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伴隨着敲門聲還有下人的說話聲傳了進來,南宮平起身去開門,打開門後,看到自己的隨從站在門外,因爲剛纔去皇甫府帶的常九,所以他並沒有跟過去。
“什麼事”知道他在談話一般是不會主動打擾的,除非有重要的事。
隨從左右看了幾下後在南宮平的耳朵邊低語了幾句,隨着他的說話,南宮平的臉色變得不太好看,“知道了,你下去吧”
“看來不是什麼好消息啊。”常九看着黑着臉走過來的南宮平,語氣中有些嘲笑之意。
瞪了他一眼才道,“不管好消息還是壞消息,我們現在都是一根繩上的螞蚱,你這是嘲笑誰”
南宮平平時對常九是很客氣的,甚至有些尊敬,此時,也不知道是不是氣糊塗了,說話都有些不太好聽。
常九也不跟南宮平計較他的說話態度,“那是什麼事讓南宮大俠如此煩躁”
“兩個小子跑掉了。”想到剛剛下人說的話,南宮平一巴掌拍在了旁邊的桌子上,話語間說不出的生氣,“簡直是一羣飯桶,連兩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臭小子都看不住。”
“倒真是蠢笨之人,不過有句話說的好,什麼樣的主子帶什麼樣的奴才。”
“你這是什麼意思”南宮平瞪着常九,“還是我把他們兩個放跑了”
“你不用跟我瞪眼,還是想辦法怎麼補救。”常九冷漠的話語刺激了南宮平。
“真想不通怎麼是派你來,好像什麼事情都與你無關。”南宮平是真的不太喜歡這個陰晴不定的人。
“彼此彼此,我也不怎麼喜歡你。”
“你。”沒有想到他如此直接。
“不過,沒辦法,”,常九頓了頓,“再不喜歡還是要合作。”
南宮平暫時不計較他剛纔的話,“那你是什麼意思”
“剛剛不是說發現了皇甫家的一個好玩的地方,本想晚些告訴你的,拜你所賜,現在就開始計劃。”
“什麼地方”
“冰窖。”
“這有什麼意義,哪裏都有,包括我府上。”南宮平懷疑常九是在逗他,沒有好好幫他想辦法。
“別人府上的不稀奇,皇甫府有就不同的了。”常九玩味的挑了挑嘴角,樣子看起來十分奸詐。
“你不用給我賣關子,直接說怎麼辦”南宮平受不了他說話的方式,把自己當作某種動物來逗嗎。
“皇甫墨府的冰窖,就是他的葬身之地。”眼中閃過一抹兇狠,直接瞪在了南宮平的心上。
南宮平愣住了,半晌回過神來,“你,你要殺了他”
“不行”常九反問。
“還不到這一步吧”皇甫墨給他夾菜的那一幕又忽的浮到了眼前。
“也許之前是可以考慮放過他,不過如果不是某個蠢貨的手下沒有本事,他何須會受到這種下場。
常九毫不留情的指責南宮平,而此時的他卻無法反駁。
“你想怎麼動手”想了想,他終究是妥協了,報仇現在是自己最重要的事,就算失去了皇甫墨,那也只能怪他命不好。
“不是我,是你。”
“我”指了指自己,南宮平語調忽然有些上升,“爲什麼是我。”
“不是你難道還是我你不要忘了,剛誰說的無毒不丈夫。”常九不以爲然。
南宮平此時內心是有些掙扎的,他之前倒是沒有想過要皇甫墨死,抓他兒子也只是爲了要挾,畢竟兄弟這麼久,而本身他們又沒有什麼過節,加上晚上的事情,他一時語塞了。
“機會只有一次,你自己考慮。”
“好,我做。”南宮平掙扎也只是一瞬間,腦中對慕容雲海多年的仇恨直接佔了上風。
“這纔像個男人,不然你以爲報仇只是嘴上說說而已”
“你說吧,我怎麼做”
聽完常九的話,南宮平頓住了原來他說的冰窖是爲了幹這個,這實在是有些殘忍,雖本身不是多兇狠的手段,但是卻更甚。
“沒有別的辦法了哪怕直接給他來上一刀。”
“哈哈。”這話說出來好像是個什麼笑話,惹得常九笑出聲。
“你笑什麼”
“你說你這是真慈悲還是假善良人都要死在你的手中了,你還在乎他的死法,你不覺得好笑”
南宮平不說話,常九說的有道理,他這麼考慮不過是爲了心裏好受點罷了。
“好了,別的閒話也不用多說,這兩天你好好籌備一下,我有事,先走了。”
南宮平點點頭,“我心裏有數。”
咚咚
就在常九剛走不久,門外又想起了敲門聲,南宮平皺了下眉,走過去打開門。
“客官,我是這家客棧的小二,您叫我小燈就可以了。”門口站着一個店小二,看樣子很年輕,肩上搭着一條白色的抹布,嘴角咧的很大,笑容滿面。
“什麼事”南宮平不記得有叫人過來。
“是這樣的,您剛住進來我們客棧,有什麼需要只管招呼我,我是負責這個後院的。”
一般的店小二是懂得察人觀色的,這種客人一看就是有錢人,多巴結一下不是什麼壞事,反正都要服務,當然最好是有錢人。
南宮平當然懂眼前人的想法,隨手遞了一錠銀子給他,“那麼,以後你就好好服務,我大概會多待上一段時日。”
後者立即眉開眼笑的收下了銀子,“得嘞,您儘管放心,那您以後有事儘管喊我就是,還有,用飯是要在房間還是大堂”
既然收下銀子,那服務一定要跟得上,店小二這麼對自己說。
“以後都給我送到房間,沒事就走吧。”南宮平說完,就關上了門。
小燈不在意的轉過身,把銀子揣在懷裏,笑嘻嘻的走了。
連着過了兩天,南宮平都待在房間沒有出去,店小二每天按時給他送飯,回去的時候都會得到一錠銀子,這種有錢的大爺,事又不多,看起來他真是恨不得人能在這裏住上一輩子。
第三天夜晚,店小二照例去敲門,等了一會兒有錢大爺纔過來開的門,小燈瞅了一眼,全身黑色,雖然還是錦袍,怎麼看都有點奇怪。
南宮平也不多說,讓他把飯菜端進房間的桌子上,然後看着他離開後又把門關上。
沒過一會,關着的門又應聲打開,一個蒙面的人一個閃身不見了。
“誰”皇甫墨剛踏進書房,雖然不會武,但是他能感覺到黑暗中有人在盯着自己。
“是我。”南宮平沉厚的聲音從角落傳來,下一刻,書房的光就亮了起來。
南宮平一隻手拿着蠟燭,另一隻手拿着火摺子點燃了它。
“怎麼這麼晚過來了”皇甫墨看到是南宮平,放下心來,隨即坐到一旁的凳子上。
剛剛他還以爲是那夥人,心瞬間就懸了起來。
“最近風聲似乎是越來越緊了,白天怕人跟蹤。”南宮平解釋。
“你這功夫想要跟蹤也不太容易吧。”皇甫墨笑道,南宮平的功夫他很清楚,一般人哪裏跟的上他。
“而且”又看了一眼他的裝扮,“整的跟夜行衣一般。”
“這是爲了融於夜色。”
“你這心思倒是越發的細膩了。”
“沒辦法,形勢所逼。”南宮平簡單答道,看了下四周,“不準備給我口水喝我可記得上次你說給我包的幾斤茶葉也沒有看到。”
“你這佔便宜的愛好是什麼時候添加的”皇甫墨取笑他,然後招呼了一下外面的人,阿義立刻走了過來。
“去準備茶水,別慢待了貴客。”貴客兩個字故意咬的有些重,順便看了南宮平一眼。
後者嘴角勾了勾,不說話。
“這茶水味道不對啊,不是上次那個味,你唬我不成。”接過下人的茶水,南宮平放在鼻尖聞了聞,沒有喝,對着皇甫墨說道。
“就是那個。”直接忽略他的胡攪蠻纏,以爲他在開玩笑,皇甫墨接過茶就要喝。
一個不留神,手中的杯子就被南宮平搶走了,“我不信,聞聞你的。”
拿過原來皇甫墨的那杯茶,南宮平狀似聞了聞,又遞了回去,“一樣的。”
“廢話,你肯定是故意的。”接過他再次遞過來的杯子,皇甫墨直接喝了一口。
“我就是故意的,給你放鬆一下心情。”南宮平大大方方承認。
“這次來是因爲什麼”把杯子放下,皇甫墨也不開玩笑了,認真的看着南宮平。
“就是問問你查的事情怎麼樣了”
“不瞞你說,好像有一點眉目了,具體的還得過兩天。”
“那就好,我還真是想盡快了解他們。對了,兩個孩子到了嗎”
南宮平自從知道兩個人在他手中逃跑,就擔心在他這邊還沒有完成,那邊他們已經到了慕容雲海那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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