道。
“我是趙都的,來西城有點事情,放心吧我是安全人,先放我進去再說。”
李倉說完不再廢話,而是又上去了車,關上了車窗,誰知道這周圍會不會有狙擊手的成分在,在這樣的兵荒馬亂的時代,任何的時候都要小心爲上。
“進來吧。”
隨着聲音,李倉啓動車子,直接向着西城的城門樓行駛而去。
過的片刻,李倉所駕駛的吉普車已經停在了西城樓下,他發現這車裏竟然有傳聲筒,緊接着將喇叭放置車外,連忙喊道:“打開城門,我要進去。”
說着,更大的聲音從城門樓上響起:“不能,你不是西城的人,也沒有身份證明,我們無法放你進去,你如何能夠證明你是安全人,或者你來西城是幹什麼的,說一下。”
劉歷的聲音很是強硬,雖然讓李倉證明自己的身份,但心中始終不想放任何人進來,只因現在的西城太過於繁華了一點。
“那好,我下來給你們證明。”
見到對方都是手持槍械,李倉知道這守城的人也不是那麼強大,真正強大的守城人應該是無視這些槍支彈藥的,所以李倉當即下車。
當李倉剛一下車之後,竟然消失在了他們的眼前。
“人呢人呢”
所有人紛紛擡頭觀望,卻不見了李倉的身影。
“是邪魔,機槍準備,找到人影直接射殺。”劉歷立刻下了命令,可是他的命令還未說完,便覺得身後一冷。
他回頭一看,只見之前樓底的那個青年卻不知道在什麼時候竟然出現在了他的身後。
“你,你是誰”
有了挾持,西城的守門人都不敢過多的出手,只有呆呆的看着李倉,這個像是人類的模樣,卻有着邪魔的本領,也難怪這些西城的守衛不知道天下之大,無奇不有,他們西城是沒有武林這麼一說的,儘管是有些武林人士,可是也並不是每一天都會出現在大家的視線中給大家演練自己的本事。
所以這些人看到了李倉現在的這種神出鬼沒的動作之後,也大爲震驚。
“我問你,西城現在是什麼樣子,有沒有邪魔入侵。”李倉問着。
劉厲不語,他還在震驚疑惑李倉是怎麼做到在一眨眼的功夫就從那麼高的樓底上來了,莫非會飛。
而老黃牙依然坐在一個舒服的位置上“啪嗒啪嗒”着抽着菸袋,仿若這件事情和他沒有關係似的。
“小夥子,西城繁華的很啊,怎麼,去裏面玩玩”老黃牙抽着眼袋,眼見抽完了這一袋,再去口袋裏拿去時,卻忽然一愣。
“靠,我的菸絲全部抽完了。”
“繁華怎麼個繁華”李倉頓時一驚,這裏的西城之外看起來並未有什麼繁華的景象啊,怎麼這抽菸的老者說繁華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