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進橘家了,木璟溪子,春香,秋豔都沒能進去,在外面等着,看着那大大的,代表橘家的牌匾,知道這裏就是橘家的大本營,木璟溪子呼吸不自覺開始急促起來,想她努力至今,到底是爲了什麼,是因爲什麼才堅持的,不就是爲了報仇嗎?

    把那個害得她國破家亡的橘家給斬盡殺絕,底下的人殺再多都沒有,木璟溪子自己就做過頭頭,當然知道,手底下的人怎麼死都沒作用,頂多會有點心疼,難受而已,不會再有其它的傷害,不真正意義上的殺幾個親人,是不會感覺到痛的,這就是木璟溪子自己的親身經歷和感受。

    身邊的部下,哪一個人死了,她都會有些難受,不舒服,但也僅此而已,不會再有別的什麼想法,可,親人,家人的慘死,卻是實實在在的紮根在她心底,永生難忘,也根本就忘不了,這就是其中的差別,木璟溪子花了好一番功夫,才勉強壓制住心底的衝動。

    她不能貿然的動手,在瞭解清楚事情的始末之前,絕對不可輕舉妄動,先不說唯一在場,她能不能得手,單就是誤殺和沒殺到重要的關鍵人物,這都是很讓她不能接受的,揹負着棺材的春香,秋豔兩女,面面相覷,小心翼翼的觀察着木璟溪子的表情變化。

    這只是下意識的觀察,沒別的意思,木璟溪子也沒在意她們倆的舉動,三人之間,沒有話題可談,主要是木璟溪子不搭理她們,春香,秋豔是非常樂意,喜歡和木璟溪子對話的,再怎麼說,木璟溪子也是她們的公主啊,哪怕是現在立場變了,也不會改變這一點。

    奈何,木璟溪子的態度,油鹽不進,根本不給她們機會,這也就,不了了之,很快,有人來通報,讓她們進去,木璟溪子打起精神,緊了緊手裏的竹刀,邁步走進,有下人想讓她把刀留下,別帶進去,沒來得及說,人家木璟溪子已經走遠,等三女先後走進裏面。

    穿過多道門,拐來拐去,最終在一家大房裏見到了唯一,唯一是站在一旁的,真正的主人,就坐在主位上,那是個看起來非常奇怪,也很漂亮的美少女,順帶一提,木璟溪子,春香,秋豔,誰都沒有認出唯一來,因爲什麼,在她們的面前,此時的唯一恢復了原樣。

    不再是之前的男裝,頭髮也全披散下來,撒開,滿滿的女人味擴散,和前面,男裝時的唯一,差別太大,任誰都沒認出,木璟溪子還在想,唯一去哪裏了,唯一面帶微笑,橘井媧也一樣,木璟溪子站定,左右環視了遍,還是沒見男裝唯一,視線看看女裝唯一。

    再看看橘井媧,多是停留在橘井媧身上的注視要多一點,想來也是,她的目標,本就是殺死橘家的人,這個怎麼看都是橘家主人的傢伙,地位肯定非常重要,恩,重要,呃,想着想着,木璟溪子發現了什麼,表情呆滯,帶着棺材,後進來的春香。

    秋豔,此時也看到了橘井媧,那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啞口無言,瞪目結舌,這這這,不是棺材裏的那個人嗎,不,仔細一看才發現,這個人比棺材裏的那位要小,要年幼,這,是怎麼一回事啊,唯一看她們的表情,就知道她們在想什麼,給橘井媧使了個眼色。

    自己走上前去,從春香,秋豔手裏接過棺材,因爲很突然,而且唯一力氣大,春香,秋豔都沒來得及阻止和反抗,棺材便是被取走,等到她們想開口說話時,也已經晚了,棺材已經被打開,其中的人,暴露出來,橘井媧本來還坐着,很怡然自得的樣子。

    這個時候,忽然間蹭的站起,滿臉的不可思議,驚奇,“這,這個是,”木璟溪子持着竹刀的手動了一下,也就是手指頭抽搐了下,僅此而已,彷彿是個試探,沒有再多的動作,唯一也沒有什麼反應,對於這個樣子,木璟溪子沉默,手指安分不了的動着。

    抖着,心裏好似天人交戰,難以做出抉擇,也決定不了,首先,她摸不準這個人的地位如何,這個是誰,是橘家的什麼人,在橘家裏排名多少,萬一殺錯,殺了個無關緊要的人,那,就虧大了,更爲主要的是,木璟溪子沒有看到唯一,有些時候。

    看得到和看不到,那所代表的意義可不一樣,木璟溪子就顧忌於唯一不知道在哪躲着,隨時等她露出馬腳,然後打她個措手不及,思考這些的時候,木璟溪子並沒把懷疑的目光落在這個屋子裏的其它人,距離她最近的是女裝唯一,漂亮,太漂亮了。

    看那個手,身材等,也不像是經過刻苦訓練,喫苦耐勞的類型,看上去倒更像是大小姐,其它嘛,侍女,端茶倒水的是有幾個,可無論怎麼看,也不像唯一,或者是什麼高手,木璟溪子心裏犯嘀咕,不禁有些打鼓,怎麼辦,該不該動手,其實心裏已經有了決定。

    在情況不明朗,未確定之前,不好動手,可,其它場合下就能保證成功嘛,到真的預見了橘家的重要人士,在人家的身邊,有着非常厲害的保護者,那她能否得手還兩說,這是個很難得的機會,以後都不一定會有,如果不能抓住的話,那,而且看這個橘家的人。

    很弱的樣子,比起一般的普通人還要脆弱,木璟溪子有信心,用一根手指頭都能把這人給戳死,那,是不是該做,情況就有些微妙了,考慮着,糾結着,木璟溪子的手,打在了刀柄上,竹刀,似是要出鞘了,正在這時,木璟溪子心裏一顫,打了個激靈。

    定睛看去,是女裝唯一看向了她,眼神似笑非笑,看起來就像是看穿了她的所思所想一樣,這個只是錯覺,更多,更讓木璟溪子倒吸口涼氣的,還是那種產生自內心深處的悸動,會死,會死,面前的這個傢伙,可以很輕鬆的殺死她,這個感覺足以讓木璟溪子顫慄了。

    什麼情況,一個唯一還不夠,還來兩個嗎,木璟溪子還是沒有認出,面前這個女裝唯一,實際上就是一路帶她回來的那位男裝唯一,兩者的打扮外貌,差的有點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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