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慕容敲門的途中只聽到這麼一個冷冰冰的字,然而死豬不怕開水燙是有原因的,這敲門聲竟然一浪蓋過一浪。
“公子,你這麼做屬下很爲難。”門外白哲的聲音聽起來對慕容的做法十分無奈。
天朗氣清,長長的官道緩緩的駛過一大隊人馬,看起來裝備精良,本該是十分莊重的氣息,可那輛豪華馬車上,卻傳來不符合此時外面營造的氣氛的歡笑。
馬車只外觀看,十分氣派,最少可容納十人,相必內裏十分寬敞,非皇家不可用。上好紫檀木雕刻的繁瑣龍紋,象徵着皇家至高無上的地位,但是因爲不是御駕,所以並不是通體金黃,只有菱角處以黃金渡邊,鑲了一圈圈錦文。
“天晴朗~那花兒朵朵綻放~”湘離好心情的放聲歌唱,一來,憋了這麼久,終於可以出來好好放放風,二來就是在他們出發之前,那個白蓮花竟然又找上門,逸依舊見都未見,直接下了逐客令,真是過癮。而角落裏的慕容卻一反常態的不出聲。
此時馬車中僅有他們三人,湘離撒歡,逸衽假寐,慕容安靜。
對於撒歡熱鬧,慕容向來不輸於湘離,這會竟然沒動靜,“我說慕容,繃着臉做什麼來,笑一個。”
“笑個屁,呲”因爲動嘴而牽扯到嘴角的黑青,使得他痛呼出聲。
要問這黑青從何處來還記得昨天某人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敲門嗎嗯,你們懂得,被逸衽一個茶杯丟出去打的,別說慕容的武功這麼高應該能避開的這種話。逸王想打到誰,你覺得他避的開
“不作不死啊。”湘離戲笑,雖然他昨天敲門也算救了自己,但是這種話能說出來還不被逸衽給一巴掌拍死。
這邊風景很不錯呢,在大部隊停頓安營紮寨的時間段,湘離自己隨處轉了轉,一處十分開闊的草地,五百米處還有一條小河方便飲用,蠻適合露宿紮寨。
不知道河裏的魚肥不肥,烤來想必味道很不錯,抓幾條試試,湘離這麼想着也就這麼做了。
逸衽來到小河邊,就看到這麼一副光景,某人十分沒有形象的挽着褲腿,脫了鞋襪,衣袍一角隨意的塞在腰帶中,跳在水裏。
這樣子也很誘人啊,褲腿稍稍被水浸溼的地方,小腿若隱若現,被水花打溼的髮梢隨意貼在臉上,逸衽只覺得口中有些乾燥,“你在做什麼”還是轉移注意力吧。
“抓魚啊,你沒看到”連頭也不回繼續奮戰。
“快出來,當心感染風寒。”腳尖輕點水面,下一秒鐘,湘離就被提溜到了草地上,旁邊的白哲適時的遞過一條軟帕。
“擦擦,把鞋穿上去再說,抓魚用的着這樣你武功被喫掉了”不覺明歷這後一句話什麼意思,旁邊白哲忽然動了幾下,只見平靜的河水蕩起了波瀾,之後約有七八條一尺見長的魚陸續落在湘離旁邊的草地上。
習慣性不揭穿她,“知道就好。”
待到下面的侍從把收拾好的魚送過來時,天邊的北極星已經率先開始閃爍。
“會不會不習慣”看着湘離自己動手不讓他人幫忙的做派,逸衽忍不住問。
“怎麼說”
“因爲你現在身份特殊,所以裝扮等各方面有些差異,一時並未給你安排侍候的人。”
湘離擡眼看着逸衽,沒想到這傢伙還這麼細心,此時不暴露女裝是她自己決定的,安排誰侍候都不合適,況且她一向自給自足,也習慣了。
“放心,我不需要這些,真的要幫助,不是還有你嗎你不用上手,白哲,慕容上就可以。哈哈”
“嗚嗚”在魚肉馬上就要烤好的時候,湘離聽到旁邊草叢的深處似乎有動靜。
“你們聽到了嗎”看着衆人並未反應的神情。
“有什麼東西在旁邊的草叢”把魚遞給旁邊的逸衽,湘離躡手躡腳的朝有聲音的地方慢慢靠攏。
“呀”掀開草叢的一瞬,湘離被嚇了一跳,一坨絨絨的白毛團子展現出來。
慢慢的把它抱起,湘離總算看的清楚,原來是一隻小狐狸,貌似沒有斷奶,右後腿也象徵性的沾了些血跡。
“怎麼樣”逸衽在這邊出聲問道。以他的身手,聽清又或者看清,簡直容易的不行,但是卻要多此一舉的詢問湘離。
“是一隻小白狐,右後腿好似帶了些傷,這個我要好好檢查一番。”
這會也顧不上她新鮮美味的烤魚了,只覺得這隻小白狐十分可憐。這麼小被藏在草叢裏,想必是白狐母親也受了傷,更或者是死掉了,不然不會把這麼小的它丟在這裏。
過了半個多時辰,湘離總算帶着小傢伙從帳篷裏鑽出來,並且它在她懷裏已經熟睡。
“我替它做了全身檢查,右腿確實有傷,還好不是很嚴重,已經包紮完畢,順便餵了它一些羊奶,這會睡着了呢。”湘離嘴角含笑的看着懷中的小狐狸。
“先喫些東西。”逸衽遞過去一條剛剛烤好的魚,但顯然不是他烤的,這種技能,交給慕容就好,王爺就是負責帥。
“嗚嗚”“你這小傢伙,還挺饞,一聞到味道就醒了。”湘離剛接過烤魚,小白狐就掙扎這要從湘離懷中鑽出,但是又像懼怕生人一般,只敢露出個小腦袋,因爲太小,湘離也不敢餵它什麼,只是撕下了一丟丟肉糜餵給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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