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戰王獨寵:shā shǒu王妃千千歲 >第1796章 口是心非的女人
    葉風回怎麼可能不知道,一回來,大家都在遷就她,都不想逼她什麼。

    但是都兩年沒見,她算是身在敵營,這些關心她的家人們,怎麼可能會不擔心不好奇她這兩年是什麼情況加索是什麼情況呢

    固然是想知道的,卻是沒人多問她什麼。

    以至於解答就只有一個,阿採肯定是挺不容易的,想必是成了衆人追問的對象了吧。

    但是,阿採知道得其實並不是很多,有一些事情,甚至就只有葉風回知道。

    比如關於迦羅的,阿採就只知道一部分而已。

    千隕聽了葉風回這話,輕輕抿脣帶出淺淺笑容弧度,“沒事,那也得等你好好休息了再說,什麼都不急在這一時的。”

    葉風回看他堅持沒在現在問,也就不急着多說什麼了,點了點頭,緩緩閉上了眼睛。

    閉上眼都能感覺到男人的目光依舊灼灼落在她的臉上,原本以爲這樣被人盯着,是會睡不着的,畢竟這兩年養成的警惕和防備,似乎又成了習慣。

    但是,卻不是這樣的。

    這個男人的目光哪怕灼灼,她的身體彷彿都有着自主記憶,對他,在心理上是沒有任何防備的。

    以至於先前還覺得自己被這麼盯着,肯定睡不着,卻是沒有多久,意識就漸漸消沉,沉沉睡了過去。

    千隕聽着她逐漸安穩悠長的呼吸聲,眸底的溫柔更濃笑意更濃,伸手將她在枕上散開如同濃密海藻一般的青絲理了理,伸手將薄被拉好,在房裏點上一盞安神的薰香,知道她不喜歡濃香,所以味道是很淺淡的那種。

    再將窗簾放了,房裏的光線更昏暗幾分,葉風回自然也睡得更加深沉舒適。

    “還一副睡不着的樣子,沒一會兒就睡得這麼深沉”

    千隕伸手上去,動作很輕,拇指在她的臉頰上輕輕拂過,“口是心非的女人啊,所以我纔不信你會恨我。”

    比起葉風回這頭,熱水浴池,暗光,薰香,軟被,寬牀。

    還有如花似玉的美男在牀畔守着她熟睡而言,淵採的景況,要艱難得多。

    “好歹我也才長途跋涉趕回來,你們就不能讓我緩緩麼”

    淵採有些無奈。

    下一秒就是一杯熱茶塞到了他的手裏,“好,你緩緩吧,喝了這杯就繼續。”

    夜杭鄭重地點頭,讓淵採覺得很是哭笑不得。

    斯隕和南笙也都在這裏,黑冥和白幽,還有夜杭和九幽,自然也都在這裏。

    他們有太多想知道的,原本南笙應該回去照顧女兒的,但是因爲她出身加索,對那邊很多情況還算清楚,於是就將女兒讓乳母好生照料着,她則是和斯隕一起到這裏來了。

    這麼多人,都是關切阿回的情況,加索的局勢,以及迦羅現在究竟是個什麼情況。

    幾乎恨不得將淵採所知道的消息全部都榨乾。

    其實淵採並不是覺得自己所知道的消息都需要保密或者不可言說,只不過是,其實他知道的也不是很多。

    並且,淵採覺得,不能什麼事情都由他來說,起碼很多阿回的事情,得阿回自己來說,按照她自己的意願,決定想說什麼不想說什麼。

    自己這樣貿然什麼都抖出來的話,多少有些不太尊重她。

    “所以”斯隕心中的憂慮,在聽了淵採先前說的那些事兒之後,倒是越發大了,“許是我們想得太開了,總覺得回丫頭的那樣的姑娘,心中端着聰慧機敏,在任何地方都能夠過得很好的,卻也忽略了,到底只是個不大的姑娘,彼時身受重傷,異國他鄉,舉目無親,想必是經受了太多苦楚的。”

    “殿下能這般想,固然是好的。”

    淵採手中握着茶盞,手指微微用力幾分力,“她經受過的苦楚,旁人無法想象,也是她心中端着聰慧機敏,不僅如此,更端着隱忍,以至於什麼事情能扛便獨自扛了,不想讓別人擔憂什麼,所以,我能知道的,也都只是片面罷了。她若不想說,便是再多人追問,她也是不會說的。”

    淵採看了一眼衆人,終是忍不住輕輕嘆了氣,“我與阿回在加索相依爲命也一年有餘,確是知道不少事情,只是很多,不應該由我來說,在她意願不明的情況下。”

    他的表態,讓衆人的表情裏頭多了幾分凝重,但也多了幾分明瞭。

    是啊,當事人的事情,就是應該由當事人來說的。

    畢竟眼下已不是兩年前萬事太平的時候了,該發生的挫折都發生了。

    阿回雖然還是那個阿回,但是心性,多半和兩年前是不同的。

    斯隕明事理,也懂得淵採的爲難,就算再好奇,此刻也壓住了,“如此聽來,倒也不便追問你太多了,只你先前所說那些,想來是你覺得能夠透露給我們知道的。也就再多問上一口,所以你的意思是,那慕容家一直在接受着迦羅的扶持和幫助,也是如此,迦羅在慕容家地位極高,連帶着阿回在慕容家的地位也是水漲船高,是麼”

    “確是如此。”淵採點頭,“我易容進入了慕容家,和阿回重逢後,我從未對外表明過身份,倒也因爲阿回身份的水漲船高,連帶受到了不少的優待,我深知你們心疼她在加索時受的苦楚。但事實上,阿回當時傷太重,去加索之後,接受了約莫半年的治療,才恢復了行動能力。除此之外,在慕容家,她的一應需要,喫穿嚼用素來是不受虧待的。”

    淵採擡手在胸口按了按,“她什麼都是憋在心裏的。”

    包括痛苦。

    衆人聽了這話,都輕輕皺了眉頭起來。

    “難怪”

    夜杭想到先前葉風回說話的語氣和神態,表情裏頭的那種淡和穩,近乎漠漠。

    “說話的腔調和神態都再沒了往日的活潑狡黠,我只當她是真的長大了成熟了,竟也忽略了,人總是要在人生經歷了大起大落之後,受盡了從未經歷的苦楚之後,方知成長。”

    淵採點頭,“她本心還是一樣的,只是,給她時間讓她適應恢復一下就好,她想念你們,想回家。想必很快就能恢復的,你們給她些時間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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