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終於逃出了那個令人恐懼的地方,回到了長安城中的韋渡街。
說來也是碰巧,韋渡街正是雲來老闆老家,他在韋渡街開了一家雲來客棧,客棧的規模一般,生意也有些冷清,卻是他最爲得意的一個總店。
因爲雲來老闆的夫人和兒子都住在這裏,他除了經常去不夜街照顧生意,就一直生活在韋渡街。剛纔聽聞林思雨他們在長安的住所也是在韋渡街,便覺得這是一大緣分。
李倉與雲來老闆告辭,雲來老闆安然回到了雲來客棧,對李倉幾人表示非常的感謝,並邀請他們到雲來客棧休息一日,不過林思雨他們堅持要先回到自己的住所,並且想要李倉和他們一起。
李倉當然又得承擔起保護林思雨他們的責任,這一次的災難,說實話李倉心中是感到無奈並且有些慚愧的,因爲他出的這個主意,導致有青麥山賊的殺來。
他們皆是疲憊的走到了一條街巷,遠遠看去,這個小巷子裏面烏漆嘛黑的一片,彷彿已經很久沒有人居住過了,牆壁的兩邊分別畫着優美且有些意境的詩畫,這讓李倉感到有些意外。
低矮的房屋,街巷內的凌亂雜物,無不透出這小巷內的落寞與貧窮,可是在燈籠光線的照耀下,又能看到兩邊牆壁上優美的如詩畫卷。實在是令人難以理解。
“李公子也注意到了牆壁上的畫來了,實不相瞞,這是老朽十年前所做,那時候我與劉家老爺來長安做生意,開拓道路,纔買下這裏的房子,一開始待在家裏很是無聊,這小院的街巷內也冷清的很,所以才做了些畫在上面,如今十年時光,卻不知爲何這圖案還保留着”
一邊提着燈籠,雲伯一邊介紹着,這倒是令得李倉十分詫異,眼前這個其貌不揚,像是一個管家僕人似的老人,卻在年輕時期能夠做出如此有意境的畫來,真是有些不簡單吶。
林思雨倒是插嘴道:“不滿李公子,雲伯年輕是本是我家聘用的畫家,機緣巧合才做了府上的管家,我林家世代都是做文房四寶這類的生意的,所以雲伯倒還是非常喜歡我林家的環境。”
“小姐,我們到了。”雲伯似乎不想提起以往的事情,神色有些頹廢的意思,眼見到了他們的住所,連忙開口說着打斷。
“嗯,我們進去吧。也不知道多長時間沒有人打掃了,我們今晚恐怕得簡單的清理一下臥室,棉被的話,可能也都不能用了,就先湊合着,待到明日再去採購生活用品。”
林思雨一邊說着,雲伯已經打開了門。李倉的面前,只見出現一個兩米多高的黑色木門,木門上是青色的屋檐,顯得很是有意境,不過因爲時光久遠,這門有些殘破,上面被雲伯一推,竟然有灰塵散落下來。
門鎖也已經有些殘舊了,費了好大一會纔開了鎖,隨着林思雨:“這鎖也該換了。”的話,他們一行四人踏入了這家小院落內。
昏黃的燈籠光線立刻照耀整個小院,小院不大,卻種植着兩棵樹,此時正值深秋入冬,地上的樹葉早已經積滿了整個小院裏。
“去年我找人清掃過院子,也打掃了裏面的房間,只因爲來的時候忘記了帶家門鑰匙,可能是翻牆進來的,至於堂屋的門鎖,都是他們換了嶄新的,還能用。”
雲伯一邊解釋着,一邊打開了堂屋的大門。
三大間主房,皆是坐北朝南的位置,小院裏有兩間西屋,是雲伯住宿的地方,東堂屋安排的是林思雨住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