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怕許知露對他的感情都是假的。
他高興,卻也恐懼,卻也疲憊。
“我的身體沒有什麼好檢查的。”許知露深知,自己是再也沒有勇氣踏進那間和醫院如出一轍的手術室了。
一樣地冰冷、一樣地無情。
她的媽媽血肉模糊地從手術室裏出來,她的孩子也是。
手術室是救人命的地方,但從來都不是什麼好地方。
“那天我的孩子被打掉的時候,你在場嗎”許知露問完,眨了眨眼睛,落下了一滴淚。
提起孩子,她的心就忍不住痛起來,痛得她忍不住流出淚來。
“你問這個做什麼”安千徹黑眸直直地看着她,看到她臉上掛着的一道淚痕,心就狠狠地痛了起來。
她的淚,在她臉上留下的淚痕,卻也在他心裏留下了一道傷。
許知露:“你到底在不在場”
安千徹:“我在。”
他一直都在,從未離開過。
那天許知露喝下藥睡去不久,他就把她從冰冷無情的手術室抱回了房間,替她蓋上被子讓她安睡。
他沒有打掉她的孩子,他這麼做只是想攻破她的心裏防線,令她的恐懼轉換成恨,對陸行陌的恨。
“那你有看到我的孩子是怎麼樣的麼”許知露起身,走到安千徹旁邊的位置坐下,她的眸中,很久沒有出現過的恨意,又在此刻出現了。
“他變成了什麼樣子是不是已經變成了一團血他屍身是怎麼被處理的”她咬着牙一字一句地問道。
“不是”安千徹地心跳加速,狠狠地拍了把飯桌,“就算是血,那也是你的血。你的血我怎麼會忍心讓它流下來露露,我同意你生下孩子,即使他的一半生命是來自陸行陌。”
他同意她生下孩子可是她的孩子早就死了啊
“你去問醫生。”安千徹說完起身跑了出去。
又是跟昨天一樣。
安千徹跑到屋外,炙熱的陽光入大火般烤着他的身體,沒過幾分鐘,他就汗如雨下。
不知道爲什麼,他居然覺得很煩躁,身體不受控制地變熱,好想要發泄。
腦海裏晃過幾副不堪入目的場景。
那晚的瘋狂與放縱,又一次浮現在他的腦海,竟然讓他心生歹念。
該死他怎麼會變成這樣呢他竟然會想起許柔依他明明很討厭那個女人,可是卻又不由自主地想念她的身體。
他不知道自己爲何會這麼瘋狂這麼沒有自控力。
他去了許柔依的房間。
炎炎夏日,許柔依的房間並沒有空調,所以她是能少穿衣服就儘量少穿。
今天,她身上只穿了一件吊帶,配了一條齊腿、心的短褲。
“你怎麼來了”許柔依進安千徹進來身體忍不住一抖。
糟糕了,安千徹是不是因爲那天晚上的事情要來報復她了
“我是無辜的,千徹都是首領夫人乾的”許柔依再一次把鍋都給首領夫人。
安千徹沒有理會許柔依的解釋,而是將手伸向了她的肩膀。
“啊你要幹什麼”許柔依大叫。
“你放開我唔不要”
不一會兒,兩人倒在狹小的單人牀上,屋內一片狼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