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羊小淺忽的揚聲道:“我明月宮裏藏着寶物,可以贈送給你們,那些寶物能讓你們功力再進一步何況,小皇帝應該也只是讓你們來取下哀家的人頭,並沒有提到他吧
他不過是個小太監而已,和一切都沒有關係。”
她等了如此之久,心已經墜入了冰窟。
太尉未曾出現,皇宮裏安插的死士未曾出現,而這羣高手卻是直撲自己。
按照殺戮的順序,自己絕對是排在末尾上的。
因爲只要太尉在,自己若是受了傷害,只會逼迫的他雷霆大怒,然後動手。
小皇帝不會如此不明智。
所以這羣人既然對自己抱有必殺之心,那麼,太尉此刻即便未曾凶多吉少,也是身陷囫圇,無法脫身了。
“小白子,誰讓你私自去地窖的,快滾”
公羊小淺看了一眼那白衣身影,露出決絕之色,聲色俱厲,然而卻是訣別。
傻瓜,我還以爲你聽明白了我的意思呢
所以躲在地窖裏,藏好了呢。
也對,畢竟若你是聰明人,又怎麼會以區區奴才之身,卻不顧階層,平視着哀家呢
聰明人,應該利用哀家來晉升,獲取更大利益纔是。
“什麼寶物我們都不要皇上口諭,你與這長得像娘們的太監,都得死”
忽的,正道之中有人開了口。
還有人看向那端着葡萄的白衣太監,嘖嘖稱奇道:“一個男人,長得如此傾國傾城,也難怪皇后動心,若是打扮一番,雌雄莫辨,便是我等也會心動啊。”
那沉穩之人催促道:“別貧了,趕緊都殺了,回去覆命”
公羊小淺心中戾氣越來越大,皺着眉,弧月長刀一挺,便是嬌吒道:“哀家和你們拼了”
雨流狂落,蒼涼的黃葉貼在地面,水窪之上,映照出嬌小皇后冷冽的目光,還有冷冽的刀光。
“殺了”
半圍着皇后在牆角的刀兵,驟然往前刺去,竟成了一個封閉的環,要將這嬌豔明媚、權勢驚人的一國之母,殺戮在秋季的悲涼之中。
公羊小淺瞪大了眼,隨刀出而甩頭,一頭的青絲帶着溼漉漉的水滴,猶如珠簾潑灑,猶如水墨浸染入畫。
她已無力迴天,誰來了都沒用,刀兵這麼近了,下一刻,那些冰冷的刀刃就會插入自己的身體。
幸好
有小白陪着。
這路程也不會寂寞了。
若是一起投胎,會否來世還在一起
最後一刻,皇后腦海裏閃過了一些奇奇怪怪的念頭。
她本是少女,少女懷春,卻被重重的權勢,森嚴的階級,正邪、皇權、陰謀重重壓抑着。
爲什麼會有這念頭呢
她已經來不及想了。
因爲她肌膚已經感受到了劍芒的刺痛。
這時,她忽的看到了一道白影。
那白影如風,似光,更似是卷着雨簾。
公羊小淺不禁呆住了,呆呆的,連手中的刀都忘了再揮舞出去。
爲民除害的正道殺手們,也有些好奇。
這皇后看到了什麼呢
於是,也有人忍不住側過了頭,想要看看這皇后在最後一刻,到底看到了什麼,纔會如此的驚訝。
然後,他們看到了洶涌的雨潮。
刀如潮
那白衣太監不知何時,一腳踏出,身如狂風,負手而行,周身雨水一絲一線皆如浪潮,隨他而動,每一絲都帶着狂暴無疆的刀氣。
刷刷刷
雨水狂落,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