渾身那噴發環繞黑色鬼氣早已收攏不見蹤影,卻是把三途那可能有頓悟之感給磨的一乾二淨。
嗯,我把與你在祕境之事皆說給師傅聽了,那地兜腰我也還給師傅了。那窮奇獸卵,師傅也是看上一眼就還回我了。
師傅站在大廳許久皺眉不語,過了二息之後,就叫我回房與你早些歇息,你把那人皮燈籠收起可好?
這紅色燈籠照在三途這枯瘦的臉上,配上三途所說之話,整個房間籠罩一股紅色詭異的氣息。
不打緊,就讓它放那裏,你卻是曾想過墮了你那人稱的魔女之名?三途把視線轉到葉心慧的臉上。
葉心慧也不是那癡傻女娘,卻瞬間反問:夫君何來此話?
你有沒有覺得自從我跟你許諾之後,你的心思如普通少女一般,卻是忘記了自身乃是修行之人?
夫君見笑了,若我不在意你,我又豈會有這般紅塵世間,江湖女兒之態?
夫君卻是有話想與我細說?葉心慧何許人也,感覺到一絲不好的氣氛在凝聚,把呆子改口叫夫君了。
滅世鬼魁有言,東邊宗門之多,強大之人數不勝數,我卻是想一路東行,想去磨練己身!
夫君卻是嫌我累贅了?三途一聽這話,又是要起那滿臉黑線。
你卻是想到哪裏去了,我的意思乃是,我想離開天地歡好宗。一路東行,怕碰上強大之士,道消人亡,卻是想將你留在天地歡好宗,你在宗門靜心修煉,等我百年之後回來尋你如何?
你且坐下,聽我慢慢說於你聽,我無門無派之人,雖然修爲不高,但是自保卻應能行,若你一路與我東行,若有鬥法之時,我顧不得你周全,那且不是我悔恨終生?
我心性比較淡薄,除你之外,卻是別的女人如何也入不了我的眼,你可安心修煉,百年之內我可回來尋你,相信你的夫君如何?
我若長久在此,那便如雄鷹被困住翅膀,如何翱翔天地?
我也不是不想在天地歡好宗呆下去,只是我明白,我的路不在於此,需走進更加廣闊的天地,圖鬥,圖練,圖法,讓自己達到更高的一個高度。
且我殺了正仙門,攝魂派,三尸門之人,便是不死不休之態,他們也不會放過我。
我在你宗門,他們若前來以祕境之事和某些藉口來施壓,你師父也是難違幾宗聯手,宗門日子也不好過。這些裏面的道道,你也懂!
爲了以後,你與我能毫無顧忌在修真界行所想之事,我便要走一走,以上種種,我不得不走,也只能與你定這百年之約。
窮奇獸卵你可帶在身邊,若能孵化,你便滴血認主,不能孵化,便留在身邊,切記不可告知他人,惹來別人眼紅之禍。
這便看出三途也是能做取捨之人,有舍便會有得,能明自身處境之人,不是人雄也應是明智之人!
你聽明白了嗎?三途說完這般話,卻是心裏一陣說不出的感覺,似失落,似無奈。
葉心慧聽完這話卻是端坐在椅子上無比安靜,出奇的安靜,三途也不知她如何在想。
瞬間把目光拋向窗外,不忍直視葉心慧,怕她傷心。
兩人坐了兩息有餘,卻還是出奇的安靜,只剩那人皮燈籠紅的出奇的躺在那裏。
過了一會,葉心慧突然站起身來,來到窗邊,摸着三途那枯瘦的臉龐:夫君,你這百年之約我接了,若你百年之後,不來接我,那我便是跨山尋海,上天入地也要尋到你,生要見人,死要見屍。
三途一喜,這纔是我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