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麻頓了頓,“王子說的哪裏話,都是您教的好,湯藥還是儘早送上,我們心裏纔好都踏實,您說呢”
“說的有道理,來人,把湯藥端進去,給父王服下。”薩唯揮着手招來了幾名宮婢,待幾名婢女進入大殿,隨即轉過頭對尼麻道:“這宮外的東西畢竟不如宮裏的有保證,你跟着進去一道伺候。”
薩唯不是傻子,既然有了這種想法,並且付諸行動,那麼,儘可能安排的妥當,在今天這個關鍵時刻,任何事情都能讓他心裏有所疑慮,包括尼麻今天的變化。
“是,王子殿下。”尼麻聽到吩咐老實的執行,轉身也進了大殿,隨後,伺候的人陸陸續續走了進去。
等薩唯走到牀榻邊,剛好看到婢女伺候莫王喝下了最後一口湯藥,站在旁邊的尼麻隨後跟他交換了一個眼神。
毒藥發作是有時間的,薩唯在這會彷彿一刻也等不下去了,“來人”
下一刻就從殿外衝進來一衆侍衛,那個速度,個個手持兵器,等候薩唯吩咐。
“把尼麻這個狼子野心的亂臣賊子給本王子抓起來”一揮手,尼麻已經被按倒在地。
周圍的婢女,一干人等,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何事,紛紛嚇得往後退,還有幾個直接癱倒在地。
而此時,陸陸續續進來不少大臣,都是和平時二王子私交不錯的人員,在莫國朝上也算佔就不小的比例和重量。
也是奇了怪了,莫王生病,日子少說也有十多日,這些日子,都暫時休朝,沒有莫王身旁貼身伺候的太監通知,大臣們平日除了上朝時辰,該做什麼還做什麼,這個時辰,怎會集體出現在莫王的寢殿。
沒有王上的召見,他們怎可出現在後宮,平日退了朝,王上私下召見,只會在御書房,這會衆人一大堆疑問也無人敢聲張。
尼麻已經被壓着跪在了地上,現在的視線只能看得到薩唯的靴子,只得努力仰着頭,企圖跟他的視線平行,“二王子這是什麼意思”
薩唯輕笑出聲,“什麼意思難道你不知道”
“老臣不明白。”這會尼麻反倒鎮定下來。
“尼麻,你這個忘恩負義的東西,承蒙皇恩,卻不知感恩,趁父王身子不爽,御藥房有差,本王子好意借用你爲父王準備藥材,誰想到你竟狼子野心,在爲父王準備的湯藥中下毒,本王子簡直看錯你了。”
“老臣沒做過此等大逆不道之事,二王子是否調查清楚,湯藥之事,是王子吩咐臣去做,而王上也是才服不久,王子何意這麼說”
尼麻這麼辯解倒是讓薩唯有些喫驚,平日只覺得他跟在自己身後,只會溜鬚拍馬,什麼時候腦袋瓜子也管用了起來,果然,人到死的時候,都會拼命掙扎。
尼麻這會已經快要支撐不住,癱軟在地,“微臣有何理由要害王上”
呵,薩唯嗤笑,“理由你確定讓本王子拿出來”
“是,不然微臣無法承認這一罪名。”
“來人,把小尼帶上來。”
“小尼”
薩唯蹲下身,看着尼麻,“想必你對她還有印象吧”
“她她”尼麻她了兩字也沒能說出口。
“也是,對於她你可能會忘了名字,畢竟她對你來說,幾乎都不存在,不過她的主子,你想必忘不了吧。”
一個身穿灰衣粗布的丫頭進入尼麻的眼簾,“尼大人,可還記得婢女”
尼麻眼神閃爍了一下,“你,你不是死了”
薩唯接口道,“這麼說起來,尼大人是認得此女子了。”
“認得又如何,這說明不了什麼。”
“不見得吧,那要說起來可就多了,本王子畢竟是旁觀者,不如由這位叫小尼的婢女來給大家說明清楚,如何”
此時的大殿中,人羣已是議論紛紛,雖說聲音不大,但人數衆多,話聲自然而然傳遍了在場的每一個人。
名叫小尼的婢女,也在這時開了口:“奴婢名叫小尼,主子是翠紅樓的姑娘買提。奴婢跟了小姐三年,日子一直很正常,直到有一天,小姐告訴奴婢,說有一位客人要幫她贖身,雖然年紀大了點,可是對她很好”
“我說翠紅樓聽着這麼熟呢,原來是那個青樓啊,好像是有一位叫買提的姑娘,挺紅的。”一位大臣跟旁邊的另一位小聲說道。
另一位嘲笑他,“看來桑大人是那裏的熟客咯。”
這位桑大人立刻捂了嘲笑他的大臣的嘴:“格大人休要亂語,我怎麼會去那種地方,此話萬萬不能叫家中內眷聽到,引來紛亂。”
雖說是小聲言語,倒是不少人都聽到了,輕聲言笑,薩唯聽聞,更是挑高了嘴角。
“奴婢一聽,自然替小姐高興,在這裏的人,誰不想遇到一位出手闊卓的客人,能幫她贖身。沒想到小姐此去卻再也沒能回來”小尼聲淚俱下,在場的無不對她這麼衷心的奴僕感到可惜。
薩唯要的是證人,可不是來聽這羣人長篇大論的,不由得督促,“後來呢”
聽到二王子的督促聲,小尼也不在哭哭啼啼,繼續道:“幫小姐贖身的就是尼麻大人,因爲奴婢與小姐感情深厚,小姐在尼麻大人允了之後,也接了奴婢出去,繼續伺候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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