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只聽一聲巨響。

    船頭似乎被什麼東西砸落,而整個兒的產生了坡度。

    華服中年人身子傾斜,往前從高處撲倒而下,絕美女人也是往前踉蹌着腳步,名爲鴟的侍女則是眼中閃過厲芒,伸手探向腰間。

    腰間是黑色細條,暗啞光澤的握處,已經被侍女緊緊握住,而她雙眼則是死死盯着這船艙的入口門扉。

    啪

    門扉被一腳踹開了。

    門外顯出一個穿着淺綠色衣衫的少女,大喊着:“范蠡”

    她話音剛落。

    名爲鴟的侍女身形如電,那手握的暗啞握處如是陀螺般飛速旋轉,抽出而閃出一道亮晃晃的黑色軟劍,向着入門的女人直刺而去。

    她並不存殺機,因爲她認識來人。

    公正齋七位神祕公證人之首。

    在越滅吳之中,起着關鍵作用的絕世強者。

    也是被自己主人利用了,卻又捨棄的女人。

    但主人也算仗義,並沒有坑她,甚至從商之後,三次散盡家財,支援公正齋,算是還了她的人情。

    如此,她還來,那就是她的不對了。

    鴟並不覺得自己能夠傷到這少女,但她也沒有準備留手,因爲只有力量,纔會將雙方拉到對等的談判席上。

    她就是主人的籌碼。

    可是,她也沒有想到,阿青此時沒有任何力量。

    所以,阿青在笑。

    站在鋪着紅地毯的盡頭,在豪華畫舫的門扉間,微笑着看着那刺來的軟劍。

    甚至側了側頭,像是在劍風裏梳理了下長髮。

    夏白看不下去了。

    這姑娘是咋回事啊

    明明沒本事了,還裝什麼

    話說,她帶自己來又是做什麼的

    雖然隱隱猜到了一點,但是阿青沒有說,他也不是個喜歡問的人。

    只是被那一隻小手拉着,便是從坐忘峯,一路而下,再奔赴往東,來到這裏。

    黑劍如蛇,抖動着身子,其中蘊藏着影影綽綽的殺機,嫺熟,而冷冽,那握着劍柄的手顯然殺過不少人。

    夏白一步往前。

    伸出了兩根手指。

    蛇落定,如七寸被夾住。

    鴟一驚,看向此人,不禁呆住了。

    不僅是因爲他的實力,還是因爲他的絕美。

    美的令每個教養再好的女人都會生出心跳,又令塗抹胭脂水粉的女人都生出些微的嫉妒,因爲他太美了,美的不真實。

    便是這一愣神的功夫。

    阿青已經揹着手,笑眯眯的從一旁走了出去,驕傲道:“范蠡,西施,好久不見。”

    華服中年人眯了眯眼,拱手道:“阿青姑娘”

    西施也是神色複雜的看着這水嫩的少女,不知說什麼好。

    阿青卻是直接打斷了,“別以爲我今天是來找你們麻煩的,我來只不過是取回相思珠,因爲我已經不喜歡你了。”

    范蠡一愣。

    西施也愣住了。

    作爲女人,她的天性使得她把頭也轉向了阿青身側站着的白衣少年。

    美。

    絕美。

    美的不真實,比自己還美。

    一連串的詞衝入這位吳越第一美人的腦海裏。

    只是這種美,卻帶着一種殘缺,一種落寞,一種即便瀟灑快意,即便邪異盎然,卻依然藏着似是悲傷孤憤。

    范蠡也注意到了夏白的存在,說實話,論顏值,他和夏白根本不是一個種族的人

    但是,他也經歷過風雨,不在乎這些,只是道:“恭喜阿青姑娘,找到了真正中意之人。”<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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