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那個你嘴角怎麼了。”
聽見他問自己的嘴角,葉扶桑心虛的白了一眼他,淡淡的收回視線,依舊冷的不成樣子,一擡腳,走了進去。
目送着葉扶桑走進去的身影逐漸走遠,白若然才感覺身邊的溫度恢復正常。
白若然無奈的嘆息一聲,今天和陳慧說的不止那些,還有自己極力隱藏的身份。想必到時候可以公開了。
真相。
“主子,殤儲君從寧安傳信過來了”君拂拿着信件了過來。
“是嗎”葉扶桑才拆開信就笑了,嘴角的笑意毫不掩飾。信中寫滿了他對她的思念。
殤陌當日馬不停蹄的就趕回去了。
一次的經歷讓他不想再嘗試第二次,若是身邊真有想要傷害她的人,那他就讓她後悔活在這個世上。
“立馬讓人去找,那個幫派的人身上都有一個狼頭,”他之前有看到過狼頭,只是卻總是想不起來在哪裏何時見過了。
“是,屬下立馬。”
“把他的頭掛到城門上去。”殤陌看了眼腳邊的人頭,臉上沒有一絲溫度,冷漠如冰的聲音悠悠的吐了出來。
“屬下明白了。”侍衛這纔拿着人頭走了出去。
現在雖然看着寧安一片寧靜祥和,只是,其中的原委,也要自己才知道。父皇的病雖然有冰蟾膽護命,但是,卻也是治標不治本。
大哥也虎視眈眈的盯着這個皇位,一直在等時機。所以,這次刺殺葉扶桑說不定他也有份。
正當殤陌想得入神時,一個聲音打斷了他的深思。
陌哥哥,你回來啦”紅芋一臉開心的走進門來,看見殤陌一個人慵懶的靠在椅子上,眉頭深深的皺起。
笑意盈盈的就走過去,一手直接覆上殤陌的眉頭,用手幫她把眉頭撫平。
“陌哥哥要是在皺眉頭,都老了。”說着還順勢在他的身邊坐了下來。
紅芋現在的心情是極好的,這次弒狼一出手,絕對讓她走不出寧安,只要敢有人和她搶殤陌,那就都得死。想到這,嘴邊不由得流露出一個陰狠的笑容。
雖是淺淺一笑,卻就那麼恰好,被起身的殤陌看到了。
看着她的笑,殤陌腦子裏瞬間閃過一個念頭,她和葉扶桑。
直覺告訴他,二者絕對會有直接關係。
“紅芋,以後沒事不要到這來。”殤陌起身,讓她一個人坐在椅子上,背過身沒有再看她,冰涼的語氣中充滿了淡漠和疏遠。
聽見殤陌的話,紅芋嘴角的微笑就這樣僵在了嘴角。不知從何時起,他對她一直這樣淡漠,不管她如何拼盡全力的對他笑,對他好。
“我想你了,來看看你。”紅芋忍住心裏的失望,起身雙手一把挽住殤陌的手臂,笑意盈盈的說。
“”然而回應她的只有殤陌若無其事的把自己的手抽出來,轉身就朝着門外走去。
紅芋一路跟着殤陌,一點也不在意殤陌不理她。一個轉身終於如願以償的擋在殤陌面前。
殤陌的眼睛直直的看着前方,完全沒有分一個眼神給擋在自己面前的紅芋,眼睛不耐煩的眯起,寒氣延綿不斷的輸送出來,“還有事”
紅芋盯着眼前的殤陌,幽幽的說:“你是遇到什麼事了嗎說不定告訴我,我還可以和你分憂。”看着殤陌的表情,紅芋已經在心底八葉扶桑的死確定了。
“”殤陌沒有說話,眼睛遊移到紅芋身上,看着嘴角帶笑的紅芋。
狹長的眸子,源源不斷的傳送出危險氣息。大有她再說一句話,便會被他掐斷脖子的樣式。
“我只是看你心情不好。所以”紅芋感受着殤陌的危險氣息,才猛然驚覺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一時間,心虛的不敢再看殤陌一眼。
“啊”紅芋只覺得自己的下顎傳來一陣錐心的疼痛,一臉驚恐的看着殤陌。被殤陌緊緊捏住的下顎好像就要碎了一般。
“不該你管的事不要插手。”殤陌目光森冷的看着一臉痛苦的紅芋,言語中的威壓挾着叫人心悸的陰寒。
一向到葉扶桑有可能是被她的人追殺,殤陌手上的力道就自然而然的加重了。
說完,不再看一眼地上的紅芋。
下顎還隱隱作痛,不過相較於這次葉扶桑的死,紅玉的心情還是不錯的。
“弒狼還沒有回來嗎”紅芋坐在馬車裏,聲音低低問坐在前面的玲兒。
“咦。”
“出什麼事了”紅芋坐在馬車裏只感覺馬車總是走走停停,現在乾脆停下了。
“主子,前面好像出事了,人全部圍在了一起,馬車過不去了。”玲兒看着面前人滿爲患的街道,也沒有辦法。
“下去看看,”紅芋微微皺眉,說着就從馬車裏鑽了出來。
紅芋沒有去聽衆這些人在說些什麼,帶着玲兒直接穿過熙熙攘攘的人羣來到最前面。
“啊”看着門樓上高高掛着的頭顱,玲兒一聲叫出聲來。
紅芋驚恐的看着在風中被頭髮蓋住臉的頭顱,身體不禁的有些瑟瑟發抖。
她還一直在等弒狼的好消息,沒想到,還是失敗了。
紅芋偷偷掃了一眼人羣,強裝鎮定的拖着玲兒從人羣中擠了出來。
“回去,快回去”紅芋的臉變得猙獰,一直大吼着。
“我要過程,立馬去查。”紅玉直到回到家,還沒有平息心中的怒火。歇斯底里的對着玲兒大叫道:
“是,屬下立馬去查。”玲兒看着如此暴怒的紅芋,頭也不敢擡的跪在地上。
這次去的人一個都沒有回來,看來全部回不來了。
血虎、弒狼都是她手下的一等一的高手,沒想到卻被葉扶桑連連殺害,還逃之夭夭,現在恐怕已經到彌月了。
自從被殤陌救起的那一刻,她就立志要一生隨他左右。她不惜爲他收買軍隊,只爲有朝一日助他一臂之力。她一直都覺得,自己和殤陌是天生一對。
自己還固執的以爲殤陌對她是特別的。殤陌的冷漠、不近女色是寧安人人皆知的。只是,唯獨不拒她於千里之外,他會接受自己對他撒嬌,雖然他一直淡漠的不說話。
可是這也不能打消她想要擁有他的念頭。可是,自從他去了彌月以後,他變得不一樣了。
他會自己想的出神,嘴角也總是不經意的流露出笑容。對自己的撒嬌,總是一直在拒絕,他能感受得到。
而這一切都是因爲葉扶桑的出現,她的出現使她失去殤陌。叫她怎能不恨。
過了半晌,玲兒纔回來。
“主子”看着躺在椅子上假寐的紅芋,玲兒聲音輕輕的,生怕打擾到她一樣。
“說”紅芋,伸手揉了揉額頭,冷冷裏的說。明顯沒有了剛剛的暴怒。
“屬下去查過了,弒狼的頭是”玲兒看看紅芋,吞吞吐吐不敢說。
“是什麼說”紅芋不耐煩的聲音在玲兒頭上響起。
聽她這麼說,玲兒才悠悠的說:“弒狼的頭是殿下帶回來的,而且是殿下叫掛上去。”
“什麼乒呤乓啷,”伴隨着聲響紅芋手邊的茶杯便被她全數打落在地。
“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會是殿下
看着紅芋齜牙欲裂的臉,玲兒不禁打了個寒顫,接着說道。
“我問過殿下隨性的士兵,殿下及時趕到,救下了弒狼刀口下的葉扶桑。”之後還派人護送到彌月才返回。
“葉扶桑”聽着玲兒的話,紅芋氣的咬牙切齒。手握得越來越緊,任由指甲刺進肉了,還渾然不知疼痛。
“主子,侍衛還說,殿下要徹查此事,勢必要找出幕後主使。”
“是嗎”紅芋一雙眼睛充滿仇恨,手裏流下的血,也越來越多。
“你今晚去把弒狼的頭拿回來。厚葬”紅芋眼睛沒有焦點,恍惚的遊移着。
“可是主子,殿下一定會派人在那守株待兔,就等我們上鉤的。”玲兒一臉不解看着她。
“我知道。”
“那”
“弒狼是我的得力助手,死了也要給他好好安個家。”
聽見紅芋這麼說,玲兒忍了一忍“是,屬下立馬去辦。”
退出了房間。
無言獨上西樓,月如鉤,寂寞梧桐深院鎖清秋。剪不斷,理還亂,是離愁。別是一般滋味在心頭。深秋的夜晚寂靜的厲害,月亮斜斜的掛在天空,也顯得那麼力不從心。
殤陌靜靜地站在窗子面前,任由風吹過自己的頭髮,目光悠遠,身上的披風也吹得獵獵作響。
“主子,弒狼的頭,被人拿走了”殤陌的貼身侍衛走了進來,輕聲的說。
這麼快就來拿走了嗎原本還以爲會費點時間,看來是不會了,就這麼的沉不住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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