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最前面一臉冷漠的便是嚴子軒,這人不僅是大天師,還是首席中的首席,平常他足不出戶,能見上一面都極爲難得。而男人身後還站了兩個小學徒,這兩人是對雙胞胎,模樣看着年輕,不過十五、六歲的樣子,他們均剃了個板寸,身穿的休閒裝看着還挺精神。
不過可能是嚴子軒在站前面的緣故,這兩人垂着腦袋有些拘束,一個比一個苦瓜臉。
“真人,東西我讓人去拿了,您稍等一下。”管事的胖子擦擦汗,雖然他很想和男人搭上話,但自己心裏也發怵:“哎,這家老小死得太慘了,也不知哪個畜生造得孽。”
嚴子軒仿若未問,闔眼前看了管事的一眼,這讓胖子噤了聲,原是吵到男人了。
等了一會,門終於被推開,警察臉色蒼白地抱着一個布包,他們快步走到男人面前,看見管事,警察便趕緊將這個包塞到胖子懷裏,像丟髒東西一樣,又速速離開。
管事接到包後整個人剎白起來,他顫顫巍巍,抖着聲求助道:“真真人”
嚴子軒扶了下眼鏡,看着抖動的胖子覺得十足辣眼,他把臉移開淡聲道:“清風。”
左邊的少年聽到先生叫他,人直接僵住,直到被另一個少年踹了一腳,清風纔回過神,雙手接過管事的布包。
這布包不大,看着只是裝了個打火機大小的東西,只不過打開一看,裏面的東西血肉模糊,摸樣噁心的很。
突然,這坨碎肉好似動了動,嚇得小狐狸和管事往外一蹦,但清風卻用指尖戳了戳肉團,細一看才發現,這是根半截手指。
清風用管事的衣服擦了擦自己的指尖,吐槽道:“臥遭,這什麼鬼”
遺骨還會動,倒是稀奇。
白曉圓怕被這羣人發現,又往樹叢裏縮了縮,看着他們說話,小狐狸的好奇心癢得不行。所以他給自己加了個避形術,悄悄移到這些人腳邊的樹叢,耳朵朝他們抖了抖。
“就只剩下這節手指了,其他的都沒了。”
沒了,意思是沒有骨頭,沒有肉,除了滿地泥濘的血,整個屋子空蕩蕩,察覺不到出了命案。
嚴子軒看着這半截手指,神色未變就像看個死物一樣:“挽燈,把它裝起來。”
“好的,先生。”
另一個少年點頭,他拿出一個雪柏木質的棺盒,冷靜地把這手指塞了進去,被塞進木盒的手指頓時暴動起來,不停撞擊着盒身,只不過雪柏木這種萬年杉,又邪性又硬,壓得半截手指一會就安靜了下來。
管事胖子又擦擦汗,無奈地朝着這幾人苦笑:“東西也給您了,現在您看能不能驅驅邪”
男人像是對管事的催促有些不滿,他微微皺眉,這讓管事的更不敢說話了。過了一會,纏繞在房子上的晦氣四散開來,他額首,不慌不忙吐了一個字:
“善。”
風聲更大,纏繞在這個洋房周圍,吹得人要睜不開眼,更吹得小狐狸東倒西歪,它抱住樹叢看着洋房,驚訝地發覺這晦氣像是被什麼給包圍起來,進不來自然也出不去。
“進去吧。”
進去
進屋子裏面嗎
所有人加只狐狸擡頭看向男人,只見嚴子軒踏上階梯,離門還有一段距離,但風強行將門推開,明明只是開門,但這風好像強行把一個活物撕開個口子,門發次刺耳尖銳的嘈雜聲。
嘎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