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波,做錯事需要一點懲罰,這是連孩子都懂的道理,”齊宇拍了拍少年的臉,那血紅的眼睛,瞪得很大,瞳仁像是凸了出來,“不管怎麼樣,你的隱瞞,都可能讓弟兄們被抓。這牢獄之災,只是遲早的事。說不定啊,這就是我們賺的最後一筆。”
他把手蒙在劉波的眼睛,幾指緊緊地按壓,彷彿要像捏爆氣球一樣,捏爆眼眶中的球體。
眼睛在外力的施壓下,發酸得厲害,劉波頭往後仰去,想要逃避大手的侵擾。淚水不由分說地流下,他只是重複,“我知道錯了,我知道錯了,讓我死吧,不要折磨我。”
齊宇說着狠辣的話語,手中力道不減,“阿波,你讓弟兄們受刑喫苦,照道理來說,讓弟兄們賺個最後一筆,也算是贖罪了,不是嗎”
“就是這個道理。”阿城一邊架着機子,一邊憤憤地說了一句。
鑫子冷笑了幾聲,“阿波,不殺了你,已經是我們的仁慈了。”
“你們還是殺了我吧,我不需要仁慈,啊啊啊啊啊啊啊,殺了我,我有罪,我有罪”少年瘋狂地撲騰,被繩索綁在一起的兩隻腳朝着齊宇使勁踢去,他尖叫,聲音撕心裂肺。
齊宇站起了身子,看到少年一把掃過來的腿,一個輕跳躲閃。隨即狠狠踩住了他縮回去的兩腳腳踝,用勁碾壓,“阿波,告訴你一個祕密。”
他壓低了聲音,造作地好像怕被什麼人聽見,“這所有的一切啊,其實我們早就策劃好了。”
男人說完這一句話,停頓了一下。他滿意地看到少年臉上浮現出不可置信的猙獰神情,娓娓道來,“鑫子前不久收到了一封電子郵件,發件人署名血色薔薇。信件的內容則是邀請他成爲一個站的會員。上面附着站的登錄方式和註冊通道。”
“幾個月前怎麼會”劉波聽得困惑,不由得問出了聲。
“沒錯,就是幾個月前。那個站詭異得不得了,當我們按照郵件交代的方式,註冊好了賬戶後,銀行卡上就立即收到了信中所寫的報酬。那站,就好像是有生命的鬼魅,而不只是一團冷冰冰的數據。”
少年聽得詫異,之前那種做了被人操控的牽線木偶的感受又跳回了心間。他心裏撲通撲通的,因爲聽到的信息而震顫個不停。
齊宇滿足了少年,繼續說了下去,“鑫子在收到了郵件後,就立馬和我,還有阿城商量了一番。反正不會失去什麼,我們便照着郵件所寫的做了。沒曾想,這郵件寫的內容,還真是一個字都沒有欺騙我們。”
“郵件寫了什麼”劉波像是受到了蠱惑,不自覺地問出了聲。
“不是一封郵件,是好多封。當我們每完成發件人的一個指示後,下一封郵件就會立馬發來,”齊宇眼神瞄向半空,似是在回憶,“鑫子、阿城和我在吧中註冊好了賬戶後,緊隨着銀行卡的一條短信提示,第二封郵件也發了過來。阿波,你猜猜,第二封郵件寫了什麼”
“我想不出來。”
“諒你也猜不出,”齊宇意料之中地點了點頭,“郵件裏說,他給我們的戶頭存入了一千元。至於這一千塊錢怎麼用,隨我們自由發揮。但有一個條件,這筆錢只能花在站裏。”
“很不可置信吧”齊宇掏出一根菸,放在鼻子下面,嗅了嗅,他深吸一口氣,像是在剋制吸菸的衝動,“這個陌生的發件人,我們對他一無所知,神祕得猶如迷霧一團。但他,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