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子的身形快的不可思議,後面的人追不上木子。
“後面的傢伙,我勸你還是停下來。”杜的言語用了特殊的方法傳到木子的耳邊。
蒼狼聽到這句話,說的話不知從哪裏傳過來的:“那傢伙是白癡。”
木子有點想揍人。
“你一直在這裏”木子的語氣聽起來有着咬牙切齒的味道。
蒼狼似乎是咳嗽了一聲:“我就算不在身邊,也能夠保護你的。”
那什麼人就在附近,我可不能出現在他的面前,萬一被發現,就慘了。
換了一波人,我是不會躲起來。
“你就好好的在附近。”木子似乎是感覺到什麼,就不再執着於這件事。
蒼狼回了一句,再度消失在夜色中,連氣息都沒有留下。
“嘖,溜得真快。”木子看着蒼狼的方向,眼睛劃過了什麼。
看不懂是什麼,但木子的眼中有着一絲絲的瞭然。
視線飄過身後的某個人,笑了笑。
下一刻,身形就不見了。
“跑哪去了,那個賤人”杜好不容易鎖定木子的位置,結果人不在這裏,氣得直罵人。
心裏很不甘心,不大的眼睛裏閃過陰狠的神色,
再找一會,找不到的話,就先回去,那件事不能錯過。
城外的一片林子,黑魆魆的此時看起來比往日裏還要陰森。
“幸好跑的快。”魔氣鬆了一口氣。
說着想起了什麼:“呵呵,把東西放在那人類的身上可算是一個妙招,一會再回去看看。”
扶了扶旁邊的枝葉,一片光亮從上面撒了下來,映照在魔氣的臉上,無端的給人一種冷冷的感覺。
“呵,一會功夫就可以了,我就可以好好的陪他們玩一場,真是期待。”莫名寒涼的聲音給枝葉撒上一層淡淡的白霜,一絲絲的冷氣漸漸地在葉子上溢出。
杜計算着時間,打算返回去,忽然看到一個身影從眼前一閃而過,很像是剛剛自己追的那個人影。
“站住”在杜的那個不懷好意的笑容中,一絲光線蜿蜒而去。
前面的身影只是一頓,巧妙的躲過了那絲光線的襲擊。
“可惡,這個普通的人類怎麼可能躲過去呢”杜自己不相信,這裏的人類還會這種身法。
不過不管怎麼樣,還是追過去,那個人類的方向是領隊的地方。
“不知道對方是不是蠢,居然自投羅網。”杜的臉上帶着輕蔑,以及勢在必得。
想着這件事,很快的追了過去。
“領隊,我們已經準備好了。”其中一個人低頭說道。
領隊的神色嚴肅而莊重,掃了一眼隊員,聽不出喜怒:“隸,那個人類真的是在來之前就已經受傷了嗎”
隸不知道領隊怎麼會這樣問,想起來軍紀的厲害,垂下眸子:“是的。”
“撒謊。”領隊的眼神冰冷駭人,隸感覺到駭人的氣勢,冷汗直流。
隸自然不會承認,暗自咬了咬牙: “領隊爲何會這麼說”
“來人,給我執行軍紀。”領隊似是厭了回答,吩咐道。
立刻出來兩個人,一人一邊架住了隸的胳膊,其中一人踢了隸的後腿心,迫使其跪下。
沒有證據的人就給人定罪,不配作爲領隊。
領隊的目光彷彿有寒氣直冒:“你的所作所爲已經犯了紀律,更何況現在是執行任務的期間。”
一枚無色的圓環浮現半空,一股力量從無色的圓環上蔓延開,溫和的打在隸的大腦上。
隸的面上突然就出現痛苦的神色。
不斷的掙扎,想用手緩解痛苦。奈何有人死死的按着自己,痛苦使得隸整張臉都扭曲不已。
“尊敬的領隊,我認錯,那個人類確實是我打傷的。”隸冷汗涔涔,終於開口。
領隊收起圓環,揮了揮手示意:“放開他,馬上開始執行任務。”
“是,領隊。”兩人同時回答,並同時鬆了手。
連看也不看就歸隊。
隸滿心裏只有一句話,就是,那個圓環真是給人無上的痛苦。
木子的視線落在圓環上,挑了挑眉,並沒有說話。
“領隊,抱歉,那人竄到這裏就不見蹤影了。”杜突然出現,單膝跪在地上。
領隊的目光掃過去,語氣淡淡的:“那就歸隊,要開始了。”
等一會儀式開始,整座城都會被鎖定,只要在城內,她是逃不了的。
城內的人仍處於昏迷之中,原本掛着的紅色的燈籠的光芒,現在變成了單調的白色,黑夜之中,彷彿一團團的白色火焰迎風擺動着。風此時停了,圍成圓圈的燈籠卻在悠悠的飄動着,一段低低的聲音開始圍繞着燈籠飄動的節奏打着轉,就像聲音的力量唱動了燈籠一般。
木子打了個呵欠,靜靜的看着這詭異的一幕。
一絲絲黑色的氣息,自昏迷的人身上被強行吸出來,遊動在燈籠圓圈的中間,昏迷的人喃喃自語,一個個的人說出的話形成了難聽的噪音。
木子捂住了耳朵,目光掃向了那羣形成列隊的人,只見對方是面不改色,明顯是聽多了這樣的聲音。
在人們開口的時候,燈籠的低語加大了一些,而人們通通閉上了嘴巴。
木子的身上出現了一絲淡不可見的黑色,被燈籠的低語給吸引了出來。
來不及阻止,木子就看着這絲氣息飄向半空當中的那團黑色的氣息當中,並且出現了變動。
那團濃重的黑色,在這絲氣息漸漸走近的時候,竟慢慢的退後着,頗有一種逃跑的意味。
領隊的目光察覺到半空的動靜,眼睛一眯,看向列隊,沒有問題。
目光若有所思的看向了木子的方向,那裏並沒有人影,疑惑爲什麼那裏沒有動靜。
“嘖,那混賬,竟然算計本姑娘。”木子在心裏罵着不知蹤影的魔氣,暗自看着好戲。
血色漸漸出現,瀰漫在昏迷人羣的半空中,空氣裏充滿沉沉的血腥味,燈孔彷彿被染上了鮮紅色,比之前還要鮮豔,卻顯得陰森與可怖。
領隊的面上始終是平靜,彷彿那些血腥味不存在似的,那十幾個人始終是一動不動的。
木子如水的神情出現了一絲的怒火,目光裏有了不可察覺的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