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的確是有些耐性耗盡了。本章節首發,請記住網址”

    淵晉眸子裏頭全是冷色,還有着幾分不耐。

    頭兩天就已經收到了池炎傳來的消息了,說是那邊已經查得有結果了,是從天羅殿密殿調了幾個人過去,專門追蹤古云的屍體上殘留的那些最純粹的聖物之氣,說白了也就是那些最純粹的魔性氣息。

    而他們卻是並不能追蹤到那聖物之氣的去向,想必,要麼就是走得太遠了,要麼就是被什麼陣法結界給擋住了,無論是哪一個,都很不妙。

    不僅如此。

    他們還察覺到了,就在古云屍身附近的一座山頭上,有着空間的波動,雖說那裏附近溪谷棲息着的都是對空間c縱精通的雲龍一族的人,但是通過幾天的核對查驗,有天羅殿這樣強勢的壓制之下,雲龍族也不敢反抗什麼,他們一一使用了空間術式,而他們空間術式所造成的空間波動,都和那個不同。

    雲龍族已經久無族長了,是幾個雲龍族的大管事怕惹到dà 煩,頂不住壓力而交待了,那是龍弦一家人的空間波動幅度。

    並且也交待了之前古家就是在龍弦家埋伏着,等着那一行人出現,最後落敗,龍弦一家人都被救走了。

    這樣一來,事情就很明晰了。

    聖物之力的氣息在古云的屍身上盤踞,前來救走龍弦一家人的,四男二女。

    和德加港出現的那一行人一樣,都是四男二女。

    幾乎都已經完全套上了,差不離就是那一行人。

    那麼,馬車上靈殿的徽號,就是個標識了。

    而這個英德行館掌櫃背後撐腰的大人物,可想而知,是靈殿的人。

    淵晉覺得自己如果記得沒錯的話,清夜杭和靈殿的蘇謹,一直都是好友來着。

    事情很明晰,線也已經很清楚了。

    只不過,他需要一個確切罷了,確切的口供。

    才能夠堂堂正正地去靈殿要個說法。

    越是這樣,他才越不耐煩了,這都已經過去幾天了

    要是真的有了確切的口供,就能去靈殿要個說法,那些人究竟是藉助那龍弦一家的空間之力,拉開虛空逃往其他地方了還是藏在了什麼地方

    淵晉眉頭緊緊皺着,已經拂袖轉身就從房間出去。

    艾倫對淵晉很是敬畏,他一走,艾倫就輕輕鬆了一口氣。

    只是沒一會兒,他又聽見了那依稀的慘叫聲,不由得眉頭一皺。

    利文將門窗關得嚴實了幾分,也聽着那慘叫。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聽了這麼幾天的慘叫了,剛纔這幾聲,似乎分明更淒厲了許多

    地下室裏。

    他作爲英德行館的掌櫃,更是蘇謹的心腹,說實話,其實沒有喫過什麼苦頭。

    蘇謹於他有天大的恩情,所以他一心忠於蘇謹,從來就沒有想過要背叛他。

    只不過,這麼幾天的折磨下來,實在是有些受不住了,但也只能咬牙忍着。

    他只求一死。

    可是人到了絕望無助之時,似乎就連死,都只是一個奢望而已。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就是眼下他這樣的情況了吧

    這男人又來了。

    他認得這男人的衣飾,認得這男人的宗牌。

    天羅殿。

    長老團的人物,右二淵晉長老。淵尊主。

    自己當真是好大的面子啊,竟然這麼幾天都能得大名鼎鼎的淵尊主親自伺候。

    他脣角咧了咧,笑容都多了幾分猙獰。

    牙齒上全沾染着猩紅,那些猩紅,甚至都在他的牙齒上凝固成一塊一塊的了,更顯得悽慘猙獰幾分。

    不知道,淵尊主這次又要拿什麼新花樣來折磨他呢

    疼痛久了,有時候都有些麻木了,也難爲了這好歹天羅殿的長老,這麼尊貴的大人物,淵尊主。

    竟是要一直不停地換花樣來折磨他,就是爲了讓他能夠感受到最新鮮的劇痛和苦楚

    只是這一次,似乎有些不一樣。

    他看着一步一步走過來的淵晉,不知爲何,淵晉森然的目光,第一次讓他覺得那麼冷,冷得彷彿有蟲子鑽到他骨子裏噬咬似的

    喔,不對,他骨子裏早就有蟲子噬咬了。昨天一大早,淵晉就找來了蠱蟲,種進了他身體裏。

    那些蠱蟲,在他身體裏啃噬着,那種又麻又癢又疼的感覺,彷彿心尖都被緊抓着一般難受。

    那麼今天呢淵晉又準備了什麼新花樣給他否則目光爲何這麼讓他發冷

    “我不想和你浪費時間了。”

    淵晉走過來,地下室裏沒有窗戶沒有陽光,昏暗的燭火映在他瘦削冷漠的臉上,那鋒利的輪廓在燭光的映照下,更顯得如同刀砍斧削一般的銳利。

    淵晉擡眸看了他一眼,脣角淺淺挑了一下,笑容既邪佞又冷酷。

    他手中陡然就多了一盞燈籠,燈籠裏頭閃着淺綠色的白光,y冷y冷的,猶如鬼火。

    “原本我不愛做這種事情。我畢竟不是修靈魂之力的,所以對靈魂之力掌控得還不甚熟悉,但是好在,南海島國那些個玩線的傢伙,別的不行,對這收集靈魂和禁錮靈魂的竅門和用具,的確是做得不錯的。忽然想到,可以借鑑借鑑。”

    南海島國那些個玩線的傢伙,指的自然是在南海島國才比較高產的傀儡師,他們都是用靈力線的,自然都是玩線的傢伙,這算是比較貶義的說法的。

    淵晉手中提着那盞燈籠,那幽幽的綠光冷冷地亮着,照得人心頭都一陣發冷。

    “我知道你只求一死,覺得無論我怎麼折磨你,只要你不開口,到時候一死就能解脫,一死就能了事了,是麼”

    聽着淵晉這話,他忍住了眸中的那些慌亂和惶恐,聲音已經啞得幾乎要不能聽了,問了一句,“你又想幹什麼”

    淵晉只勾脣邪佞地笑了一下,垂眸看了一眼手中提着的燈籠,“想幹什麼那給你認識一下吧,這個玩意兒,叫錮魂燈。南海島國的那些傀儡師們,在做傀儡的時候,會收集生靈之魂,然後給他們的傀儡賦魂,這樣傀儡會更加生動靈活,機動性也會更強。傀儡師,你總知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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