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凡城繃着臉道:“我問你,有還是沒有”
洛奕銘像看怪物一樣將他從上往下看去,又從腳往頭上看了一遍,最後定格在他那雙有些猩紅的深眸中,突然間壞笑了起來:“瞧你一副鬱求不滿的模樣,我猜一定是還沒喫到。哈哈哈,婉婉真是太厲害了”
路凡城頓時黑了臉。
眼見那邊,依然是一襲白色長裙的林清婉舉着手機,正對一隻停在粉紅色花朵的彩色蝴蝶錄視頻,她的臉上,帶着淺淺的笑顏,與那花,那蝴蝶一起,形成了一副動人心魄的美麗風景。
洛奕銘的目光面着路凡城的追尋了過去。
他嘆息了一口氣:“婉婉對你的感情已經深到了一定的程度,你想過沒有,爲什麼她不肯把自己心甘情願的交給你”
路凡城明顯一愣,但很快就恢復了正常的神態,他沉沉的看向洛奕銘:“你把我當成了那類色、欲薰心的男人”
洛奕銘搖頭:“怎麼可能既然你想要那藥,那我就試試。”
他怎麼也想不到,當初,路若萱給他下了控制生理本能的毒,好不容易替他解了毒,令他恢復了正常,現在,他居然問他要降低那方面本能的藥
真是瘋了
同是男人,他自然能理解他的痛苦。
阿城自是愛婉婉的,雖然他不肯承認。情到深時,自會生欲。以阿城的能耐,怕是早八百年前就把婉婉給喫得連骨頭都不剩了,可他卻生生一直忍着,由此可以看得出來,因爲愛她,所以尊重她。
路凡城咬牙道:“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
洛奕銘正要開口,這個罵人的男人,已經朝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的方向走去了,站在她的身邊,慢慢俯下身子,同她一起欣賞蜂飛蝶戀,只見他的一隻手橫過婉婉的腰枝,在她的脣上印了下,然後,將她輕柔的帶入懷中,溫柔的擁抱着。
洛奕銘看得嘴角狠狠一抽:“靠這馬叉蟲”
秦千雪正蹲在田梗旁給一朵大大的向日葵拍特寫。
白慕凡來到她的身邊,含笑道:“這裏不錯吧”
秦千雪收了手機,點頭道:“嗯,很漂亮,不過與去年相比,總覺得少了點什麼。這花也沒有去年的開得豔麗”
白慕凡一怔:“你去年來過”
這個地方他可是找了許久,他想女孩都喜歡漂亮的花兒,小雪也不例外,他帶她到這,是想給她個驚喜,誰想,她曾來過這裏。
也怪他對青城以及其附近了解得太少,畢竟他在國外呆了多年。
秦千雪:“是啊,去年哥哥帶我來的。這大觀園,前年起建的。當時吸引了很多人,不過今年也不知爲何,感覺有些蕭條。”
去年,喬子楓帶她來的時候,眼見這一大片一大片的花兒,她開心得直摟着喬子楓的脖子,在他的臉上狠狠的親了一口:“哥哥,謝謝你,我愛死你了”
現在,她還記得哥哥當時的表情,那張俊臉紅得像一隻下了油鍋的蝦,就連耳尖都紅透了,簡直是可愛極了。
白慕凡沉默,小雪說起喬子楓的時候,大眼睛裏面閃閃亮亮的,裏面的情緒,他似乎看得懂,卻又讀不懂。
過了一會,他問:“喬子楓經常帶你去玩”
白慕凡:“他對你真的好。”
好得,很過份
可是傻姑娘,你當他是哥,是父,是母,可他有把你當成妹妹或者女兒看待嗎
秦千雪:“從小到大,爸媽很忙,我是哥哥一手帶大的,他不僅是我哥,有時候更像我的父,我的母。我依賴他的一切,但是他生起氣來的時候,實在是太可怕了。”
白慕凡問:“他也會生你的氣”
秦千雪笑道:“自然。”
出門前,哥哥被她頂了一下,也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爸媽不在家,這個年過得比往年都要冷清。這大年頭裏不但把哥哥一個人扔下不管,還傷了他的身
想到這,秦千雪臉上的笑容漸漸斂去。
哥哥
她落寞的神情落在白慕凡的眼裏。
“小雪,怎麼了”
秦千雪忙扯出一抹笑:“沒什麼。我過那邊去看看,那的小菊花開得真漂亮。”
她說罷擡腳走了。
白慕凡忙跟上去,握住她的手,柔聲問道:“小雪,有什麼不開心的事情,可以跟我說說嗎如果可以,我希望能替你分憂。我不想看見你傷心的樣子。”
秦千雪低下頭:“也沒什麼,就是出門前跟哥哥吵架了。一直以來,不管我做什麼,他都不會反對,可這一次出門”
白慕凡是何等聰明的人,聽了秦千雪的話,他已大概明白了什麼。喬子楓不許她跟任何一個男人走近,他阻止小雪出門,目的很明確。
想想小雪也真是可憐,攤上了這麼一個哥哥。
作爲發小,他不能讓他一步步陷進泥潭裏。
他伸手將喬千雪擁入了懷中。
可雙手未來得及圈上,懷裏一空,女孩已落入了另外一個男人的懷抱中。
他愕然的看着俊臉上滿是憤怒的男人:“阿楓,你怎麼來了”
喬子楓抱緊妹妹,冷聲道:“我不來,你是不是打算對雪兒做什麼”
白慕凡笑了笑,反問:“你認爲呢喬子楓,你能給小雪的,我都能給。相反,你不能給她的,我絕對能給。”
喬子楓自是能聽明白他話裏的意思,聞言,臉色微變,他警告道:“雪兒的事,不用你管。”
他說着,擁着懷中的人兒就走。
“爸媽回來了,他們難得回來一趟,你難道還要繼續留在這裏嗎”眼見秦千雪掙扎,他遒勁的大手箍緊了她,沉聲道。
“爸媽回來了”秦千雪停止掙扎,擡頭問。
“嗯。”
秦千雪臉上沒多大的驚喜:“噢。”
上了車後,她不時看喬子楓的神情,最後忍不住小心翼翼問道:“哥,你還疼嗎”
喬子楓沒有看她:“疼”
秦千雪眼眶一紅:“哥,對不起。”
喬子楓道:“一會回到家,在爸媽的面前,我們要像往常那樣。”
他被身旁的女孩頂了一腳後,他痛得差點在地上打滾,但是那裏的痛再怎麼痛,也比不上心裏的痛。
助理來後,他拒絕去醫院,並將助理打發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