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理會蕭天佑那關切目光,掀開身上的錦被,就要下牀。
“你去哪”
蕭天佑按着她那白皙的雙手,禁止她下地,都有了身子的人了,怎麼還能亂跑呢。
“你放手。”
梅兒一把掙脫了他的手,她想要儘快離開這裏,一刻都不想再待了。
“你懷着孩子還要離開朕嗎”
蕭天佑使自己的聲音儘量顯得平和,按壓着體內的那抹激動,朝着眼前的人兒說道。
“孩子”梅兒疑惑。
“是的,梅兒,你有了孩子,是我們的孩子。”蕭天佑拉着她的一隻手放在自己的脣邊吻了吻。
伸出另一隻沒有被他握着的手,輕輕的覆上了自己的小腹,這裏現在已經有了一個小生命,雖然月份尚淺,還感受不到什麼。
“你想讓孩子一出生就沒有父親嗎”蕭天佑又再次提醒。
“我”
梅兒頓了頓,沒有說話,又垂眸看了一眼自己的小腹,她原本是打算離開的啊,爲什麼會這個時候懷上孩子。
內心掙扎了許久,最終女性母性的光輝佔了上風。
罷了,既然在她離開的時候發現,難道是上天註定嗎,她就遵從一次自己的心。
“我留下”
“朕就知道,朕一定會好好對你們母子的,梅兒,朕太開心了”
蕭天佑本緊張的盯着眼前人兒的脣瓣,就怕聽到她依然要離開的話,沒想到她真的因爲孩子而留下,只要留下,什麼原因他都接受,何況那是他們兩個的孩子。
“天佑,小心孩子。”
梅兒提醒着因爲開心而把她緊緊擁住的人,這個時候,沒有她喜歡的人,沒有孩子的父親,沒有一國之君,只有一個仿似孩童般開心的人,她都有些不能呼吸了。
“抱歉,朕太開心了。”蕭天佑連忙鬆開嬌俏的人兒,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
這個動作不禁意間卻暖了梅兒的心,希望她留下是正確的
“聖上,聖旨已經擬好了。”
魏英手捧着一個黃色卷軸,徐步走到皇上面前,看着他正盯着手上那個梅花盒子出神,淡淡出聲,“您又在想娘娘了。”
蕭天佑收回思緒,隨手把盒子擺放在旁邊的桌臺上,“倒是沒想到你越來越會做人了。”
魏英一聽此言,連忙跪了下去,他知道皇上是說他擅自準備帶有梅花圖案的盒子給逸王的事情。
“老奴,老奴也是”
魏英結結巴巴,不知道說什麼好,有些事情皇上對他可能有些寬容,畢竟伺候了一輩子,但是關於梅妃和逸王,那是他人萬萬干涉不得的。
淡淡的掃了一眼地上跪着的人,知道他也是好意,“起來吧。”
“謝皇上。”
魏英老老實實的站起身垂眸立在皇上身邊,不敢再說話。
“聖旨一會你親自去傳,再擬一份,讓人帶給陸路國的公主。”
“是。”
“你說,朕讓逸王出使陸路國,合適嗎”
本以爲皇上不會再說什麼,一開口就是這種話題,魏英不知道該怎麼接。
您是一國之君,派誰去做什麼,哪有合適不合適一說,竟然問他這種問題,寵逸王殿下的態度也是沒誰了。
“這,老奴不知。”魏英低下頭,不敢質疑皇上的旨意。
“讓你說便說,說不好拉出去砍了。”
皇上眉毛一挑,語氣立刻就變了,這就是俗話說的伴君如伴虎啊。
“皇上饒命啊。”
只聽撲通一聲,魏英又直直的跪下了,還擡起袖子擦了擦額頭上冒出的細密的汗。
服侍皇上雖然這麼久,也能猜到幾分他的心思,但是帝王之心又豈是他一個不全的人能探尋的。尤其每次遇到逸王就根本不靈了。
“起來說話。”
蕭天佑覺得眼前的人平時伺候的挺如意的,也能摸準自己的一些心思,自己還能真要他的命不成,瞧這嚇得。
“謝皇上。”
魏英說話的聲音都有些顫抖了,這一會子功夫,來來回回折騰幾趟,他上了年紀的人,這心臟受不了。
“說。”
看來皇上是必須要找人談論一下這件事了,而身邊除他,似乎沒有別的人了。
腦海中想着措辭,然後小心翼翼的開着口,“皇上,這是逸王殿下決定的,而且殿下英明神武,想必定能好好辦緊這件事。”
“那如果是楠王去呢”
早在半月前,大皇子蕭逸楠就請旨出使陸路國,卻被皇上拒絕了。
“聽說楠王對宛公主頗有好感。”魏英沉默了一下,忽然說道。
“你消息倒是很靈通。”蕭天佑剜了一眼魏英,後者趕忙低下頭。
“逸楠想看樣子想得到陸路國的支持,你說朕該不該給他這個機會”
“老奴實在不知。”
這皇上實在是爲難他,兩邊都是他的兒子,讓怎麼說,雖然皇上擺明偏向逸王,但是楠王是皇后的兒子,也是皇上的第一個皇子,他不敢亂說。
“你這老狐狸。”蕭天佑瞪了一眼他,這老傢伙,兩邊都不想得罪。
“罷了,且看逸兒的手段吧。”又看了一眼那個梅花盒子,皇上淡淡嘆了口氣。
“主子,您回來了。”白哲連忙迎上去。
逸衽腳步不停,衣襬紛飛,直達書房,轉身坐在那上好的金絲橡木雕花大椅上,動作一氣呵成,帶着一股天生的王者氣息。
白哲和紅顏隨後跟了進去。
“紅顏,給你一盞茶時間,給本王找一個合適的替身,明日帶着陸路國的宛公主出使陸路國。”
“是,主子這是要”紅顏問道。
“先一步到陸路,你們到了本王自會出現。”
“香兒,你說本公主這件裙子怎麼樣”
魏婉兒手執一條白色紗裙問向旁邊的一個小丫頭,自從剛剛接了聖旨以後,她心裏就無比的雀躍。
沒想到皇上竟然讓逸王送她回國,那麼是不是代表着逸王對她也是有幾分情誼的
不然怎麼可能答應皇上,她在玄青待了也算有些時日,雖然是自己強留的,可那又有什麼關係,只要能達到自己的目的。
可是自己只進去過一次逸王的府中,對他壓根不瞭解,只是因爲朝見的時候見過一面,便一眼忘情,完全被他那出色的容貌所吸引。
不過沒關係,馬上就可以和他朝夕相處了,魏婉兒相信,憑她的容貌,定能讓這位王爺在出使的路上,對她動情。
這麼想着,她就十分開心,拿着裙子不停的在身上比劃着。
“公主沉魚落雁,自是穿什麼都好看。”
叫香兒的婢女,十分討好的說道,她可記得這位公主脾氣不太好,之前有一個叫小紅的婢女就因爲說錯話而被她杖斃了。
“你倒是會說話。”
魏婉兒把白紗隨手擱在了牀上,她之所以會選白色的,而是因爲她見過幾次逸王,他穿的無一例外,都是白色玄錦絲質長袍,更顯出他迷人的身姿。
在這之後,她放衣服的櫃子,基本上就全是白色的了。
不過,有句話說的好,穿的好不好,那要看主人是誰,否則弄出東施效顰的後果,可就不太適合了。
雖然這句話用來比喻女人,但是放在逸王身上,似乎也沒什麼不對。
魏婉兒雖說長得漂亮,但是一襲白衣,總覺得缺少了一些靈氣,多了一股子驕橫。
“本公主希望明天快點到來,我都等不及要見他了。”
“公主放心,自是逸王送您回去,還怕路上不能好好接觸嗎”
小蘭在旁邊附和,小紅的死她就在旁邊,但是卻絲毫沒有引起她的同情。
這丫頭不會說話,公主教訓了也不止一次了,要想活命,就該管好自己的嘴巴。
顯然,在這個蠻橫的公主這裏,還要多加奉承。
“你是越來越懂本公主的心思了。”魏婉兒一向覺得小蘭是最懂她心思的婢女。
“哪裏的話,爲公主分憂,乃是小蘭的榮幸。”
“但是爲什麼本公主去逸王府求見,王爺他卻從來不見本公主呢。”
想起自己的次次碰壁,魏婉兒還是十分鬱悶的。
“大概是爲了維護公主的聲譽吧。”小蘭腦袋轉了轉,速度答道。
“你什麼意思給本公主說清楚。”
“公主試想,您在玄青待的也夠久了,王上也曾派人傳了幾次書信,您都沒有回去,這個時候,皇上下旨,讓逸王送您回去,而他也是答應的了。
這就說明,那個逸王對小姐也是有情的,但是您身爲陸路國未出閣的公主主動上門去找人家王爺,想必是有些不妥的,王爺肯定是爲了顧及您的聲譽,所以纔不見的。”
往常小蘭是不敢說出公主上門求見逸王是不妥的事,畢竟人家根本就不見她,甚至門都未曾讓進,偏公主還從不說一點逸王爺的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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