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人,也沒有風,一室的安靜,餘留嬰兒牀與地面撞擊的輕微響動。

    衆人還沒走進屋子,白曉圓抱着男人的腿,他不敢伸出腦袋,只能抖着耳朵試圖辨別屋內有什麼。

    突然天花板傳出窸窣的聲音,像老鼠在屋頂不停地跑動,白曉圓抓緊了男人的褲腿,忍不住擡頭偷瞧

    碰

    頂燈瞬間熄滅,嬰兒的哭聲驟停

    一室復歸於黑暗

    房間沒有燈,但藉着室外微弱的光可以打探那張有些破舊的嬰兒牀,這小牀表皮退色,到處都是年過已久翻開的裂縫,隱隱察覺它曾經應當是暖黃色。

    嬰兒雖處在房間的正中,但恰好處到了個承陰穴,定戶屋朝西,門朝北,更是陰中之陰。

    難怪這間屋子冷颼颼的。

    白曉圓用尾巴纏了嚴子軒的腳踝一圈,然後抱住了自己尾巴尖,隔着尾巴偷喵這個壓迫感十足的男人。

    隨着男人踏入這個房間,嬰兒牀搖晃的越發激烈,甚至讓人產生一種把自己搖散架的錯覺,嚴子軒皺眉,他離嬰兒一米遠便不再靠近。

    “真髒。”

    話一落嬰兒牀頓時不搖晃了,就像一個普通的小牀,什麼動靜也沒有,只是微微的抖動暴露了它的憤怒。

    清風跟在嚴子軒身後,聽到男人的話垂眸:“先生,需要直接除靈嗎”

    嚴子軒沒有回答。

    也許是怕男人首肯,嬰兒一聲哭啼,房間的四壁扭曲起來,角落的棱加了層模糊濾鏡一樣四面牆壁逐漸變得圓滑,而時,模糊襲盡所有牆面,白壁給人一種迴環運動的錯覺。

    這突如其來的變化讓兩個學徒瞬間拿出金錢劍,一齊擺了個出招的姿勢。

    “等會。”嚴子軒擡手,讓清風與挽燈靜下來,自己卻注視着面前的牆壁。

    不過沒過多久,天花板上的頂燈乍亮,森白的光拐了個彎竟然跑到迴環牆面上,形成不大不小圓片型的光圈。

    像極了走馬燈。

    人生百態常入走馬之中,在一些特殊情況,活人常被拉入該處所在之人的死前幻象,在風水上來講就叫跑走馬。

    “走馬燈怎麼跑牆上了”挽燈收回金錢劍,疑惑地注視異變:“這嬰靈想做什麼”

    白曉圓好奇地對着光伸出爪子,牆面瞬間聚了一小團陰影,它立刻縮了回去,不過小狐狸見天師不想管它,膽一肥又把自己的尾巴伸出來對着光逛了逛。

    它還在玩影子,但定神一看,影子的周邊越來越淡,小狐狸眨巴了眼睛,愣住了

    影子在自己動

    白曉圓趕緊收回尾巴,但影子依舊留在牆面,它漸漸擴散,滲透,淋在牆面好似變成了黑白畫。

    小狐狸深吸一口影子,你腫怎麼了影子

    清風蹲下身,看着小狐狸石化的表情,他約束不住心中的渴望,終於向那對大耳朵伸出罪惡之手:“別擔心,這是走馬燈,一會發生啥你都當看電影。”

    耳朵被少年一陣亂揉,白曉圓使勁搖頭也搖不掉這雙煩狐狸的手,最後還把自己搖得暈頭轉向,它不由鬆開了褲腿,像挺屍一樣躺在地上,小腿抖抖

    白曉圓想翻個身

    但他不能動了。

    小狐狸眨眨眼,它發現自己全身不能動彈,在一細看它竟然跑到嬰兒牀上,而天師們都不在了。

    白曉圓覺得自己應該害怕,但它就像做夢一樣,感官觸覺消失殆盡,只能徑直看着前方。

    這時白曉圓才意識到,它變成了一團黑漆漆的不明物體。

    咔噠

    燈亮了,一個老婆子推開門,顫顫巍巍地走到嬰兒牀邊把白曉圓抱了起來。

    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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