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損極其嚴重的敵船,在火勢和漏水的情況下,很快就要頂不住了。.aiyhen.

    船上的北洋魂術師們,個個都很是慌張,他們不怕敵人,但是他們對於這種水啊火的,真的是沒有什麼太多的辦法。

    情況已然變得極其不好了,有人已經開始從船上卸下木板來,緊緊綁在身上,好讓自己落水之後能夠浮起來,很多人也就紛紛照辦了。

    畢竟是魂術師,海面上那些尚未燃盡的火油,依舊冒着火焰,在魂術師們的術法下,很快滅掉了。

    然後,趕在船燒乾淨之前,紛紛毫不猶豫地跳進了水裏。

    比起先前他們那麼雄赳赳氣昂昂目中無人的樣子,此刻絕對可以算得上是狼狽至極。

    像是鬥敗了的公雞似的,一個二個

    而另一頭,敵軍的船隊裏。

    “那些個北洋自大的豬玀簡直蠢不可言”

    有人看清楚了那頭的情況,雖說具體的看不太清楚,夜色太濃。

    但是,先前那巨大的爆炸聲,和之後沖天的火光,卻是讓他們能夠意識到,發生了什麼。

    說話的,都是加索大陸慕容家的人,他們此刻也算是怒不可遏的,原本一路上就沒少受這些北洋人的氣,這些北洋人端着心高氣傲的架子,可沒少給他們臉色看。

    甚至對他們的稱呼,有時候都是養馬的。

    看到這些北洋人吃了虧吃了癟,他們自然是覺得大快人心的,但與此同時,也煩躁起來。

    就算互相不爽,但是友軍畢竟是友軍。

    而且這一次隊伍裏的所有北洋魂術師,全部都參與了剛纔的追擊了,若是他們全死了,那對於大局而言,是不小的損失。

    他們不喜歡這些北洋自大的豬玀,但是卻架不住主上大人知情之後,可能會有的憤怒。

    “咱們還是去通報一下妖刀大人吧”

    有人提議了一句。

    卻立馬遭到了否決,“還是別,那位大人瞧着也不是個好說話的,再說了,說不定就是在探我們呢,否則,就先前那些動靜,她還能聽不到麼”

    “那咱們是去救還是不去救啊”

    “當然得去,若是裏頭那位大人就是在探我們會不會將那些北洋豬玀的生死置之不理呢就算不是這樣,那位大人也不是個喜歡被打擾的樣子,若是擾了她,還鬧出這樣的動靜來了,就算不是咱們的責任,咱們也討不了好,還不如先去把人救了,事情都平了之後,再告知吧。”

    加索慕容家的人,倒是沒有北洋人那樣心高氣傲的架勢,也不會一直沒把妖刀放在眼裏,所以就做出了這樣他們覺得算是萬全的計劃,先救人,再彙報。

    就算妖刀要追究責任,那也追究不到他們,他們不僅沒有違背命令衝動追擊,甚至還救援了友軍,全是北洋豬玀的責任了。

    既然都這麼決定了,自然就這麼辦。

    “媽的,我的雀鷹在這樣的環境下可堅持不了多久。”

    “大家都一樣,飛行坐騎本來就只適應加索的環境。別囉嗦了,事情趕緊辦完,那些北洋的豬玀,主上大人會收拾他們的。”

    慕容家這些馭獸師們,個個都很是肉疼,畢竟,就和葉風回當初沒法將自己的小白兒帶回來一樣,飛行坐騎本來就只適合在加索的環境下生存,也只有加索有那樣得天獨厚的條件,那些能夠充當飛行坐騎的鳥類異獸,身形都可以長到不一樣的水準。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爲靈界就在加索天上的緣故,使得這片大陸也多了幾分靈氣

    總之,沒人知道。

    但是都清楚,若是飛行坐騎帶出了加索以外的地方,一般情況下,都只能縮小身形,以維持狀態的相對穩定。

    並且哪怕是這樣,都不能一直在加索以外的地方生存,久了之後,會減壽的。

    所以葉風回,沒捨得將小白兒帶回來,而是放它自由了。

    而眼下,他們想要趕緊將人救回來,而那位大人就在這船上,他們若是貿然將船直接駛過去,若是惹火了妖刀大人

    救生船的話,效率又太慢,思前想後,也就只有動用飛行坐騎了。

    那都是他們的召喚獸,算得上是夥伴了,頂着自己從小養大的夥伴減壽的風險去救那些自大的傢伙,他們能不火大麼

    沒一會兒,低聲的咒語緩緩響起,不同的聲音交錯在一起。

    很快,甲板上就出現了很多的體型巨大的鳥兒,還有不少,直接撲騰着翅膀在船上盤旋着。

    “好了,出發”

    馭獸師們都乘在了自己的飛行坐騎上。

    “記住,不要勉強,每次每人最多帶一個人回來,多飛兩次也好過自己的坐騎體力不支墜海”

    一隻只的大鳥就撲騰着翅膀朝着先前出事的那邊過去了。

    遙遙就能夠看到那邊燒得就剩海面上最後一堆分不清楚是哪個部分的船的殘骸,冒着火光,照亮了這附近一小塊的海面。

    海面上,有綁着木板漂浮在海面上,一臉丟人羞愧模樣的北洋人,他們渾身都溼透了,衣服都貼在了身上,頭髮也黏答答地在額上貼着,像是什麼腥臭的海藻一般。

    看上去極其狼狽。

    他們很快就注意到了天空中有翅膀撲騰的聲音。

    第一個感覺就是,來了那些加索養馬的來了

    “這裏我們在這裏”

    他們從水中紛紛朝着天空招手。

    馭獸師們紛紛控着坐騎降下高度,鳥兒的爪子直接將這些傢伙從海面抓了起來,而這些傢伙從水裏脫離了之後,倒像是活了似的,動作利落的從鳥爪裏掙脫出來,循着鳥兒的腳爬到了鳥背上。

    如果這就算完,那也就算了。

    但是很顯然,並不是這樣的。

    加索的馭獸師們,顯然沒有料到,這些北洋的自大狂,勝負心竟然如此之重,他們甚至根本忍受不了這樣的失敗。

    而這些自大狂的修爲,又的確是他們這些馭獸師不能比的,尤其是他們這些馭獸師此刻過來救人,根本沒有帶戰鬥獸寵過來。

    魂術杖的尖端被拔開,一道道雪亮的刀光就橫在了馭獸師們的脖子上。

    “哼,你們來得可正好啊,戰友,爲了我們一起報仇雪恨吧。”

    他們先前漂浮在海面上,心中羞愧而絕望的同時,心中的恨簡直如同硫酸一般腐蝕着他們的心,他們一定要將那幾個傢伙,碎屍萬段

    於是,他們中有人的目光就捕捉到了某個方向遠處的海域,沒有光源的海面,有光亮閃起。

    就是那個方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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