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時,那人拉起魚竿,終於釣起一尾鮮活的金色鯉魚。他提着正自擺動的活魚,回頭衝船艙裏說道:“這下好了,釣了尾鮮魚,一會兒做個鯉魚湯給你補補身體。”
一人挑簾探頭,咳嗽一聲,緩了口氣,滿臉歉意的說道:“實在不好意思,讓前輩費心了”
船艙中人正是歸塵,釣魚者卻是閻寧,看他提着魚走進船艙,笑道:“你小子也太不經事了,怎麼會被一頓言語激得倒地不起呢”
原來歸塵讓柳菲菲一頓挖苦,而後被逼立誓,人前雖然無恙,可心中深受打擊,竟然被氣得舊疾復發,最後竟致倒地不起。薛、閻聽見船艙中發出聲響,兩人進去一看,見他倒地,均是一驚,急忙過去查看,一時便將柳菲菲一行人扔在了外邊,柳菲菲卻深知不是兩人對手,便也趁機離去。
“實不相瞞”歸塵嘆息一聲,望着窗外,眼中充滿煩悶之意,嘆道:“其實我因爲身體原因,自來比菲菲更受家裏長輩疼愛,能活到現在也多虧了他們,而今立誓不再相見,心中多有不捨而已。”
“哼若非你暈倒了,我非要那小丫頭好看。”薛青碧上下打量他一陣,調笑道:“你小子幾次三番對她容讓,是不是看上了你家表妹啊”
歸塵回過神來,看了他一眼,卻是搖頭道:“前輩說笑了,方纔也是沒辦法,我才立下誓言的。菲菲自己的武功可能不甚高明,但四名婢女的武功卻很厲害,尤其四人同在時,一套“囚龍伏魔陣”厲害得很,一般人被困其中只有一死。再說菲菲不過是個長不大的孩子,從小嬌縱慣了,略有些蠻橫罷了,我也不想她出什麼意外。”閻寧說道:“柳菲菲刁蠻任性,年紀雖較你稍大,卻不及你沉穩多思,想來你也多曾受難吧”薛青碧突然回過神來,說道:“等一下”歸塵見他突然打斷,問道:“怎麼了”薛青碧眼神突然變冷,緩緩說道:“據我所知,柳無敵只有一兒一女,柳菲菲是你的表妹,她姓柳,必然是柳家的嫡親孫女,對麼”
“難怪你小子上次說柳長安是你家中長輩,而不是你爹了,那風臨淵便是你爹了”薛青碧瞥眼瞧見了閻寧的動作,轉頭問道:“如此說來,閻兄一早便知道他們的關係了”閻寧無奈,終於只得嘆道:“不錯我不但知道風臨淵與他的關係,還知道自從當年咱們圍殺風臨淵一事過後,他們倆父子便已形同陌路,自此再未見過面。”
一陣清風吹拂過來,帶着江上的溼氣和特有的魚腥味,讓人不由得不靜。薛青碧愣神半晌,驚問道:“這又是爲何”閻寧搖頭道:“具體細節我也不知,但當年他與儒仙對陣,也不可能完全沒事,可能是因爲風臨淵要閉關養傷,以至於關係疏遠了吧”說完兩人一起看向了歸塵。
“兩位前輩所言雖不中,但亦不遠矣”歸塵見兩人對自己實在不錯,心裏自然也覺親近,便道:“既然兩位前輩有興趣,我便說與你們吧,其實此事我從未向任何人提及。”兩人一聽這話,也來了興趣,便道:“你快說”
歸塵望着窗外,悠悠說道:“大約八年前,我與錦繡、一粟遊歷到了北平,無意間中了別人的暗算,錦繡被抓,我與一粟皆受重傷,那次幾乎要了我的命,也讓我從此落下病根,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