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就由我們三個再察一遍,秦弓就跟在我的身邊吧”韓老最後說道,他是生怕秦弓出事。
於是,由韓老、鐵老和楚經天三人帶隊,第二次開始搜查玄火學院。
結果整整折騰了近一小天的時間,還是沒能找到巫馬曉風和吞天獸的蹤跡。
這其中,韓老曾三次光臨了秦弓的煉功室,並且,在牆壁和地面都進行了仔細地檢查和敲打,最終也沒看出任何的端倪。
忙了一夜零一天後,各路人馬再次集中起來,而這時,楚經天低低地對韓老問道:“韓老,你說他們會不會去了那個地方”
“我也反覆想過了,按理說不會,不過,如果他們真逃到了那個地方,也倒省了我們不少的事了。”韓老若有所思地說道。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不行我們去看看”楚經天開口問道。
韓老的臉上出現了猶豫的神情,半晌之後,他才微微點頭,而後衝着秦弓說道:“讓學員們解散回去休息吧,你跟我們走一趟。”
“是”
秦弓答應了一聲後,把太甲等負責人叫了過來,命他們帶着學員回各自的駐地認真修練,十二護法就留在了玄火學院。
而後,秦弓隨着三位大能步行向着玄火學院西北方向而去。
緊臨玄火谷西北方向,是一片面積廣闊的陵園區,陵園很大,一直綿延到洪荒谷最北的城牆腳下,但凡洪荒谷故去的高手都會被安葬在這裏。
陵園四周沒有圍牆,但重重疊疊高大的青松翠柏,卻如同一個個忠誠的護衛,整齊地將遼闊的陵園區圍繞起來,形成了一條寬有數裏不止的綠色長城。
巨大的陵園區除了設在西方的正門外,其它地方根本無法進入。
陵園的內部,草木繁庶,綠蔭如織,鮮花布地,都被修理的整整齊齊,一座座巨大的陵墓巍峨聳立,分佈於陵園的各個區域之內。
每座陵墓前,都聳立有一塊巨大的石碑,可每塊石碑上卻空空如野,連一個字都沒有留下。
這片陵園區千餘年來,就這樣靜靜地獨立於洪荒谷之外,成爲了被整個洪荒谷所遺忘的角落。
當夕陽西下,落日的餘輝將這裏染上了一片血色之時,洪荒谷三巨頭與秦弓的身影出現在了陵園的大門前。
在一片血色中,一個又老又醜,躬腰駝背的老人,手提着血色燈籠靜悄悄地站在古老的陵園牌樓下
他與周圍契合的是那樣和諧,如果不是韓老等人修爲逆天,魂力強大的話,恐怕會以爲他本就是建築在陵園牌樓旁的一尊雕像。
“老人家,我們無意來打擾你的清修”
“把他留下,你們回去吧,那東西就不用找了,她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上了”
就在韓老剛剛躬下身去,話還沒說完之際,老者擡手指了指秦弓,而後這樣說道。
“是”
韓老等三位巨頭分別向老人敬了個禮後,羨慕地看了一眼秦弓,就頭也不回高興地去了,卻把秦弓一個人丟在了這裏。
可看到韓老等三位巨頭竟然也怕得如此,秦弓猶豫了一下後,還是邁步向老者走來,微微拱手,秦弓小心地問道:
“老人家,把晚輩留下可是有事”
“跟我來”
老者說着,轉身向陵園內走去,秦弓只覺得頭髮根都豎了起來,硬着頭皮跟着老者走進了陵園。
在陵園內部,緊靠牌樓旁的樹蔭下,三間茅草屋如同這位遲暮的老人一樣破敗不堪,彷彿隨時都會倒下。
茅屋裏的燈亮着,忽明忽暗的燈光映在了窗櫺上,平添了幾分陰森之氣。
陵園內陰氣很重,還沒走幾步便徹骨生寒,與陵園外的悶熱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可秦弓卻突然覺得自己舒服了許多,原本體內與瑪吉阿米換血後帶來的燥熱,漸漸平復了下來。
老人也沒進茅屋,而是提着燈籠亦步亦趨地向着陵園的深處走去。
他行動十分遲緩,遲緩得讓人覺得煩躁,可就在他遲緩的步伐下,秦弓卻不停地加快着腳步,可還是無法跟上老者的步伐。
就在這種矛盾的心態下,秦弓幾乎把速度疊加戰技都用了出來,結果還是無法跟得上行動遲緩得讓人心生煩躁的老人。
而以秦弓的心智,竟然就在這種矛盾中,在後面拼命地跟行,甚至都沒有發現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一老一小從一座座高大的陵墓前穿過,秦弓試圖去查看陵墓前那些石碑,可卻連這個時間都沒給他留下,他的行動彷彿被控制了一般,隨着老者直入陵園的深處。
就在陵園的中心地帶,一個巨大的土坑前,老者緩緩地停下了腳步,而秦弓身形連連閃動,這才勉強地停在了老者的身邊,差一點沒有衝進土坑之中。
這個土坑應該是剛剛挖好的,呈棺材形狀,土色還是新的,在土抗的旁邊倒着一塊巨大的石碑,石碑上有字,秦弓的一隻腳正好踏在了石碑的邊緣之上。
幾乎下意識地低下頭去,石碑上的字就赫然出現在了秦弓的眼前:“秦弓之”
剎那間,秦弓全身的寒毛瞬間豎了起來,身形連連向後退去,莫名的恐懼令他轉身向着來路逃去。
“進去”
老者威嚴的聲音剎那間響起,迴音在偌大的陵園中迴盪不息
令隨法行
秦弓只覺得在一剎那間,時間迅速地倒流而回,他身不由已地向後退了回來。
當他到達土坑邊緣的時候,再次恢復成爲了之前向前奔行之勢,接着,他撲通一聲奔進了棺材形狀的土坑之中,而後便直直地倒了下去,身不能動,口不能言。
秦弓嚇得亡魂皆冒,全身流出了血汗,現在,他的心中只有一個想法在不停地重複出現:“這個老怪物不會把我活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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