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前夫掠愛 >第一百零四章 離婚
    張媽點了點頭,心道:怪不得這些日子一個人也沒有回來。

    人來人往的飛機場裏,通過安檢後的林月最後回頭看了一眼,對自己說着:再見了,我的過去,再見了,我的愛情。

    飛機,歐海洋看着臉色蒼白的林月,心裏十分擔憂,她還是沒忍住問出口:“小月,你跟陳謹言到底怎麼了”

    林月苦笑了一下,想着這事也沒必要瞞着歐海洋,於是便對他說道:“陳謹言跟小顏在法國時認識,他說他愛小顏。”

    歐海洋一臉震驚,他很聰明,稍微一想明白了這裏面的事情,他一臉心疼地看着林月,艱難地開口,“他怎麼能這麼做”

    林月搖搖頭,說道:“海洋,不要再說這個了,我不想再想起他。”歐海洋也不忍再多問一句。

    飛機,兩人都沒再多話,似乎都沉浸在對過去的回憶,情緒都有些低落。

    陳謹言此時正坐在椅子看着窗外,冷邵華敲敲門進來,對他說道:“陳總,少夫人林小姐走了,跟歐先生一起去法國了。”

    陳謹言眼神一暗,忽然嗤笑了一聲,“挺好的,在我這裏受了傷又回到舊情人的懷抱。”

    徐加寧沒有說話,他看着陳謹言有些憔悴的臉,最終還是說了出來,“你這樣做值得麼爲了一個死去的人,傷害你愛的人,斷送自己的婚姻。”

    他本不該多言,更不該去管司的感情,可他不忍看着他這樣折磨自己。

    陳謹言忽然轉頭盯着他,眼神銳利,厲聲說道:“誰跟你說我愛她”

    徐加寧沒再說話,站了一會便出去了,他從小便跟陳謹言一起長大,跟着他一起讀大學,一起出國,見證了他跟李心怡之間那段刻骨銘心的初戀,也旁觀了他遇到沈顏後的事情。

    沈顏確實跟李心怡長得很像,但只要跟她熟悉了便能明白,她們是兩個完全不同的女孩,可陳謹言卻如同在大海找到了救命稻草一般,覺得她是李心怡派來拯救自己的人。

    徐加寧覺得他並不是真的愛沈顏,否則他怎麼可能放手讓她回國去追求自己的愛人

    可是這一切他都不能說出來,陳謹言更不會去聽這些,他已經陷入了自己的執念,在得知沈顏跳樓自殺的消息後,他便跟瘋魔了一般。

    當徐加寧將事情的經過調查清楚,把資料放在陳謹言的面前,他清楚地看到陳謹言的眼裏跳躍着令人心悸的仇恨。

    這之後,他冷眼旁觀,看着林月一步一步走入陳謹言的設計的陷阱,一開始看到林月對陳謹言避如蛇蠍,他還曾暗暗替她開心過,可誰知最後她還是沒能逃脫陳謹言的愛情攻勢,也是,哪個女人能逃過

    更何況,在徐加寧看來,這段感情裏,並不是只有林月一個人在付出真心,陳謹言顯然也動情了,只是他不願去承認罷了。

    陳謹言一動不動地坐在那裏,心沒來由地生出一股難以壓制的煩躁,他拿起了桌的擺件狠狠扔在地,玻璃擺件瞬間碎了,發出“嘩啦”一聲,徐加寧還沒走遠,聽到了裏面傳出的聲音,搖了搖頭,繼續往自己的辦公室走。

    linda她們幾個都有些心驚膽戰,最近陳謹言脾氣很大,她們幾個每天都戰戰兢兢的,生怕犯了錯誤被總裁罵,現在又聽到響聲,更加擔憂了。

    徐加寧走過來,看着她們的模樣,暗暗嘆氣,依舊冷着臉說道:“沒事,你們繼續工作。”

    回到辦公室後,徐加寧接到linda的電話,“徐助理,前臺那裏有一份陳總的快遞。”徐加寧沉聲問:“是什麼東西”

    “應該是一份件。”

    徐加寧這才放心,說道:“你去拿過來吧。”

    linda有些頭疼地看着手裏的快遞,這幾天她每次去送件都會被陳謹言的颱風尾掃到,總會挑出一大堆毛病。

    想歸想,linda還是硬着頭皮將快遞送給了陳謹言,陳謹言撕開了快遞,從裏面拿出一張紙,待看清面的內容後臉色立刻鐵青,linda的心也跟着一顫,果然,下一秒,陳謹言暴怒地臉對她,“誰送過來的”

    linda被嚇到,有些結巴地回答:“總總裁,這是是快遞員送過去前臺的。”陳謹言看着她,冷冷說道:“出去”

    linda如獲大赦,趕緊出去,沒走多遠又聽見裏面傳來一“嘭”的一聲,她拍了拍胸脯嘆道,“幸虧撤得快,不然要被砸到完了。”

    陳謹言雙眼赤紅,看着手的離婚協議書,林月的名字已經簽在面,他的手不由握緊,胸似乎有一團火在燃燒。

    忽然他鬆開了被自己捏的皺起來的紙,冷笑了一聲自言自語道:“這不是我想要的麼”

    陳謹言終於回到了別墅,距離兩人決裂也有一個多月了,張媽看到他立刻迎來,“先生,您出差回來啦我這去準備晚餐。”

    “誰跟你說我出差了”陳謹言看着張媽,皺眉問道。

    張媽愣住,“是是少夫人前幾天回來說的,她說她要出去一趟,回來拿了些東西。”

    陳謹言嗤笑了一聲沒有說話,徑直走樓,忽然在樓梯停住,回頭看着張媽,“以後不要再稱她爲少夫人,我們離婚了。”

    張媽一臉詫異,想要說什麼,但陳謹言根本不給她說話的機會,轉身繼續樓,張媽愣在原地半晌,反應過來後趕緊走到沙發邊打電話。

    陳謹言推開臥室的門,打開燈,照亮了一室的清冷,他脫下西裝扔到沙發,解開襯衫的扣子,在酒櫃裏拿出一瓶酒,拿着杯子走到陽臺。

    喝了幾杯酒後,心的煩悶卻沒有減少,這時電話響了,陳謹言沒有去理會,任由電話自己掛斷,過了一會又響了起來,鈴聲一遍又一遍,彷彿也顯示了打電話的人鍥而不捨的心。

    陳謹言最後還是站起身,走到沙發邊,拿出西裝口袋裏的手機,一看是自己媽媽的,他皺了皺眉,看來張媽已經告訴她了。

    陳謹言接通電話,胡藍欣充滿着急而憤怒的聲音響了起來,“陳謹言,你爲什麼不接我電話”

    陳謹言不自覺把電話拿遠了點,解釋道:“媽,剛纔我在洗澡,沒聽見。”

    胡藍欣也不繼續追究這個,現在有更重要的事,“謹言,張媽說你跟小月離婚了,是真的麼”

    陳謹言沉默了片刻,承認了,“是的,我們離婚了。”

    胡藍欣眼前一黑,差點沒站穩,她扶着沙發坐了下去。

    過了一會她才又氣又急地問道:“你們到底在胡鬧什麼才結婚多久離婚我剛剛打電話給小月,她的手機停機了,她現在在哪裏,前段時間我還接到她電話,說她出去旅遊了,這到底怎麼回事”

    陳謹言沒說話,胡藍欣急了,“你說話啊,她去哪了你們怎麼好好的離婚是不是你在外面亂來”

    陳謹言捏了捏眉頭,說道:“我也不知道她去了哪裏。”

    胡藍欣着急了,衝着陳謹言大聲說道:“你到底在做什麼她懷着孩子怎麼能讓她一個人亂跑”

    胡藍欣說道這裏聲音也軟了下來,“謹言,你趕緊去找找她,跟她服個軟,把她勸回來。”

    陳謹言只覺得腦子裏“哄”地一聲響,他過了好一會才發出聲音,有些顫抖着問道:“你是說林月懷孕了”

    胡藍欣顧不詫異,急忙說道:“是啊,次回北京查出來了,我要跟你說她不讓,說要自己跟你說,你不知道麼”

    從北京回來,陳謹言想着那一晚,有些痛苦地閉眼睛,他整個人像被沉重打擊了一般,對着電話說道:“媽,我知道了,我會去找她。”

    胡藍欣太陽穴一抽一抽地疼,她伸手按了按,說道:“嗯,你快去找到她,把她帶回來,不行讓媽去勸。”

    陳謹言點點頭,掛了電話後坐在椅子許久沒有動,忽然他拿起酒瓶狠狠砸向陽臺的牆,“啪”地一聲,酒瓶撞在牆又摔了下來,玻璃碎了一地。

    陳謹言好幾天沒去公司,電話也不接,徐加寧實在急了,跑到別墅來找他,看到張媽,立刻問她:“總裁呢”

    張媽一臉擔憂,指了指樓,說道:“先生那天進去後一直沒出來,我送去的飯也不喫,徐先生你趕緊去勸勸,哎。”

    徐加寧皺了皺眉,他了二樓,來到陳謹言的臥室前,敲了敲門,裏面一點聲音都沒,他有些擔心,扭開了門,打算進去,剛走到裏面一點,便聽到陳謹言的聲音,“出去”

    房裏一片黑暗,徐加寧適應了一下,漸漸看清了裏面的情形,陳謹言靠坐在牀前的地板,周圍散落了好幾個紅酒瓶。

    徐加寧立刻前關切地問道:“謹言,你沒事吧”

    “出去”陳謹言看也沒看他,又喝了一口酒。

    徐加寧沒再往前,他想了想轉身離開了房間,在門外掏出手機打給了冷邵華。

    “冷醫生,您現在有空麼能不能請您過來看看陳總,他現在狀態不太好,對,在別墅這裏,好的,謝謝了”掛了電話,徐加寧便站在門外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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