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玉起身稟道:“啓稟王爺,方纔輔兒傳信,風先生得到消息是:帖木兒四子沙哈魯領軍征馬,誤入歸望城境地。隨即領軍攻城,城內無人,情勢危急,速歸”姚廣孝扼腕道:“年關時節,竟還在徵調馬匹,這帖木兒只怕其心不小,咱們需得多加防備”朱棣皺眉問道:“歸望城究竟在何處既然形勢危急,可需要多調兵馬麼”
“小將不知,輔兒不肯說出具體位置。不過據他所說,城中常年有水火二主鎮守,想來應該並無大礙。”張玉滿臉歉意說道:“且待小將再回去問問吧”
姚廣孝卻一擺手道:“不用了咱們不必知道歸望城在哪裏了”他見衆人不解,對朱棣微一稽首:“風先生要求一千精兵,並非是要守衛歸望城,而是要送給殿下的一份大禮”朱棣不解,忙問道:“此話怎講”姚廣孝搖頭道:“天機不可泄露,來日殿下需要時,自然會出現的”
衆人聽得稀裏糊塗,姚廣孝已打開話匣,對着李芳遠笑問道:“聽聞貴國局勢亦是極爲複雜,不知王子殿下有何打算呢”李芳遠苦笑道:“不敢欺瞞諸位,本國局勢尚還安穩,只是朝中有些混亂,小王亦是十分擔心。”姚廣孝盯着他,突然神祕一笑,低聲問道:“王子貴爲六殿下,難道不想繼承大統麼”
“唉”李芳遠對衆人團團一禮道:“我國自古便有祖訓,傳位需得嫡長子纔行。小王有兄弟數位,便是拋開長幼次序不談。單是論及父王寵愛,小王亦是遠遠不及幼弟,如何談得上繼承大統呢”姚廣孝冷冷一笑,憤恨說道:“老衲聽說你父王曾多次遇險,多虧王子機智方纔化解,便是登基爲王時,殿下亦是出力甚多。如今一旦事成,便要將你棄之不顧麼身爲一國之主,竟然如此涼薄,當真令人心寒啊”
“廣孝你有所不知,若是直接起兵,咱們一則師出無名,二來屆時就是以一藩之力抗擊天下,如何能不擔憂呢再說南京城裏還有那人在呢”朱棣憂慮道。姚廣孝聽他如此泄氣,心中微微有些生氣,但又不能發火,他振聲道:“若要師出有名,只需耐心等候便是,至於南京城裏的那人,眼下咱們雖不是他的對手,但依老衲觀察,風先生的武功絕不在他之下,屆時只要說動先生出手,豈不是萬事可爲了”他見朱棣仍是猶豫不決,只得轉頭看向袁珙,袁珙見他望來,心中自然明白。
只見他起身對在座兩位王子一禮,曼聲說道:“依下官愚見,兩位殿下均是九五至尊的面相,想來日後榮登大寶乃是天命所歸,只是二位眉心微有凸起,該是有所阻礙,只需踏過這道坎,以後便是一帆風順,貴極天下。”
這話一出,朱棣與李芳遠皆是拍案而起,驚問道:“此話當真”袁珙鄭重點頭道:“下官所言,句句屬實。只是二位殿下所謀太大,因此需得多加小心,厚積薄發”兩人聽到這裏,均是冷靜下來。
李芳遠更是沉吟不語,過了半晌,他才說道:“唉既然諸位將如此祕密都說與小王,那小王就直說吧”他不等衆人說話,已自顧自說道:“父王明裏派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