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凡城沒有迴應,而是冷聲道:“放手”
“我不放”林清婉大着膽子回道,“你告訴我,你爲什麼生氣。”
“林二小姐那麼大的本事,誰敢生你的氣”路凡城譏諷道。
心裏的火氣越來越大。
其實,他也不大清楚自己在生什麼氣,只是一想到她如果真正被那個男人傷了,他的心口就特別特別的難受,那股後怕的感覺絞纏在那裏,令他生出一股極強的無力感來。
是自己自作多情了嗎其實他並沒有在擔心她,不是嗎
林清婉鬆了手。
路凡城便大步走出了病房,甚至都沒有回過頭來看她一眼。
他推開了白慕凡的病房。
房間裏瀰漫着一股壓抑的氣息。
白慕凡坐在牀上,臉色有些發白,他的面前,站着喬子楓以及被他摟在懷中的秦千雪。
兩個男人詭異的眼波在空氣中來回傳遞,秦千雪不明所以,只是一個勁的在哥哥的面前誇讚白慕凡。
“如果不是白大哥,你妹妹我現在估計連小命都沒有了。哥,你是沒有親眼看見,白大哥那一刻真的太帥了”秦千雪說着雙眼閃閃發光,可這一切在喬子楓看來,無疑是火上澆油。
“白大哥,你是我的英雄”
喬子楓阻止妹妹說下去:“慕凡,我非常感激你救了我妹妹,但是我不希望你動不該動的念頭。如果有,你立即把它掐滅”
白慕凡笑:“阿楓,其實有些事情,人是難以控制的。”
他是故意的
喬子楓正要說什麼,一旁的秦千雪問:“你們在說什麼”
路凡城走進來,淡淡的:“他們在說感情的事。”
秦千雪:“”
路凡城走到白慕凡的牀邊,詢問着他的傷情,白慕凡笑道:“爲了心愛的人,這點傷算得了什麼最重要的是,她安然無恙。”
秦千雪怔怔的看着他,似是明白了他話裏的意思,小臉突然間就紅了。
“你胡說什麼呀”她掙脫開喬子楓的懷抱,快步往外走去,“你們聊,我去看看小婉。”
說着,人已消失在病房門口。
喬子楓一個箭步衝上前,一把揪住白慕凡的衣領,目中露着可怕的光芒:“你剛纔是什麼意思在跟雪兒表白嗎”
“你覺得是就是”白慕凡笑。
“你作夢”喬子楓道,“雪兒不會愛上任何一個男人,她也不會嫁人你最好不要招惹她否則,我不會再有你這個兄弟”
白慕凡扯開他的手,嘆聲道:“你醒醒吧,你瘋了可是雪兒不能跟你一起瘋,她應該去結識其他男人,她應該去談場戀愛”
“閉嘴”喬子楓吼道。
路凡城擰着眉,擡腳直接走出了病房。
他合上房門的時候,就看見宋燁磊迎面而來。
“少爺。”宋燁磊站到他的一側,報告道,“他們的確是一對戀人,女的叫陳葉梅,劈腿一個富二代,跟男的提出分手,男的不同意,精神受到刺激,引發了他原有的精神疾病。他是一個精神分裂症病人,一直有服藥,只是這一次的藥喫完了,還來不及上醫院開藥”
“出事後陳葉梅就離開了,發現她是跟楊小畫在一起。她們是多年認識的朋友。”
路凡城微微一愣:“北城醫院的護士楊小畫”
宋燁磊:“正是。”
“她怎麼會在曾城”
“她和陳葉梅相約出遊。”
路凡城眉頭鎖得緊緊的,他沉默了起來。
出了那樣的傷人事件,警方已介入,一行人配合警察作調查,由於受了傷,衆人繼續留在曾城,但又因爲只是輕傷,誰也不願繼續呆在醫院裏嗅一個晚上的消毒水味道,因此傷口換了藥之後,他們便回了汪店裏。
林清婉以爲,路凡城的火氣只是暫時的,沒想到,到了夜裏,也不見他人影。
顧雲曼笑對秦千雪道:“小雪,看來今晚只有我和你一同渡過漫溫長夜了。”
秦千雪不明所以,問:“爲什麼”
顧雲曼曖昧的看向林清婉:“小婉,你覺得呢”
林清婉臉紅,她明白她的意思,路凡城來了,她這個曾經的妻子要去伺候。
她有口難辯。
可看着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也不見路凡城的人影,更沒有他的電話和簡訊。
其實路凡城的房間就在她們的對面。
路凡城從裏面出來後,直接進了電梯,按下了“8”鍵,電梯停在八樓後,他走出電梯,朝某個房走去,站在了807號房門前。
約摸半個小時前。
807號房裏。
珊珊的父親段之禹站在楊小畫的面前,陰沉沉的看着她:“你還想逃到什麼時候”
楊小畫笑了笑:“先生,你說的什麼話,我聽不懂。”
段之禹上前一步,雙手用力壓在她的雙肩上,腥紅着眼道:“你明明是月荷,關月荷你爲什麼不肯承認”
關小晴,是他的妻子
楊小畫好笑:“難不成,還有一個跟我這張臉長得一模一樣的人我怎麼不知道”
她擡手指了指自己的臉。
段之禹一隻手便伸到了她的耳後,用力一扯,引得楊小畫痛呼了起來:“你幹嘛”
段之禹不甘心,大手又扯向了楊小畫另一耳後,可同樣什麼都沒有撕扯開來,他愣住了。
楊小畫問:“你該不會以爲,我是戴了人皮面具吧”
段之禹沉默,放開了她。
楊小畫笑道:“傳說中的人皮面具,你也信真是太好笑了。”
段之禹看着她,搖頭:“不,你一定是月荷你一定是去整容了”
楊小畫不想再與他解釋什麼,指着門外,冷聲道:“你再不走我就報警”
段之禹不爲所動,那瘮人的目光一直不了她身,眼見她取出手機要報警,他的臉色微變。
“抱歉,我認錯人了。”他說罷,擡腳走了出去。
門被關上之後,浴室的門就被人推開了,有人走了出來,正是白天裏那個精神病男人的女朋友陳葉梅。
“小畫,那人是誰啊又高又帥,還很有錢的樣子。”陳葉梅好奇的問道。
“一個瘋子。”楊小畫淡淡的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