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風回披着一頭柔順黑亮的及腰長髮,一襲白色的睡裙一塵不染的,脂粉不施的小臉水靈靈的,有着剛睡醒的那種慵懶姿態,仿若更加迷人了。.aiyhen.

    光腳盤腿坐着,緊實白皙的筆直小腿從裙襬邊露出來,每個腳趾都如同白玉精雕細琢出來的一般。

    白皙的手臂有着優美的肌肉線條,一手攬着一個瓷娃娃一般的兒子。

    怎麼看都再美好不過了,哪怕她此刻目光裏頭帶着幾分嬌嗔,不悅地看着他。

    千隕覺得也是幸福美好的。

    這樣的一幅畫面,若是要在千隕的心中用一個詞來詮釋的話,這個詞就是家。

    “爹爹”

    燃兒和青兒歡快地叫了一聲。

    千隕微笑着已經闊步走了上來,“你們倆昨晚有沒有乖乖的有沒有擾了你們母后休息若是擾了,我可饒不了你們。”

    “沒有喔,我們乖乖的,一早才叫醒母后的。”

    青兒說得認真,燃兒也在旁邊一本正經地點頭,千隕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這還差不多。”

    “兒子們可比你乖多了,你還好意思給他們上課呢。”

    葉風回沒好氣地睨了他一眼。

    千隕已經在牀邊坐下了,伸手就將她攬到了懷裏來,“還和我生氣呢兒子們都看着呢,你要再和我生氣,沒得讓我在兒子們面前給你賠禮道歉啊”

    葉風回眉梢一挑,心道,嘿怎麼在兒子們面前你還知道要臉了

    “怎麼在兒子們面前你和我道不得歉了”

    葉風回回了一句,千隕就覆向她耳邊說道,“話不是這麼說,寶寶,你知道的,爲夫若是要給你道歉,那得乖乖跪端正了,你不吭氣兒我就不敢起身來,這樣,讓兒子們看見,總歸是不好嘛,我好歹是個嚴父的形象。”

    就在她耳邊說話這狡黠勁子,還嚴父的形象呢。

    但是這話終究是讓葉風回忍俊不禁,有些兜不住面上的笑容了,登時就彎了彎脣角。

    燃兒和青兒就在一旁添油加醋道,“爹爹爹爹孃笑了她不生你氣了。”

    千隕知道,有兩個兒子在,自己肯定很容易能被原諒的。

    於是,昨晚分居的事兒倒是就這麼揭過了,一家人和和美美地吃了早膳。

    葉風回和千隕一起送倆兒子去學堂上學。

    鑾駕上千隕就說,“我小時候,父皇膝下這麼多孩子,沒哪個能有父皇親自接送上下學的,這倆孩子倒好”

    葉風回睨他一眼,“父皇膝下那麼多孩子,要送,送得過來麼咱們就倆兒子,送送怎麼了原本孩子還小,上下學心裏就是牴觸的,家長送送當然好。”

    “夫人說得是。”

    千隕笑着,半分不反駁,連連點頭。

    倆孩子都被送去了學堂之後,倆人乘着鑾駕回皇宮,葉風回也就看到了他眼眶下的陰影。

    伸手輕輕摸了摸,“你這傢伙,我不在你還不睡了昨晚熬了一宿存心氣我呢。”

    “哪裏睡得着,精神抖擻着呢,出宮去了。”

    千隕笑道。

    的確,雖然一宿沒睡,但是他真是半點不困的,哪怕現在,雖是眼眶下這些疲憊的陰影似乎的確是那麼回事兒,但是精神上,他精神着呢

    “出宮”

    葉風回看他一眼,幾乎沒有片刻的思考就問道,“找阿採去了”

    “嗯,聊了一宿。”

    千隕理了理她頰邊的頭髮,給她別到耳後去。

    葉風回也就笑了起來,“是不是找他套話去了阿採可是知道不少我的事情呢。”

    “可不是麼,我除了聊你的話題,還能聊什麼和人聊一宿”

    千隕伸手就將她摟到懷裏來,“我不欺負你了,你別和我分居,不然,我得活活困死。”

    “睡會兒吧,等會回宮又得朝會了,趕緊眯一會兒,不然怎麼喫得消呢”

    葉風回拍拍他的手背,就挽起他袖子看着他手臂上的傷口,已經好全了,沒有猙獰的模樣,只有一道淺粉色的印子而已,怕是不用幾天,就能半點看不出來。

    回了宮裏之後,千隕很快就準備去朝會。

    而葉風回,倒是準備出宮一趟,趁着孩子們不在,她得去郡主府一趟,督着看看佈置和計劃,到底是銀月和雲霜要出閣,都從她的郡主府裏出閣,算是她們倆的孃家。

    葉風回作爲她們的主子,當然得幫着張羅張羅。

    所以千隕去早朝了之後,葉風回就稍許拾掇拾掇了自己,馬上就乘了鳳駕出宮前往郡主府去了。

    而另一頭,北洋。

    正是鏖戰的時刻。

    北洋南巖碼頭邊以及近海,早已經打得不可開交,有船隻的殘骸在海上漂浮,空氣中有焦煙的味道夾雜在腥鹹的海風裏。

    甚至時不時能看到,有屍體或是殘肢,在海水裏浮沉,想必不用多久,這些就會成爲魚兒們的腹中物。

    天羅殿的船隊,呈頹敗之勢,原本之前還算不上明顯的,甚至之前,還能和北洋的海軍論個不分上下。

    但是,蒼瀾的支援一到,他們就很快沒辦法維持不相上下的局面,呈頹敗之勢。

    蒼瀾的支援不多,就三個。

    一個,是雲龍族的龍弦。

    一個,是青鳳族的九幽。

    一個,是天羅殿曾經的長老之一,清夜杭。

    “掌事,我們該怎麼辦這樣下去,遲早扛不住咱們已經損失了好些人了”

    一個天羅殿的門人,匆匆從甲板跑到了船頭來,向船頭站着的掌事說着。

    船頭站着的,是掌事嚴問,長老團離開北洋前往加索之後,大小事宜基本都是他做主,他是池炎座下的弟子,所以性子裏有着池炎的穩重。

    此刻,他愁眉不展,目光中只有凝重。

    “哪裏還有什麼有用的辦法只能等着支援前來。”

    嚴問說了一句,語氣裏聽不出任何樂觀。

    這讓旁邊的門人,心中都一陣涼。

    “掌事,咱們是被放棄了吧”

    “誰說的”

    嚴問意識到了,不能這樣打擊士氣,登時就說道,“長老們已經遣了有力的支援前來,只不過,加索離咱們這相去甚遠,所以需要費些時間,咱們一定得抗住,扛到支援前來,咱們就有救了都打起精神來,誰也不能怠慢了否則,門規處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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