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時辰後,大家在慕容府的大門前集合。因爲人數較多,而逸衽的穿着又是如此的扎眼。
一頂白色玉冠把那一頭黑色的秀髮固定在腦後,一身純白色上等雲錦,雲錦上用墨綠錦絲纂秀着不知名的圖騰,腰間緞帶鑲着上好的羊脂玉,腳踏縉雲靴,再配上他那不似凡人的臉
直驚的湘離的嘴一撇再撇,“能不能低調點你當我們去郊遊穿成這樣你要去招誰你看看人家都怎麼穿的。”
湘離憤憤的拽過逸衽,讓他看着別的人是怎樣的穿着裝扮。一個個雖說還是錦袍,但那低調的暗灰色,並不給人華麗的感覺,使得他們站在人羣中並不招搖,當然,忽略一下他們的容貌。
“本王怎麼低調都亦如此。”
再次看着他那魅惑衆生的臉,湘離一再搖頭,也是,他長得這個樣子,通身的氣派,不論穿什麼,不論站在哪裏,怕都是衆人矚目的焦點,想低調也難啊。
一羣高顏值的人,一同上路,那被人矚目是顯而易見的事情。
爲避免目標太過顯眼,衆人在簡單的商量之後,決定分成兩組走。
但是每組分哪位,卻又引起了分歧,青衣跟逸衽肯定會是在一組,皇甫兄弟也是一樣,慕容跟小和尚原本是想跟青衣一組的,這樣就剩下了南宮赤雲和歐陽瀟瀟跟皇甫兄弟在一起。
顯然,這麼分,後一組就太雞肋了,如果路上遇到什麼問題,皇甫二人根本不懂武功,南宮赤雲和歐陽瀟瀟的武功雖說不錯,但是同時照顧兩兄弟,難免會有些措手不及。
這樣,無異於把他們送到敵人手中,那他們這一行又有何意義
而歐陽瀟瀟也堅決不同意離開慕容,不管慕容是不是願意跟他在一組。
她時刻記得在假山旁所聽到的對話,雖然她的武功跟慕容根本不在一個層面,但是她要時刻提防旁人暗害於他。
再次經過一番商議,隊伍終於變成了青衣逸衽皇甫兄弟一組,慕容歐陽南宮若林另一組,慕容對這個結果本十分不滿意,但是青衣卻小聲告訴他,他覺得南宮赤雲有問題,要他分開精力盯着,那麼他就沒有多餘的心思保護皇甫兄弟了。
這邊憑他和逸衽的身手,還有白哲,保護他們妥妥的。再加上逸衽的一個眼神,好吧,他妥協了。
在約定好十日後在皇甫家碰面,衆人登上屬於自己組的馬車,就各自從發了。
馬車上湘離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樣,逸衽把她的頭輕輕靠在自己的肩頭,本一個很小的動作,卻又使得湘離睜開了眼,“到哪裏了”
“已出淩水城,再趕一段路就到泊嘉了。”
“那兩個小子如何了”
“白哲在側,應該是沒有問題。”
繼續把頭枕在逸衽的肩膀上,“我總感覺我們這一路不會太平。”
輕輕揉了揉她的髮絲,“有我呢,怕什麼”
“爲什麼”
湘離擡起頭,撩開簾子朝外看了一眼,又放下,“天快要黑了。”
然後輕輕的把手放在了逸衽的手上,這是逸衽認識湘離以來,還是第一次,她主動。
他反手握住她那芊芊玉手,雖說易了容,但是除了面目,手指依然如女子般雪白修長。
“你有太多的事情要做,耽誤一次,兩次你的事何時能做完”
逸衽拿起她的手,輕輕的放在脣邊吻了一下,湘離能感到那透過手背的脣的溫度,“無礙,你的事便是我的事,事情已經拖了這麼久,又何須急在這一時。”
“因爲拖了這麼久,才更應該早些完成,這次的事本就是我多管閒事。”
“也不能算閒事,慕容是我們的朋友,不是嗎”
“玄華找你了嗎”話鋒忽的一轉,湘離直視逸衽,問道。
逸衽在她那如清泉般的眼睛中看到自己的眼神閃爍了一下,又瞬間消失,好像剛纔的一下是錯覺。“沒有。”
好端端的,她怎麼會忽然想起來問這個難道今天在慕容府的時候,她想問卻又忘記問的事情就是玄華嗎
湘離並不知道她僅僅提起了這個名字的短暫片刻,逸衽心裏所想卻是不少。
“我只是在等玄華的這段日子,做一些有用的事情,也算給以後留下美好的回憶,我也希望你能在這段時間,能完成自己一心要做的事。”
“你要離開我”逸衽忽的語調加重,語氣也變得寒冷起來。
“我從來都是要走的,第一天見面我們不就這麼說的不然我跟你回來是爲了什麼”湘離反問。
他這種冰冷的語氣,也許在別人眼中是經常性的,可謂是正常的,可是湘離卻從未見過。只感覺周圍溫度忽然之間下降不少,無意間把手從逸衽手中抽出,雙手抱着兩臂,來回搓了幾下。
這個動作讓逸衽找回了不少理智,語氣又轉變回以前的溫柔,“冷嗎”
“有點,可能是入夜了的關係。”湘離停止了揉搓的動作,好像沒那麼冷了,真是奇怪。
下一刻,她就跌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來不及掙扎,便從上方傳來了他的聲音,“別動,不是冷嗎”
“馬車上不是有毯子,幹嘛非要你抱着而且我現在不冷了。”雖說是小聲嘀咕,依然傳到了逸衽的耳朵。
手上的力道加大了幾許,把湘離圈的更緊了,“我冷。”
“那我拿個毯子給你。”想借此離開這個讓人窒息的懷抱,然而逸衽卻緊緊箍着她不肯鬆手,“心冷。”
“大哥,你說父親真的死了嗎”在脫離了白天的一切以後,皇甫思昊就像是一個正常的十多歲孩童,天真的模樣讓人不忍心。
從剛剛就一直髮呆的皇甫成文,把目光從馬車頂端收了回來,擡手捏了捏弟弟的小臉蛋,“也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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