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漢白玉臺階兩側,卻是忽的翻爬上不少灰衣男子,目露兇光,手中耍着兇厲的刀花。
還有些則手負背後,佝僂着身子,如蜘蛛般矮着身子,右手點地,左手負背,緊隨在前面的灰衣男子旁。
“是嬴蕩的死士。”
太子對對手的勢力還是有些清楚的,“狼兵和蜘蛛兵,配備精良,都是一等一的刺客,嬴蕩以祕法操練,他們的攻擊方式很奇特。”
“嗯。”
夏白點點頭,目光一掃,卻見那些死士並不急着攻過來,只是如兜狀般展開,自己等人如是要過去,只能自入這兜。
隱隱可以看到,這兜的兩邊在延伸,漢白玉廊柱外隱隱着不少人頭,刺客們正在將自己兩人包圍進去。
如果不退,還是要入這包圍。
“政兒你退後。”
夏白擡手格擋住嬴政。
嬴政卻是苦笑一聲,“退不了的,那些侍衛追過來了。”
夏白微微側頭,卻見身後那之前被馬車衝破的甲士們也包饒了過來。
“那與爲師並肩作戰,如何”
嬴政拔出刀:“求之不得。”
也許見到兩人分神了,便是兩道黑影,從石柱之後驟然貼地竄出,狼兵的攻擊方式很怪,當他衝刺而出時,兩旁更是有兩名蜘蛛相隨。
靈動至極。
腳步不帶任何聲音。
蜘蛛眼死死盯着獵物,狼兵只關注着手裏的匕首。
待到臨近時,蜘蛛背後負手突然伸出,便是幾道寒光激射向嚴陣以待的兩人。
狼兵也在此時出刀。
一刀如是三刀,而那蜘蛛射出的寒光也自然不是普通暗器,而是尋了唐門專門定製的“穿山飛刀”,刀上塗抹着詭祕毒素,這毒素採自腐屍之地,配方未知,但卻可以穿破高手們的真氣護罩。
嬴政一驚,他終究戰鬥的少,而這些死士又無不是經過恐怖的訓練,出手時機,配合,毫無縫隙。
他要拔刀應對盯着自己的狼兵,但兩把飛刀卻已難以躲避的速度射來。
腦子嗡的一聲響起。
但卻是隻覺身體被隻手一壓,便是趴了下來,飛刀堪堪從自己原來的位置掠過,而射向了夏白
“小心”
嬴政驚而擡頭。
夏白運刀如光,神色淡然,揮舞之間,已經是隔開了四把激射而來的飛刀。
只是那飛刀勁道實在太猛烈。
夏白手中的長刀刀身竟然產生了裂縫。
狼兵撲至。
夏白卻是一笑,右手握柄,左手捏住刀身,運力一扯。
本是裂痕的刀被他撕成兩把斷刀。
一把有柄,一把有尖。
叮叮,兩聲清脆交擊之聲。
嬴政只見夏白手中的兩把刀,竟又是斷了。
狼兵手握的匕首,竟然是削鐵如泥
但是即便他們斬斷了這刀,夏白的刀勢卻依然不斷,四分之一的碎刀片咔咔插入兩名狼兵咽喉,帶出兩蓬血。
像春天的花。
兩名狼兵,四名蜘蛛兵的衝擊,如是引爆了進攻的火線。
遠處那包圍着兩人的“兜”開始收攏,至少數十名狼兵,雙倍的蜘蛛,越來越近,他們手上的兵器削鐵如泥。
而身後甲士也已經感到了,彎弓搭箭,要再射擊。
越來越近。
殺機,死亡在迫近
嬴政忽的有些後悔。
他實在低估了嬴蕩的實力,但這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