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這是屬於他們的東西。
木子的眼睛此時是漆黑的: “你們該不會以爲還能獲得更多的東西吧太過貪心不好。”
木子的話彷彿一顆石子落入了平靜湖中,驚起了片片漣漪。
一些人感到有些羞愧。
一些人則是毫無所感。
“那有什麼不可以”那道聲音又響了起來,“東西都在你那裏,你當然說是多少就是多少。”
這句話聽得衆人的耳中,就是十分正確的答案。
人們立刻爲自己的貪婪找了一個很好的藉口,那些稍有猶豫的人之前的羞愧給消失得一乾二淨。
對呀,這個人說的非常對,東西都在你那裏,誰知道你說的是多是少
“快點還給我們”
“那並不屬於你”
聽着這一句句理所當然的話,木子的脣邊勾起了一抹淡淡的微笑:“東西現在在我手裏,當然是我說了算。你們只想着從我手裏拿東西,卻沒想過怎麼從李家那裏拿東西吧,欺負弱小,這是一些人的本性,但是,不反抗比自己強大的人,那更是懦弱。”
這真是一羣白癡啊白癡。
木子說的這句話再度成功的讓衆人閉上了嘴巴。
這回那個聲音又坐不住了:“大家聽她瞎說什麼還不快些把自己的東西拿回來”
這句話又成功的讓衆人的內心充滿了對金錢的渴望。
他們被李家壓榨的太久了,好不容易李家倒臺了,他們當然要選擇拿回自己的東西。
眼見着衆帶着理所當然的態度朝自己走過來,木子慢慢的笑了,那是一個極其冷淡的微笑。
木子的眼睛看向了北方,口中一字一句的吐的處出幾個字,“躲在北方的那個傢伙,給本姑娘滾出來吧”
說吧,木子從袖中拿出一枚極其細小的釘子,那釘子在陽光下閃爍着異常森冷的光芒,是看一眼都會讓人掉入其中的冷寒。而木子拿起那枚釘子,朝着北方狠狠擲了過去,空氣中流過一道彎曲的弧度,釘子破開了氣流,在太陽底下可以清楚地看到釘子的背後有着一道深深的鴻溝。
鬼一聽到一個動靜便朝釘子的方向看了過去,那一細微的弧度沒有啥
躲過鬼一的眼睛,鬼一的眉頭皺了起來,好看的側臉在陽光下越發顯得透明。
那是什麼東西
“在太陽底下不能久留,你去休息。”木子的眼睛敏銳地觀察到這一現象,慢慢的說道。
她可不想讓一個鬼在自己面前消失。
畢竟這個人還幫過自己。
“啊”
一聲極爲尖銳淒厲的慘叫在空中響起,猛然間竄入了衆人的耳中,衆人不由得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緩過神來,感受到剛纔的疼痛,衆人恨恨的看向了聲音的來源。
一個人的嘴巴被削掉了,只留下被割開的豁口,血淋淋的淌着。
還有一個人在旁邊站着,似乎沒反應過來:“你,你怎麼變成這幅德行了”
突然看到這一幕,有些人被這一幕直接嚇蒙了。
“那個不是李家的護衛嗎”有人眼尖的看到了那個站着的人,不由的說道。
聽這個人這麼一說,大多數人的眼睛都看向了那邊。
那個嘴巴被削掉的人是李家護衛,另一個人則是李父。
“喏,那是你們要找的人,去吧。”
衆人就聽到一句淡淡的話語,而這句話正好應對了面前站着的那兩個人。
“不是挺能說的嗎你接着說。”木子看着那邊被消掉嘴巴的人,淡淡一笑。
在一瞬間的疼痛之後,李家護衛就已經捂上了自己的嘴巴,說不出來話。
李家護衛充滿恨意的眼睛直接盯向了木子,那眼神像是把木子給殺掉一樣。。
木子不緊不慢的說着:“本姑娘不與小人計較。”因爲我已經計較完了。
“小姑娘,做人太狠毒了,可不是好事。”李父見衆人都看向自己,就把矛頭對準了木子,“你們看,她就是這樣一個狠毒的人,所以她一定貪了你們的錢。”
李家護衛忽然被削掉了嘴巴,李父的心裏是有點害怕的。
之前他見識過木子那不知名的手段,所以此時他與木子作對,心裏並不是有底氣。
這不,李家護衛就被削掉嘴巴了。
但是啊,他並不是只有一個人。
“你在污衊我,”李家護衛接收到李父的眼神,立刻大聲道,“我剛纔根本就沒說你。”
說完話後就立刻住了嘴。
本應該感覺疼痛,此時竟然沒有感覺到嘴巴上的疼痛,李家護衛心裏不由得奇怪了起來。
木子閒閒的看着對方,口氣涼涼的:“對呀,那你的嘴爲什麼沒有了呢那你的手爲什麼也要沒有了呢”
而她始至終自己竟然沒有任何痛覺。
“對,你沒有污衊我,所以你的手爲什麼沒有了呢。”
木子的這句話彷彿在笑李家護衛。
眼見着這可怕的一幕出現在自己身上,李家護衛的心裏終於有些害怕,儘管兩次受傷都沒有痛覺,但他的手和她的嘴巴確實是沒有了,在自己的眼前消失了。
木子臉上的微笑特別的和善:“大家別愣着啊,那邊不是你們的仇人嗎他們現在只有兩人,報仇去吧。”
看看陽光下掉落在地的手指,再看看李家護衛那被削掉的嘴巴,衆人只覺得今天的天氣真是太涼了。
“你們看着我幹什麼”李父拿起手指指着木子不解的說道,“你們要的東西在她身上,你們不去嗎”
李父一直在盯着木子,因此沒有發現李家護衛出現的情況,正凜然地對着衆人說道。
聽着李父明顯煽動的話,又聽着木子明顯具有威脅性的話。
衆人決定放棄。
一個個的開始分配東西。
李父見狀,一臉的痛心疾首:“她人就在這裏,你們怎麼不敢去拿回屬於你們的東西”
看着衆人對自己的話無動於衷,李父的內心有點火大。
這些傢伙怎麼不聽我的話
這個臭丫頭不知道使了什麼詭計,把自己的東西都拿走了,自己當然要使回來。
不過這羣賤民不配合自己,自己也沒辦法達到自己的目的呀。
木子看了眼填空的顏色,脣邊露出一絲,微微的笑容。
腦海中忽然就是一陣劇痛。
“你到底想幹什麼”
木子一個字兒一個字兒的說着。
聽在那方人的耳中,木子說的每一個字彷彿都經過了極爲漫長的時刻。
“離開這裏後,到那一個地方。”
聽到對方說了這麼一句話。
木子就冷笑了起來。
“你以爲本姑娘會聽你們的話”
接着對方的話讓木子的心裏有了殺了他們打算。
“你要是不去的話,你的那邊的東西,全部沒收。”
這句話說得好。
木子在心裏這樣想着,然而已經在醞釀着怎麼把對方大卸八塊。
“這是他吩咐的,你要想算賬就去找他。”
這句話打斷了木子的思緒,木子的眼中劃過一道明亮的光芒,那光芒足以將天地間的任何人事物都燃燒殆盡。
“你們說的最好是真的。”
木子極爲“溫柔”地說出了這句話。
對方就再也沒有了下句。
木子的左手慢慢彎曲了起來,點了點自己的下巴。
如果是他的話,本姑娘當然選擇過去。
如果不是,你們就死定了,知道嗎
木子的這個想法落下的時候,在某個地方的某個人,突然就打了個冷顫。
而且背後的冷意在很久之後才消下去。
“你打算去北方”
木子站定了一會,剛走了兩步,就聽到了這句話。
“我是打算從北方走。”木子挑了下眉,有些疑惑。
風燼繼續問道: “你不是要找藥材嗎”
沒有藥材,怎麼改善自己的體質
“北方沒有藥材嗎”木子反問。
“不管有沒有藥材,你換個方向走。”
冰冷如雪的聲音在木子的腦海裏泠泠響起,話語裏一種渾然天成的尊貴,帶着屬於真正強者的聲音。
這是無法用語言來說明的,聲音消失,不留下一絲痕跡。
木子忽然發現,自己的頭疼頓時消減了很多。
心下疑惑,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本姑娘就走這個方向。”木子纔不要聽這個人說的話。
她要做什麼,不管是誰都管不着。
風燼的話忽然冷了一分: “本座不準”
那個地方,現在你不準去
木子勾脣一笑,漆黑的眸中是瀲灩光華: “你不準不準唄,我走我的。”
你不讓本姑娘走,本姑娘還偏要走
“小姑娘,本座問你,你到底改不改道”
風燼此時正在閉關,沒法出來,但是他,仍可以做到他想做的。
他不會再問第二遍。
“本姑娘說,本姑娘不改道。”木子笑容不變。
這傢伙,讓本姑娘改道,是因爲什麼原因
她很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