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齊林說道。
“哦,好的。”
虎子點了點頭。
早晨的空氣帶着一股晨霧的味兒,很新鮮,深吸一口,就有種神清氣爽的感覺,陽光也很好,很剔透的那種,鄭齊林盯着地上的腳步,走在田徑小路中,就像走在一幅山水畫裏。
一直走到大路上的時候,地上的腳印不見了。
應該是大路的路面比較硬,沒有留下。
就在他四處張望的時候,恰好看見路西南方向朝山溝裏面的一處緩坡上,一個大大的腳印,鄭齊林幾步走過去,蹲下來,認真的打量這個神祕腳印。
這腳印有磨盤那麼大,三恥,長滿雜草的緩坡上踩了一釐米深,可見這傢伙有多重。
“爲什麼只有兩三個腳印不是一串剛纔是路的這邊,現在隔了十幾米又出現在這一邊,如果沒有意外話,是沿着這道破上了山。我倒要看看,究竟是什麼玩意”
鄭齊林沿着那道山坡進了山溝。
期間,那些大腳印斷斷續續,但那些小腳印沿路到處都是。鄭齊林跟着腳印上了山。
一直繞到了山頭那道樑子上。
就在這個時候看見了樑子那邊,一個頭上挽着白色毛巾的老頭走進了一片鬱鬱蔥蔥的樹林裏。
那是一片杏林,裹着白色頭巾的老頭,他也認識,是隔壁李家村的,和他還有點屬於親戚,他叫他三爺爺。
那一片杏樹林,就是他承包了着的,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到期。
“三爺爺”
鄭齊林朝那邊喊了聲,朝那邊走去。
“齊林”
老頭看見了這邊的鄭齊林。
“嗯。”
鄭齊林三步並做兩步走了過去。
“齊林娃,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三爺爺問道。
“回來有一陣子了,三爺爺,我問你個事兒。”
鄭齊林走到了那邊。
“什麼事兒”
三爺爺疑惑的看着鄭齊林。
“三爺爺,你們村裏近來有沒有什麼新鮮事”
鄭齊林問道。
“咱們這山旮旯裏能有什麼新鮮事。無非就是東家丟了牛,西家丟了驢,南家丟了羊,北家丟了雞之類雞毛蒜皮的小事世風日下”
三爺爺搖了搖頭,有些無奈。
“記得小時候窮成那樣,都不會有這些雞鳴狗盜的事情發生,現在怎麼會成這樣有懷疑的對象嗎雞鴨之類的不值錢,但是一頭牛,一隻驢可就不是小數字了。報過警嗎是一直丟嗎”
鄭齊林眉頭一皺,從小在農村長大的他,自然清楚一頭牛一隻驢在一個家庭裏的重要程度,這可是不亞於一個人。
“剛開始的時候,只是丟只雞丟只鴨之類的,大家懷疑隔壁村子的孫維子,聽說這小子手腳不乾淨。但考慮到大家都是鄉親相鄰的,也沒報案。去年,那小子在城裏入室偷竊的時候在陽臺上掉下去摔死了,大家都以爲沒事了,誰料連羊都開始丟了,接着好幾頭牛和驢都丟了,大家趕緊報案。但是派出所的人來過幾次,也沒查出個所以然來”
三爺爺嘆息了一口氣。
“那有沒有發現什麼奇怪線索”
鄭齊林問道。
三爺爺說道。
“神祕腳印只是零散的分佈沒有完整的走向”
鄭齊林結合他一路找到這裏的那些腳印若有所思,看來不是那個徐鴻儒搞的鬼了,因爲如果是他的話,就沒必要再去糟蹋隔壁村子,想着父親前幾天說,他們後村誰家的玉米被野豬糟蹋完了,如此看來,這些真的是不遠處深山老林裏跑出來的野獸了。
這些不要命的畜生,越來越囂張了,等他城裏參加完婚禮後,回來佈置陷阱收拾他們
鄭齊林打定了主意。
三爺爺家的這片果樹地不大,只有十幾個蘋果樹,一棵桃樹兩棵杏樹。
兩棵杏樹,一棵是端午杏,一棵是普通的秋杏。先在熟了的就是那棵端午杏,甜仁的嫁接杏,個頭很大,肉很厚,很甜,汁也足,不像城市超市裏面催熟的那種。
“齊林娃,喫杏子三爺爺家這顆樹結的是甜核的。”
三爺爺摘了幾顆杏子丟給鄭齊林。
“好嘞。”
鄭齊林接過杏子,連續吃了七八顆了,都意未猶然,停不下來。
“三爺爺,你家這杏子嫁接苗都是從哪裏弄的”
鄭齊林問道。
他打算在手心空間的山頭上種幾棵樹,如果有好一點的杏樹苗兒,不妨移植進去
“看那邊。”
三爺爺指了下果園子的西南方向。
那邊是另外一家的果園子,密密麻麻的幾十上百棵杏樹,金燦燦的,全是熟了的杏兒。
透過縫隙,隱隱約約可看見地面上也落了厚厚一層。
“那是誰家的果園子,怎麼種了那麼多杏兒。地上也落了那麼多沒人打理”
鄭齊林好奇。
他們這裏一般情況,一家只是種植幾棵,夠自家喫就可以了。像種這麼多杏樹的,很少。
“寶剛家的,我們村的結杏條子都是他家的。唉,可惜了”
三爺爺眼裏閃過一抹黯然。
“怎麼可惜了對了,寶剛不就是波波他爸嗎波波呢現在做什麼工作,好多年沒見他了。”
鄭齊林急忙問道。
波波雖然不是他們鄭家村的,但和他從小一起長大,小學初中高中關係很鐵的好朋友,記憶中永遠護着他,心甘情願替他背黑鍋的好夥伴。可惜,他上大學後就失去了聯繫。後來託人打聽過波波的消息,但沒打聽到,就像突然消失了一般。
“波波在你上大學的那年輟學打工了,不過一去再也聯絡不上。寶剛出去找了好幾次,也報了案,只查到他在縣城路邊小攤上買了一斤杏子後,就再無線索。折騰了大半年,寶剛鬱鬱寡歡,沒事了就在園子裏種杏樹,說是波波愛喫杏兒。幾年過去了,種了滿滿一園子杏樹,可波波依舊音信全無。前年春天,寶剛病倒了,醫院檢查的是什麼癌症晚期,兩個月後走了”
三爺爺慢騰騰講述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