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時一個半月,返程,海上之路結束,重新站在大地上,腳踏實地的感覺讓人安心,不是中途的那些補給用的小島,這是切切實實的大陸,大國的港口,碼頭,首先這裏的人氣就不小,橘家派來的人負責押貨,搬貨,唯一隨行在側,沒有插手這裏面的事情。

    只要保證這些貨物的安全即可,其它的不必在意,那具和橘井媧很像,唯獨是沒有心臟的女人,說其是女屍也可,她就躺在一口簡易的棺材裏,被春香,秋豔兩女攜帶,至於那個心臟,則是被唯一另外的存放,木璟溪子呆着個臉,這看看,那瞅瞅。

    表情的呆板,掩飾不了她眼神的新奇跟閃爍,這裏,就是隔海相望的另一片大陸,人好多,而且,看起來都很富足的樣子,穿的衣服,朝氣,幹勁,都是很不一樣的,和她原來的那個地方,呈鮮明對比,不止是她,春香,秋豔也是滿臉的驚奇。

    只不過攜帶着一口棺材,多少讓人感覺很不對勁,違和感滿滿,唯一沒管那些,她又不在意其它人的視線和注目禮,想看就看唄,又沒什麼見不得人的,唯一的臉皮不厚,卻也絕對不薄,這麼想着,唯一速度加快,拉開了和春香,秋豔的距離。

    剛開始還不明顯,漸漸地,清晰了起來,何止是清晰啊,人家唯一都跑起來了,春香,秋豔傻眼,木璟溪子往那瞥了眼便沒有再看,注意力放在了一旁裝車的貨物,這些東西,就是藥,害人不淺的藥,該不該弄毀呢,她爲了統治組織,爲了把控組織。

    也會給下面的人投放這個藥,不聽話就不給藥喫,忠誠度還是很好的,如果是之前,木璟溪子對這個藥的看法是片面的,旁觀的,可現在,因爲她自己也陷在了其中,這個意味就變的不同了,想到沒有藥的那種痛苦和難受,木璟溪子幾經掙扎和糾結。

    最終艱難的移開視線,不再去看那些藥,帶過來的藥就是這些,要是沒有了,她不敢想象要怎麼活下去,上了癮的藥,哪裏是那麼好除掉的。

    哪怕是木璟溪子的忍耐力,心性再堅強,也不敢百分百的保證自己可以辦到,那很不現實,當然了,木璟溪子自是不知以前唯一也染過這個藥的癮,還一度爲了將這個藥癮給戒掉,付出了巨大的代價,差點死掉,木璟溪子見識過很多很多的人。

    因爲沒有藥而死的畫面,什麼樣的死法都有,場面是慘不忍睹的,就是木璟溪子這樣被仇恨注滿了心神的人,也無法接受那些人的死法,這其中的彎彎繞,可想而知,對於木璟溪子來說,染上了藥癮的人,必死,沒錯,就是這樣,有關這個,老實說。

    木璟溪子也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了,嘶,又或者說,壓根沒去想過,報仇,只要能報仇,那便好,那便足夠,木璟溪子把握着可以把橘家的人給趕盡殺絕,報她那國破家亡的仇,別的細枝末節嘛,唔,可有可無吧,木璟溪子不是太看重,在木璟溪子沒有注意到的角度。

    唯一暗暗觀察着她的表情和神色變化,心裏猜測,再是換位思考,代入到木璟溪子的身份中考慮問題,答案是顯而易見,唯一搖搖頭,想殺人啊,想殺橘家的人嗎,別說沒給你機會,這次就讓你試一試,看看行不行,找了個空隙,唯一寫了封信。

    寄去了首城橘家,收信人是橘井媧,心裏把她的要求給提了個清楚,也不怕被橘良太郎劫住,反正這信給誰看了都行,完後,唯一就隨着隊伍一起,慢慢往首城那邊趕,因爲運送的貨物有不少,且都是極珍惜,有價無市的藥,數量太少了,容不得有半點損失。

    那具女屍,唯一每天都會看好幾次,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打死唯一她也不會相信會有這樣的事,一個頭,一雙手,一雙腿,就這五個不同的身體部位,居然會結合在一起,成爲一具完整的屍體,要說缺少的,也就是心臟這個核心的位置了,唯一始終沒有把心臟放過去。

    就是有種本能的擔心和警惕,天知道這是個什麼東西,萬一是什麼天殺的怪物,解開了封印,那怎麼辦,唯一對這女屍的身份,有多種猜測,最大的一個,遍是橘井媧的母親,但想來想去,不對啊,以橘良太郎對妻子的愛,又怎麼捨得放妻子的屍體去那麼遠的地方葬埋。

    不得安生,而且還不是完完整整的葬埋,是截取成了好幾段,好多個部分,這,想也知道很困難啊,別人怎麼樣唯一不確定,以橘良太郎對橘井媧母親的愛,絕對沒有可能做出這樣的事,唯一堅信,猜測到這裏也就不了了之,沒辦法進行下去。

    唯一有拿針和小刀進行嘗試,這女屍的身體,肌膚,和活人一模一樣,充滿着活力,生機,除了沒有心臟,沒有呼吸,血液不會流動,身體機能停止之外,其它的方面,就和正常的人沒什麼兩樣,這又是讓唯一感到奇怪的一點,假如這真是橘井媧的母親。

    都死了這麼多年了,爲什麼身體還保持完好,沒有腐爛呢,這個鮮活的保存,實在是太過分了,就和活人一樣,哪裏有什麼死的氣息嘛,此外,這女屍的恢復力很強,幾乎是唯一剛劃開一個小口子,下一刻,馬上,這個口子就開始了癒合,非常迅速。

    不能說迅雷不及掩耳吧,卻也是極爲的快速,唯一對這具女屍的興趣越來越濃,考慮着,猶豫着不知道該不該拿去給橘良太郎看,那個傢伙,有太多的祕密藏着,唯一看不透,每次感覺到自己摸透了對方時,很快,就會有新的方面爆出來,打唯一到一個措手不及的程度。

    所以,是否要交給橘良太郎,這事唯一得好好琢磨琢磨,首先呢,可以先讓橘井媧看看,說不定能從橘井媧這裏得到些什麼線索跟情報。

    反正,橘良太郎,唯一是不太能輕易的相信他了,鬼知道他肚子裏藏有多少壞水,又是不是在打什麼主意,這些都是沒譜,沒頭緒的事,小心一點總沒錯的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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