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國的官制就是這樣,輔政大臣和議政大臣們,在各部門都是有着各自職位的,多半都是各部門的一把手二把手的,才能夠有輔政和議政的朝會坐席。本章節首發,請記住網址

    的確都是大官了。

    就像張揚,是一品議政大臣,但是其實他的職位,是軍部大臣,軍部的一把手,只是在這朝堂之上,他的坐席是議政大臣的坐席。

    目前帝國的情況倒是不一樣,因爲沒有宰相,有攝政王,原本其實是很非主流的情況了。

    因爲帝國在有皇帝在位的情況下,並且皇帝能夠主事的情況下,是不需要攝政王這樣一個職位的。

    一般只有皇帝還年幼,無法主持政事,宰相一般都是外姓,所以會在父系堂親中選出一位長輩來,dài li朝政,是爲攝政。

    但是帝國現在的情況就是這樣,帝王和攝政王共同處理政事。

    葉風回對於帝國官制也還算清楚,此刻聽着覃理柯這名字,似乎就有了幾分印象。

    這覃理柯是緝查部的二把手,輔政大臣的席位,這緝查部的職能倒是很容易理解的,就是類似於衙門這樣的地方。

    監管一部分的王城守衛軍,說白了就是要抓什麼犯人的時候,就是緝查部的事情。

    監查署調查到了什麼之後,遇上需要羈押的情況,也都會讓緝查部去辦。

    通俗一點理解,就是監查署有監管調查權,但是沒有緝拿權,沒有執法權。

    說白了,這緝查部和監查署算是一衣帶水的職能機構

    這怎的監查署卻是彈劾起緝查部的大臣來了還真是不講半點情面,完全的鐵面無私啊。

    其他大臣們紛紛就退散了,從大殿出去之後,就竊竊私語着,“這覃理柯,管着緝查部,算是和監查署的關係夠近了,這監查署也太不講情面了一點,怎麼彈劾起他來了”

    “別提,剛纔不知道那摺子上寫的是誰,我都一身冷汗。”

    “是啊,沒做什麼虧心事兒,光是看着那摺子上去都出冷汗呢”

    大臣們紛紛討論着。

    大殿裏倒是安靜了下來,厲遠承面不改sè zhàn在一旁,一副不卑不亢的樣子。

    而覃理柯,顯然是根本沒有想到,那摺子上頭的名字,竟然是自己

    他目光不可置信地看着厲遠承。

    而厲遠承半點不對視他的眼神,於是,覃理柯只能看向了陛下和攝政王殿下,當即就跪下去了。

    “陛下,殿下,老臣老臣當真不知自己所犯何罪”

    覃理柯聲音打着抖,他素來行事很是縝密穩重,也不做貪贓枉法的事情,從監查署沒成立之時,他就從不做,而且也算得上是百姓們口中的清官了。

    但是此刻,忽然矛頭就到自己身上了,是怎麼都沒有想到的。

    他不知所措,肩膀都有些微微發抖。

    只是,千隕依舊是心情極好,所以語氣倒並沒有多嚴厲,“監查署從來不會空穴來風地隨意亂上摺子,一旦上了摺子,那都是有理有據的,只不過,你也別慌張。”

    說着,千隕就將手中監查署的摺子遞到他面前,“這個,你先看看吧,若是有異議的,現在就提。”

    覃理柯抖着手接過了摺子,就看到上頭寫着的內容,倒是和他爲官清廉與否並無關係。

    只是他府裏的庶子,做了些不好的事兒。

    強搶民女還拿父親的名頭壓人。

    這民女的父親一氣之下,直接去監查署上訪抱冤,這事兒自然就是這麼查了下去,鐵證如山的,那民女到現在都還被那庶子關在別院裏頭呢。

    覃理柯看着,氣得是渾身抖得更厲害了,他爲官一時,沒想到被兒子給坑了,晚節不保。

    他臉都白了,抖着嘴脣拱手請罪,“老臣教子無方,着實慚愧,鐵證如山辯無可辯,甘願受罰。”

    千隕似乎真的是心情好得不得了,面上也沒有什麼太過嚴厲的神色,“雖說錯不在你,但教子無方也的確是你的責任。”

    覃理柯不辯解,就只垂頭等着發落,就算要削了他的朝會席位,他也無話可說。

    但是千隕卻是看向了葉風回,“皇后,這監查署是按你的意思成立的,朕想聽聽皇后打算怎麼辦這事兒。”

    葉風回一愣,沒想到會轉到自己身上來,她側目睨了千隕一眼。

    心道這男人也真是幹嘛非得讓她來當惡人呢

    葉風回看了一眼那摺子上,其實彈劾得並不算特別嚴重了,只是因爲事關輔政大臣,所以纔會報到千隕面前來,要是是其他小官的話,這事兒都還不用捅上聖殿。

    而且除了彈劾事項之外,監查署這摺子上,沒忘了寫上覃理柯爲官清廉端正的這些優點。

    這種,還真不好重判。

    葉風回也不想當惡人,就輕輕抿了抿嘴脣,看着跪在地上的這清廉的老臣,想着,沒必要爲難人家太多。

    輕咳一聲就說道,“依臣妾所見,覃大人爲官清廉,民望也高,雖說子不教父之過,但不能否認覃大人是個好官,臣妾以爲,對覃大人倒不用太多懲處。”

    葉風回垂眸看着覃理柯,淡聲問了一句,“覃大人膝下犯事的庶子,今年幾何”

    “回娘娘的話,老臣那逆子,年已十九。”

    說着,這老臣又嘆了一口氣,皆是恨鐵不成鋼的苦楚。

    葉風回點頭道,“人啊,十八歲就該對自己做的事情負責任了。這都十九了,也能端起責任來了。”

    她說着,就看向千隕,“都說冤有頭債有主,成年人犯了錯誤自然得自己承擔責任,哪裏能由老父來承擔的。陛下以爲如何”

    “皇后說什麼是什麼,朕沒有意見。”

    千隕遞給她一個笑眼,葉風回的目光裏就更多幾分無奈。

    這在討論要怎麼懲罰人呢,這男人也不能嚴肅點兒初識時不是個愛笑的啊,眼下怎麼總笑成一副傻兮兮的樣子跟地主家的傻兒子似的

    葉風回只能又問了覃理柯一句,“覃大人的庶子,是否習武”

    “未曾,老臣那逆子是個讀書的。”

    覃理柯老老實實答了,葉風迴心中就已經有了決斷,“那便杖責五十,要不了命,疼上一陣,也算長個記性,覃大人若是以後再不好好教育,下一次陛下給的教訓,便不止杖五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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