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二月天氣舒朗,尤其今日陽光明媚適宜出行,可晌午過後天氣突變,逐漸已是陰雨綿綿,難以行動。
長江邊上的小店之中,便聚集了不少出行之人,今日雖有不少人出門踏青,原本也是件喜事。可店中卻不安逸,數方人馬已成對立之勢,卻又一直僵持着。那黑衣人似乎頗爲自信,只是端寧不動,過了好半晌才說道:“師師姑娘,令堂可還好麼”
“咦”李師師不禁疑惑道:“你認識我娘”那黑衣人彷彿陷入了回憶一般,過了半晌才冷哼一聲道:“自然是認識的”雨軒靠近師師,低聲道:“師姐,好像不對勁啊這人語氣兇惡,話中帶怨,似乎與你娘有什麼深仇大恨,莫不是你家的仇人”
李師師想了一陣,方纔搖頭道:“不對,我娘從未出過南京城,若是結怨,只怕是我爹爹或者是外公吧”
“好了,今日既然遇到了,你們也就別走了,所有人都留下吧。”那人見他們低語不停,便又打斷他們道。雨軒昂首道:“哦憑什麼”那人用筷子輕輕夾起一點喫食送入口中,低聲笑道:“怎麼九兒你不識得我了”
雨軒聽他聲音耳熟,不禁越來越覺得奇怪,卻又一直想不起來是誰了。“你”他突然驚訝道:“原來是你”黑衣人嘿笑道:“到底是想起來了”李師師聽得稀裏糊塗,一把握住雨軒的手臂,問道:“他到底是誰啊”
“哎”雨軒恨聲道:“他便是“鬼醫”閻寧,若非他這聲“九兒”,我也想不起來。”李師師見閻寧低頭,更是心憂藍氏一家,已是不願再拖延下去,猛然一拍桌子,人已騰空而去,口裏輕喝道:“不管你是誰,都不能攔住我。”
好個閻寧,只見他側身一讓,變招卻又奇快,兩根折斷的筷子一併,輕輕往上一頂然後順着劍身一劃。李師師長劍失勢,劍身往上一傾,人也跟着前傾,忽覺拿劍手指一痛。但她又豈是輕易服輸之人,只看她琉璃劍順勢下劃,左手卻又在閻寧桌上的筷筒上一拂,人卻轉身躍回。待她落地時,她擡手一看,食、中、無名三指已有一條淡淡的血痕,隱隱已有鮮血澿出。
衆人見她身姿曼妙,動作揮灑飄搖,宛如舞蹈一般,心裏都覺一震。“雨軒,你先帶他們離開這裏吧,我攔住他們。”李師師知道急切間難分勝負,心裏大恨,一揮琉璃劍說道。雨軒卻是忙搖頭道:“不成,此人心機深沉,狡黠多謀,精通毒藥,當年我姐姐、姐夫一時大意,都差點被他擒住咱們分開,必然難以全身而退。”
李師師心裏一驚,皺眉問道:“城主當年差點被他擒住怎麼會”她正說着,突然覺得一陣眩暈,四肢痠軟無力,險些站立不住。雨軒見她神色有異,忙一把扶住她,連點她幾處大穴,埋怨道:“剛纔就說他是“鬼醫”,你還這麼莽撞,現在中毒了吧”
“怎麼會我剛纔看過了,傷口血液並未變色,如何還會中毒”李師師怪道。“我也不知,不過我封了你的心脈,暫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