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晚睡你那。”逸衽忽然低下頭,在湘離耳邊輕輕言語,灼熱的滾燙輕浮在她的耳邊,使得她的耳朵連帶着臉頰下方,都不可抑制的紅了起來。
“爲爲什麼”
“難道不是你想這麼做才讓白哲把屍體放我房間”逸衽理所當然的回答。
“我沒。”
“那本王不管,反正在皇甫府期間,我都要在你房間休息。”
“可以讓皇甫成文再給你安排一間。”湘離還在做最後的抵抗。
“你想讓唱戲的都看我們倆個唱”
這會,某人忽然覺得,什麼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白哲把逸衽的房間收拾出來一張長型硬木桌子,看起來應該是書寫用的,而皇甫墨的屍體就擺放在上。
安頓好之後,想回去再找主子,剛到門口,就看到兩人一前一後的走過來。
前邊的人一邊走一邊低聲的嘀咕着什麼,習武之人,特別是他們這種箇中高手,要聽到說了什麼,一點也不奇怪。
按照往常,白哲定不會覺得有什麼好奇,好像青衣有種魔力,跟他
待久的人,不自然的都會發生一些變化,白哲此時便是如此了。
他竟然順便聽了聽他在小聲的嘀咕什麼換做以前,一個閃身,不見了多好。
“我真是個笨蛋,大笨蛋”
就這麼,聲音便傳了過來,白哲再看向主子,嘴角微微上揚,他敢肯定他是聽到的。
“主上,公子。”
面前,白哲的身影,把湘離蔥碎碎念給拉了回來,“放好了”
“是。”
擡步走進去,偌大的書桌上放着皇甫墨的屍體,旁邊露出的部分,已經開始有水漬。
“小白,你越來越聰明瞭。還知道這麼放屍體,你要是放牀上,我會揍你的。”
白哲臉色暗了幾分,他能說除了瞭解一些公子的需要,最重要的是他不敢把屍體放主上牀上嗎會被打死的。
湘離不再跟他調笑,繼續觀察皇甫墨的屍體,逸衽知道她的習慣,在門口站了片刻後,就帶着白哲離開去了隔壁湘離的屋子。
這離開的動作也不算小,但是此時桌邊的人已經完全注意不到了。
仔細看着皇甫墨屍體的變化,如果說剛剛桌子邊緣有些水漬,那麼現在這些水漸漸的多了起來,有一些在桌角彙集起來,滴答的落在了腳下的地板上。
這可以解釋爲皇甫墨自被人殺了之後,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因爲到目前爲止,湘離還未發現他殺的直接證據。
就一直存放在冰窖裏,所以纔有現在的這種場景,也不能算奇怪,最多是剛剛她看到的,桌子上會有些水漬,但不會多到往下低的地步。
湘離不知何時,已經圍上了外袍,手上也多了一雙看似手套,又不像的東西,大概是她自己琢磨的。
原本黑黃相間的錦袍,此時已經不成樣子,待它們全部落地,露出了皇甫墨一點也不精壯的胸膛,肚子上甚至還有不少的肉。
不習武只習字的書香門第,又是在他這個年齡,要喫成這個體積,可謂是簡單又普通的一件事。
這些都不是吸引湘離目光的地方,在屍體的肚子偏右位置,也就是靠近肝臟的地方,有一個不算小的傷口,大概有兩枚銅錢大小般。
說圓又不太規則,就像你拿一張紙,手撕一個圓,但是卻刮出的毛邊一樣。
這種傷口很奇怪,不像是哪一種利器所傷,不然湘離一定會對這個殺手嗤笑一番,你來殺人,但是劍卻沒開鋒嗎
現在這個傷口處邊的皮肉組織微微向上翻,露出裏面鮮紅的卻不完整的內臟。
經過這麼一會功夫,順着傷口往下,也淡淡留着血水,顏色很淡,不是那種只有血會流出的那種粘稠感。
湘離隨手拿起自制量杯,接了一些下來。
接着把目光放在了皇甫墨的臉上,第一次檢查,是在冰窖,皇甫墨的臉趴着,湘離並不能準確的看倒他的長相。
此時,他的臉仰面躺着,可謂一目瞭然,中年模樣,臉圓乎乎的,但是膚色挺白,面容慈善,確是跟他的背景習慣有關。
相對於慕容雲海,常年習武,那身子骨看着十分硬朗不說,面頰上也是因爲風吹日曬的,比他黑上個幾分。
不得不說,這冰是有用的東西,此刻的皇甫墨,忽略肚子上的傷口,單看他的面容,倒不像是已死的模樣,或者不像是死了這麼久。
臉上還保留了他死之前的狀態,雙眼大睜,眼白上充斥着一些紅色斑點,代表着他的死亡已有一些時日,那眼底露出還沒來得及隱藏的是驚訝又或者是迷茫
湘離把目光收回來,繼續放在那個開了洞的地方,暫時沒有時間去研究他那最後離世所看到或者別的什麼東西的眼神。
略微思索了片刻之後,手上那把鋒利的刀,已經刺向了面前躺着的人的胸膛
“那個”眼前的小人有些害怕的看着面前俊逸卻不苟言笑的人。
“嗯”難得的,給了他一個字的回覆。
“我真的不能去看師父嗎”皇甫思昊咬着脣,小聲問道。
他不知道師父會何時檢查父親的屍體,又或者是什麼,他沒看過他解剖,自然不會知道。
只是跟哥哥聊完後,覺得應該來青衣這裏一趟,本想拜託他,在他檢查父親屍體的時候,他可以在旁邊。
不過是沒想到,剛走到這裏,推開門,卻看到這個冷麪冰山,而師父並不在。
轉身想跑,被他旁邊的侍從一隻手拎小雞子似的抓了回來,頭的上方飄來一句冷冰冰的話,“她在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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