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閉着眼睛,輕車熟路地一滑,電話已被接通,“餵我是。”
過了一會兒,青年便瞪大了眼睛,睡魔留下的爪牙在電話那頭男人的訴說中被消滅得一乾二淨。
“怎麼會這樣”李青南不敢置信。
電話是他的同僚趙霓北打來的,他負責通知李青南,休假已經取消,全員被急召回警局。
至於原因。
今天六點左右的光景,警局負責打掃的一個工人,在警局後巷的垃圾箱裏,發現了兩具慘遭開膛破肚的男屍。
屍體的胸膛被分別開了一個大口子,根據肉眼觀察就可得知,二人的心臟已被取出,且全身並無其他傷口。法醫初步推測,這兩個男人是被一擊斃命的。至於兇器,驗屍的幾位還沒有頭緒。
前不久的猛虎傷人案纔剛落下帷幕,這緊接着的怎麼又是一件如此離奇詭譎的案子
屍體竟然還被直接拋在了警局門口。這兇手是太過自信,還是太過愚蠢
看樣子,又會是一陣忙碌。青年嘆了口氣。
李青南花了幾分鐘時間穿好衣服,洗漱了一番。他打開冰箱,說了一句“早上好”,便拿出了一盒三明治和酸奶,奪門而出。
青年騎着單車,一路駛向了警局。遠遠地,就看見警局破舊的大門不斷地有人出入。好幾輛警車頭頂的車燈在閃着紅藍的光。
“早,你來了。”趙霓北正在門口的角落抽菸,他看着滿頭是汗的少年,把手裏喝了一半的冰礦泉水丟了過去。
“現在是什麼情況”李青南把冰水澆在了頭上,熄滅從身體裏興起的燥熱。
趙霓北抖了抖手裏的菸灰,搖了搖頭,“沒有絲毫進展。許局和樓隊跟市裏來的那羣老頭子還在開會。不過,我看他們也討論不出什麼東西。”
李青南和趙霓北也轉過頭去,想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
{} “關於何麗麗的案子,和您的猜測並沒有什麼出入。三年前,他們虐待了何麗麗後,以爲她死掉了,遂把她拋屍在了燕支山腳,那個垃圾填埋場的窪地。然後,何麗麗就被傻子孫海當做娃娃撿回了家。之後發生的事,不用我說,你也知道了。”
許局點點頭,揮了揮手,示意樓淮安繼續講下去。
“在這三年之間,他們在全國作案共九起。爲了避免在一個地方引起極大轟動,他們從不在同一個地區實施兩起犯罪。除了南嶺,據他們稱,在殺了何麗麗後,他們還除掉了一個叫劉波的共犯。那少年好像是因爲良心不安,總是嚷嚷着要報警。幾人怕事情暴露,遂痛下殺手,除之而後快。”
“作案的動機呢”
“爲了錢。他們的頭子是個叫齊宇的混混,以前拍點色情片子謀生。其餘幾人算是搭檔吧。有一天,他們隊伍中的一個人發現了某個站,那站發起了一個比拼殺人藝術性的活動。何麗麗被幾人作爲祭品,也是處女作,獻給了站。並且,從他們口中得知,他們每拍攝一個視頻,都能賺到鉅額錢財。這一次,他們回到南嶺,也是因爲那個活動的最新主題,爲起源。”
許局了悟,“所以,他們回到了最開始的地方。”
樓淮安翻着筆記,繼續說道:“他們在站用的id是暗夜屠夫。許局,之後的事,就很奇怪了。”
“怎麼說”男人饒有興味。
“他們把所有的事情都交代得一清二楚。包括每次殺人的地點、時間、場所甚至連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