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比悽慘的叫聲終於停止,區裏這才小心地按着聲音傳來的方向尋了過去。
很快,他便就在一片山崖邊上看到了秦弓,可卻並沒有看到花裏的身影。
目光疑惑地向着四處搜尋着,而後,區裏全身如遭電擊,剎那間顫抖個不停。
只見在秦弓背後的那面懸崖上,一個豬頭自山體內露了出來。
區裏看了又看,纔看清楚,那竟是被虐得面目錢非的花裏深深地陷入到山體堅硬的岩石之中去了,只剩下一個豬頭樣的腦袋。
原本花裏的腦袋就大,如今顯得更加碩大無朋,簡直就是一個豬妖的形象。
在區裏出現的一剎那,花裏哭了,哭得那叫一個傷心。
區裏馬上小心地跑了過去,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山體中的花裏,一臉疑惑地問道:
“老花,你是咋進去的”
區裏說着,不停用手去摳着山體上的岩石,可岩石呈現出鏽色的鏽蝕,這分明就是最堅硬的鐵礦石。
嘶
區裏倒吸了一口冷氣,然後小心地問道:“老花,你的身體呢不會就剩下個腦袋了吧”
區裏說罷,用力去拔花裏的大腦袋,把花裏疼得嗷嗷直叫:
“嗚嗚,區裏,別拔,別拔,我身體還在,嗚嗚,區裏,老大他,他不是人”
噗
區裏瞬間噴了花裏一臉的花露水,而後一臉暴怒地叫道:“我擦花裏,你連老大都罵”
“嗚嗚,不是,我是說,老大不是人,是神,是神他太恐怖了”花裏說罷,再次放聲大哭了起來。
區裏不知道花裏是如何被秦弓打入到山體裏去的。#
不過,當他看到秦弓一雙細嫩的手掌你抓豆腐一樣輕鬆扒開山體,將花里拉出來時,區裏全身的寒毛都立了起來,冷汗自後背滾滾而下。
秦弓不愧爲三劫丹王,只給花裏服用了一枚丹藥之後,花裏就從豬妖再次變回了人的形狀,重回痞子形象。
不過,花裏再看向一臉親和的秦弓時,眼中盡是恐懼之色。
他對秦弓說話頓時變得客氣起來,這下,他對秦弓說話都要先小聲試說一次,打個草稿,仔細斟酌過後,纔敢說出來。
“花裏,我還是喜歡你以前說話的樣子,你這樣跟我說話,我很不習慣,跟我不必客氣,大家都是兄弟”秦弓幾次這樣對花裏說道。
可花裏大腦袋搖得跟波浪鼓一樣:“不,你是我老大,是咱學院的院長,誰再跟你說話不客氣,我特麼地要了他的命。”
三人重新上路之後,區裏曾經幾次偷偷地問過花裏關於和秦弓比劃的事情,可花裏死都不肯說,最後來,區裏一提,花裏馬上跟他急眼。
有花裏和區裏跟在秦弓的身邊,倒也不寂寞,三人一路出了洪荒谷,穿過林海,直接到達了紫氣閣最北方的城市林海城。
對於林海城,秦弓並不陌生,當年去紫氣閣參加青年丹器大比的時候,他曾經路過這裏,如今也算是故地得遊了。
至於煉器大賽,秦弓同樣也不用再參與進去,因爲他已經達到了可開宗立派的煉器宗師級,所以,以後大陸的丹器大賽已經與他無緣。
因爲林海城是邊境城市,也是大陸通向洪荒城的必經之路,因此,林海城中十分的繁華。
秦弓帶着花裏的區裏順着林海城大街一路向前,正好看到街邊有一個規模不小的酒樓,其中不少協刀帶劍的江湖人士出出入入。
剛剛進入大陸,秦弓想打探一下最近大陸上關於天地城青年神壇論戰的消息,這酒樓和茶館就是最好的地方。
因此,秦弓帶着兩兄弟直接進了酒樓,在小二的帶領下,秦弓直接上了二樓,二樓上的江湖人不少,三人便找了個地方坐下,隨便聽了些東西。
三人一邊喝酒,一邊聽着酒樓上的江湖人士高談闊論,可讓他們想不到的是,這些江湖人談論最多的竟然不是青年神壇論戰,而是關於北方重鎮黃龍府中的事情。
其中一個嗓門不亞於花裏的中年漢子正說得有聲有色:
“諸位,聽說了嗎黃龍府出事了,出大事了”
聽了中年漢子的話後,很多人都將目光投了過去,中年漢子見他的話吸引了衆人的注意,就更來勁了:
“聽說了嗎黃龍府發生了瘟疫,已經死了好多人了”
聽了中年漢子的話後,馬上有人臉上流露出了不屑的神情,大聲譏諷道:
“我說兄弟,你說黃龍府發生了瘟疫這怎麼可能前幾天我剛從黃龍府過來的,根本就沒這麼回事。
再說,黃龍府是紫氣閣北方的重鎮,而紫氣閣又是丹道門派,就算出現瘟疫,紫氣閣隨便派出幾名藥師也就沒事了,還能死人”
“就是”酒樓中的人都紛紛應和道。
“嘿嘿,你說的是幾天前沒事,我是剛剛從那裏過來的,我的一個遠房親戚就在黃龍府裏當差,難道我還能不知道
聽說這場瘟疫來得十分奇怪,沒有半點預兆,可謂來勢洶洶,紫氣閣也的確派藥師過來了,可卻沒有任何辦法。
紫氣閣爲了減少影響,怕壞了他們丹派的名頭,已經開始封城了,裏不出,外不進。
還不止如此呢,聽說在瘟疫流行後的第二天,黃龍府中怪事不斷,有人說是鬧鬼,我說這些你們要是不信,你們可以到黃龍府去打聽打聽,看現在封沒封城”
就在中年漢子剛剛說到這裏,就只見幾名行商模樣的人一臉晦氣地走上二樓,正好聽到了中年漢子的話,其中一名行商沒好氣地說道:
“可不是嗎黃龍府真的封城了,根本過不去,連城門都不讓靠近,城外的人說,城裏發生了瘟疫,還在鬧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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